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承诺，季无痕绝对说到做到，只要自己答应。
但是…答应的那一刻，恐怕整个王朝都要大变天。
那么自己就真的成为整个季国罪人了。
“季无痕，你是听了白日我和皇上的对话？”
苏鸿追问，想着怎么让面前这个行动力极强的男人平复自己的情绪。
“为何你不能生？为什么……”
季无痕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郁闷的说起乱七八糟的话出来。
“……生你妹！”
苏鸿骂了一句，忍不住甩了好几个白眼。
每日都被干，要是自己真的是具有生育能力的人。
早就怀了！
季无痕开始无理取闹起来，脑袋直钻进苏鸿的胸膛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找奶吃。
苏鸿不知道季无痕在外是如何的威慑众人，但在自己的眼里，他妈的就是个幼稚鬼！
“为什么你不能生？为什么？”
季无痕郁闷难受的重复了好多遍，口中满满地都是遗憾。
苏鸿听着都觉得烦人。
再次从季无痕的怀抱当中下来，结果他缠着自己不放。
“世子想要子嗣不是极为简单的事情，多少达官贵人的女子为你倾心，世子年轻才貌双全，必定后代也是佼佼者。”
苏鸿一股脑地全部说出来。
凭借季无痕整天猛干自己的能力，要个孩子简直比解决朝廷风波要简单的多。
说着说着，苏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冒出一股气。
不知是气季无痕的幼稚还是在气其他事情……
倾泻出来的那一刻。
季无痕双手捧着苏鸿的脸，强制性地让他正视自己的脸。
“我不要跟其他人生，我要跟你生！！”
“……去你妈的，老子生得出来么？！”
苏鸿实在受不了季无痕发神经，直接骂了过去。
“你要是能生，以我的能力，一年一胎再简单不过，努努力保不准双胞胎，龙凤胎，三胞胎……”
“……”
听着季无痕碎碎念，苏鸿生无可恋的捂脸摇头。
疯了…这变态疯了。
“到时候十个八个围在你身边，就算你想走，这辈子也走不了。”
季无痕悲伤的幻想着，苏鸿叹息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哥，我不是母猪，你这辈子别想了，我们在一起注定断子绝孙。”
“你以为我在意的孩子吗？！”
季无痕反驳地回答，声音突然变大，让苏鸿整个身躯都恍惚了一下。
“我在乎的是你。”
“……”
苏鸿听到这句，苦笑的叹息了一口气，知晓了季无痕的疯。
以后还是别提想走的这茬。
至少现在离开不了……
“我不走。”
苏鸿给予季无痕承诺，在苏鸿心中是短时间的承诺。
季无痕发愣，刹那间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双手抓住苏鸿的肩膀，唇微微颤抖的追问。
“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走。”
苏鸿再次重复，倚靠在墙壁上，一旁的窗透过月光进来，让屋内有了少许的光亮。
也让苏鸿更加看清楚季无痕这张出众好看的脸。
所有的一切都是极品，唯独性格恶劣。
其他的实在挑不出缺点。
季无痕得到心安的承诺，紧紧抱住苏鸿，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你不走，我很开心，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要不是季无痕抱着苏鸿，苏鸿都觉得他会开心的飞起来。
“不要关着我，让我在皇宫内自由走动。”
提出要求，季无痕当即僵住，这个决定意味着要把信任交付给苏鸿。
冒着风险去赌苏鸿会不会信守承诺。
苏鸿也感觉到了季无痕的异样，也懂得季无痕不是笨蛋。
背后防一手这种事情，是他这种手段阴险之人惯用的。
“你出宫办事，我就不走动，你要是在宫内，我就当你的贴身侍卫，出启祥宫散散心如何？绝不打扰你办事，我会很乖。”
话说到这里，苏鸿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要是季无痕再三推脱，就真的没有和解的可能。
等了许久，才听见季无痕闷闷地说了一句。
“寸步不离？”
“可以。”
“紧密相连？”
“……”
“唇齿相交？”
“……你过分了啊！”
“我饿了…”
季无痕懒懒地说一句，苏鸿想要往前走一步，无奈前面有这么大的人，动也动不了。
