回到外面，佘遵指着那台普通电脑，问：“谁想第一个上手试试？”
“我来。”一位物理学家站了出来，“测试算力，最好的方式就是算圆周率π。
别的都不如它靠谱。”
一名国内的科研人员提议用“智者”来算π，这话刚一出，佘遵差点没当场翻白眼。
那天他可是在电脑跟前盯了整整俩小时，就为了看3.后面那一串不停跳的数字。
那数字蹦得跟发疯似的，眼睛稍微一花就完全跟不上节奏。
传数据的速度简直离谱。
“嗯！拿它算π倒真是个主意。”
在场的专家一听，纷纷点头。
这法子听起来确实挺靠谱。
眼看大伙儿都同意了，佘遵也没多说，只轻轻抬了下手，示意技术人员可以开始。
操作台前的工作人员脸色有点僵。
他们不是没看过这场景——智者算π，他们已经亲眼见过两回了。
可上级说了算，活儿就得干。
命令下来，谁也不敢含糊。
很快，系统登录完成，“智者”开始运算π。
下一秒，所有人眼前一花。
屏幕上数字跟炸了一样来回乱蹦，毫无规律地往上冒，速度之快，看得人脑袋发晕。
“我靠！这也太快了！根本看不清！”
“这电脑屏幕其实只是个摆设，真正起作用的是后台运算。
现在咱们看到的已经是电脑能显示的最慢版本了。”
工作人员一边解释，一边忍不住笑出声，“真正的计算速度比这快不知道多少倍，咱们现在看到的，纯属降速回放。”
这台光量子计算机“智者”，可是他们团队最得意的作品。
别人夸一句，心里美得很。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也炸开了锅。
【我的妈！总智者解题是不是一秒出结果？】
【你格局太小了，我说要是这机器这么猛，能不能算出彩票中奖号？那不就等于躺着发财？】
【楼上两位省省吧。
这玩意儿升华集团是对外租的，一年租金估计几个亿打底。
你中个头等奖才几个钱？够付一个月电费吗？再说了，你得先掏出几亿当押金才轮得到你用。
而且这设备压根不是干这用的，科研项目都排着队呢，轮不到你拿去赌运气。】
【说实话我现在最好奇的是，它能不能像《盖亚奥特曼》里的克里西斯那样，预测人类的未来？真能的话那也太神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趣。】
【同想知道！把这个话题顶上去，万一官方看见了给咱试试呢！】
【顶！必须顶！我也想看看人类未来到底啥样！】
这个话题一冒头，立马被疯狂刷屏，转眼就成了直播间最火的讨论。
现场负责直播的工作人员一看热度爆了，哪肯放过这个机会。
清了清嗓子，他转身面向佘遵，开口问道：“佘总，现在直播间里观众最关心的问题是——咱们的光量子计算机‘智者’，能不能像特摄剧《盖亚奥特曼》里的‘克里西斯’那样，预测人类未来的命运？大家伙儿都特别想知道，您能不能给个回应？”
“瞎扯！现实中搞科研的东西，怎么能跟电视剧里的玩意儿比？”
几位专家一听这话就皱眉，觉得简直是胡闹。
这种问题也拿来问，纯粹是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多写两篇论文。
但也有一些人心底发痒。
要是真能预测未来，说不定能给人类提个醒。
现在喊破喉咙让人环保、和平，谁听？要是有个铁板钉钉的结果摆在面前，或许还管点用。
佘遵听了，微微一笑。
“这问题不算过分。
而且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这事我早就试过。
那时候还出过结果。”
他顿了顿，扫了一圈众人：“有些人可能不信，那咱们今天就再走一遍流程。”
话音落下，他转头对工作人员点点头。
对方立刻会意，马上开始设置任务。
所有前期步骤一气呵成，接着就是安静等待。
比起刚才算π，这次的节奏明显慢了不少。
所有人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谁也不敢说话。
这种时候，等待比结果本身更煎熬。
十分钟过去。
“智者”终于吐出答案。
这次的结果比上次精确多了。
上一回是个大概范围，这一回是实实在在的数字——两百五十一年后，人类文明将彻底终结。
全场瞬间安静。
尤其是那些科学家，脸都绿了。
他们原本估的是几千年以后的事，顶多说是“遥远未来”，结果屏幕上赫然写着“251年”——比很多人的曾曾曾孙都活不了多久。
一位反应快的专家猛地扭头冲工作人员喊：“快问它！到底为啥灭亡？
是自然灾害，还是人为造成的？”
工作人员一激灵，马上动手重新提交请求。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
“智者”再次回应，列出了两条原因：资源枯竭，分配极度不公。
战争爆发，最终失控。
通过这些线索，科研人员脑子里立马蹦出一个结论：将来人类完蛋的原因，不是外星入侵，也不是啥超级病毒，而是因为地球上的好东西越来越不够分，各国抢着抢，抢着抢着就动起手来，最后全玩完。
这个推论一出来，全场都安静了，没人吭声。
本来大伙还琢磨着，人类末日可能是火山喷发、小行星撞地球之类的天崩地裂，谁成想，把自个儿送上绝路的，居然是自己的贪心，外加造出来的一堆要命的玩意儿。
网上瞬间炸了锅。
【咱自己干掉了自己？开什么玩笑！】
【不敢信啊，人类居然是被自己人整死的？】
【有啥不敢信的？等真到了没水没电没地种粮的时候，谁还跟你讲道理？国家要活下去，军队就得动手。
那时候谁还管联合国？那玩意儿早就瘫了。】
【说白了，谁都不傻，谁都想自家先活命，全世界一盘棋？扯呢！真打起来，核弹一按，根本没人手软。】
【太吓人了……我们的贪念，最后把自己全吞了。】
现场的科学家们一开始惊得说不出话，但很快，大伙儿都沉下脸，盯着屏幕，眼神里全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