“我让你小厨房拿吃的给你。”
苏鸿刚说完，季无痕对准苏鸿的脖颈又咬又亲。
“你饿了，别吃我啊！”
“你就是我的食物～吃你就够了～”
季无痕露出獠牙，双手邪恶的开始有所企图。
“禽兽啊！”
*
三日后。
季无痕遵守诺言，松懈对苏鸿的禁锢，不再拘于启祥宫中。
苏鸿站在季无痕身旁，充当一个贴身侍从，在外人看来是他的亲信助手。
实际都不知谁照顾谁……
季无痕批阅奏折时，苏鸿就去后花园随意逛起来。
去军营查看时，苏鸿就回启祥宫待着。
朝廷纷争越来越猛烈，苏鸿待在宫中就算是不想听都听得一清二楚。
掌控半数官员的楚相，在近半年来被季无痕斩断了多数党羽。
季无痕帝王无情的阴戾气让朝臣们开始畏惧俯首称臣。
楚相知晓自己已无任何退路，在朝廷“火势”还未蔓延到自身时。
主动辞官归回故土。
辞官奏折上报时，苏鸿正坐在内殿听季无痕和老皇帝商讨此事。
“放还是不放？”
老皇帝问季无痕。
“放，为何不放？”
季无痕批阅允许楚相辞官回乡，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决定好就行。”
老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行，夜里频繁咳嗽越来越严重，白日稍稍好些。
首席太监德元端来两碗冰糖雪梨汤，递在季无痕和老皇帝的面前。
季无痕瞧着自己那碗，示意德元端到后头去给苏鸿喝。
德元立马领会，放在内殿苏鸿的面前，然后静悄悄地又走了。
这一幕被老皇帝看的一清二楚，嘴角勾了勾。
“有人陪着，你倒是乐在其中。”
“楚相回乡，注意家眷家仆走向，要是有任何异样，就当土贼绞杀，皇上你觉得如何？”
季无痕不正面回答，而是把话题又牵回朝政之上。
老皇帝听着，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上了一个“允”字。
午膳时间。
老皇帝沉稳了大半辈子，难得谐趣地留季无痕和苏鸿一起用膳。
德元在一旁伺候，瞧着这修罗场，后背直发凉，这怎么伺候？
“多谢皇上赐膳。”
苏鸿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尽管知道自己是老皇帝挟持季无痕管理朝政的棋子。
只有自己在，季无痕就会老实待在皇宫，操持着一切事务。
“竖子，还是你身边的人懂礼数。”
老皇帝拿起筷子尝了尝面前的什锦虾仁。
季无痕哪里不知道老皇帝口中的嘲讽？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苏鸿，味道不错，多吃一些。”
“是，皇上。”
苏鸿盛情难却，季无痕更是一个劲给自己夹菜。
瞧着碗里满满当当的饭菜，苏鸿一时间觉得自己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连续沉闷无力的咳嗽，老皇帝很勉强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捂着自己的胸口，苍老的脸咳嗽的发红，咳到最后几乎喘不过气来。
德元瞧见，立马去宣太医来！
突然！
老皇帝整个人瞪大了眼眸往后仰，季无痕冲过去抱住皇帝。
苏鸿看到这一幕，心砰砰乱跳！
“皇上！”
“皇上！”
季无痕紧锁眉头喊着，可老皇帝像是失去意识般，听不见任何声响。
苏鸿看到这熟悉的场景，筷子往地上一扔，走了过去。
“要立马抢救，否则无力回天！”
季无痕听着苏鸿的说辞，愣住盯着苏鸿，太医未赶到，这要如何救治？
苏鸿把无知觉的老皇帝从季无痕怀里放在地上。
探了探他的呼吸。
心猛然一悸，当即就是双手相扣按压在胸口上。
熟练地用现代技术给老皇帝做人工呼吸。
按压，用手清除老皇帝鼻腔的脏污，进行新鲜氧气的传送。
强烈紧迫地连续做了几轮以后，老皇帝重获光明地猛烈呼吸起来，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亮光。
苏鸿抱着老皇帝，轻声安抚着，“慢慢地呼吸，不着急，不着急……”
时间疯狂流逝，老皇帝逐渐平复下来。
太医才跌跌撞撞地赶来，跪在地上，“老臣来迟！望皇上恕罪！”
苏鸿看到季无痕紧盯着自己，一声不吭。
“无痕，帮我扶皇上回床上休息。”
“好。”
季无痕以一人之力就把老皇帝扶到床上歇息。
此时的苏鸿已经满口大汗，看着老皇帝闭着眼睛胸膛起伏稳定的模样，心中异常沉重。
这就是现实中自己心脏病的模样。
被抢救了太多次，每每都从死神手里活了下来，也许是太幸运了，所以最后一次幸运之神不再眷顾自己。
去眷顾别人，所以自己死了……
苏鸿眼里逐渐湿润，浑身冰冷，季无痕张开双臂把独自伤感的苏鸿抱进自己的怀里。
夜色入幕。
季无痕守着老皇帝，苏鸿坐在一旁也没有走。
皇帝按照现代的病症应该是慢阻肺加心脏病。
没有经过手术和特效药治疗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算是厉害的。
只不过，再挽留恐怕也不出三月……
病入膏肓了……
“苏鸿，你刚才的诊治是哪儿学来的？”
季无痕轻声地询问。
“很多年前老家有个游历天下的神医用过，我见识便记住了。”
苏鸿随便找了个借口。
“谢谢你，谢谢你。”
季无痕第一次这样虔诚地向一个人道谢，苏鸿露出微笑。
回到启祥宫。
季无痕抱着苏鸿深呼吸了一口气，心绪不宁的暴露出自己虚弱的一面。
“皇上待我很好。”
“我知道。”
苏鸿从他们相处之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无君臣更似父子。
“皇上虽然是我的伯父，但更甚我的父亲，他教我许多，包容我许多，为国他是个好君主，他希望我也是。”
季无痕继续袒露自己的心扉，满身的沉重无法宣泄。
还好有苏鸿。
“你的确能独当一面，成为优秀的皇帝，毋庸置疑。”
苏鸿给出最中肯的评价。
“其实皇上有个亲儿子，还在人世，比我小两岁。”
皇室秘密暴露在苏鸿面前，苏鸿像是吃瓜群众听着八卦。
有亲儿子？
不立自己亲儿子为皇帝，立侄子为皇帝！
苏鸿进皇宫以来，就没听过关于皇帝亲儿子的消息。
就算是不见光的私生子，也应该听得到一丝风声啊。
“那儿子呢？去哪儿了？”
季无痕一听，忍不住笑了，捏了捏苏鸿的脸。
“还儿子，听着这口气好像是你亲儿子一样。”
“说正题，继续。”
苏鸿好奇的问，季无痕立马把苏鸿整个人抱在了自己身上。
“我还以为你对任何事情都不兴趣，昨夜也是这个姿势，要不是我重一些，你都能忍一夜不喊出声。”
“……”
季无痕见缝插针的耍流氓，苏鸿嫌弃地哼了一声。
死变态，还有脸理直气壮说出口？
多深，他没有数吗？
“请说正经事，不说就睡觉！滚！”
苏鸿根本不给季无痕任何面子，说着说着偏离轨道。
简直不要太可恶！
季无痕被骂了，嘴还乐呵乐呵的笑着，惹恼苏鸿又觉得他这模样实在可爱，所以就忍不住想要招惹他。
“皇上的亲儿子不在宫内，刚出生不久就被抱出宫去，由封地王爷抚养长大。”
季无痕回归正题，苏鸿眼眸对着他看，继续追问。
“放外抚养？是为了躲避什么吗？算了年岁也成年了，不召回吗？”
刚问完，苏鸿就看着季无痕很淡然的摇头。
“没杀了他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他甚至没入皇族，名义上他是封地王爷的儿子，再无可能继承大统。”
“怎会如此？”
在这一切的背后，总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皇室秘密看来鲜少有人知晓。
季无痕正想开口接着说，苏鸿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儿。
“你还是别说了，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不要到时候我被你厌弃，原本还能活命，结果听了你这秘密，肯定就被你斩草除根没了性命。”
苏鸿还是很知道保命的，架着脚就是要翻过身躺回去。
结果季无痕双手握住苏鸿的腰，愣是不让他走。
不让走就算了，还故意顶。
恶劣无耻到极致，苏鸿也不翻身了，整个上半身朝季无痕扑过去。
拳头招呼，又咬又啃，不让季无痕好过！
“谋杀亲夫啊！”
“闭上你的狗嘴，灭了你也算除害了！”
苏鸿气愤地喊着。
季无痕被打的根本不还手，任由苏鸿咬，常年习武的身体对于这种简直就是蚊子叮一样。
此时爱人入怀的季无痕把人搂入怀中，强制不准动。
“我求饶，求饶苏鸿大王，放我一命好不好？”
“你不犯浑，我都不会揍你。”
苏鸿瞪了该杀的季无痕一眼，季无痕笑嘻嘻地更欠揍。
“我要是不犯浑，你会就范吗？”
“你……”
“我要是不主动，你会一次又一次让我上吗？”
“……”
“胜利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要是不主动出击，强取豪夺，哪里有这么香的小娇夫抱？嗯～你说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