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张了张嘴，实在是太惊讶了。江寒下去也就15分钟时间，竟然做了那么多事。
难道说人和人之间的智商，真的是跨越不了的鸿沟？
事实上江寒并没有他说得那么厉害。
在深度扫描提示词功能开启的时候，这艘船上的情况他就看得七七八八了。
江寒也把工具拿进了解压舱内。解压舱这边有一扇窗户可以看到大海。
江寒一边画一边看着海底的沉船。
很快，几张平面图就画好了。
这艘游轮有三层，江寒给每一层都画了平面图。
他让下过海的人仔细看图，“你们到过哪些地方，你们就标注出来。下一次下海，大家就可以跳过这些地方。”
大家传阅着平面图，开始在纸上做标记。
小王挠了挠脑袋，“我们去过的地方，万一有什么东西被我们漏了呢？”
江寒看了一眼他们标出来的地方，以及船上的实际情况，他已经看到被他们漏了的东西了。
有一只台灯，在倒下的家具夹缝里，他们没有发现。
还有一只铁盒子，被压在几条椅子的下面，他们也没有发现。
还有一只台灯，因为被海底的淤泥覆盖，他们也没有看到。
……
“没关系，你们只去没去过的地方就行。漏了就漏了。”
听到江寒这么说，其他人就不纠结了。
他们是团队协作，既然这次的任务是听江寒的，那么江寒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该做的事情做完，他们的船也离开了沉船的上方。
驾驶舱的人又问江寒他们该往哪里走。
江寒想到了另外一艘沉船，那艘沉船的上方只有一只不大的小箱子是系统标注的「值钱」物品。
江寒想去那艘沉船看一下，就把那边的具体位置报了出来。
“江老板，从这边到那边起码八九个小时。如果遇上风浪，需要的时间更久。我们光到那里，我们中的一些人就已经可以二次下海了。从那里折回原来的地方可能需要20个小时。”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白白浪费了。
“没关系，先去那里吧。”反正都是要去的，这个时间正好可以睡一觉。
就当是他们下海后的适应阶段。
听到江寒这么说，驾驶舱的人就把船往那个方向开。
路上的时候江寒看到了一条30多米长的蓝鲸。
江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没过一会儿，那条蓝鲸浮出水面，还头顶喷出了不少水。
这个动静，把舱内的人都吸引了。
他们纷纷到窗口看鲸鱼喷水。
“这鲸鱼好大啊！”
蓝鲸本来就是现在最大的生物，30多米的蓝鲸，又是蓝鲸中比较大的。
印度洋应该有不少的蓝鲸，包括蓝鲸的亚种。但要看到蓝鲸冒出水面喷水还是很难得的。
江寒用设备把蓝鲸喷水的画面拍了下来，原本他想把这段视频发到平台上，作为粉丝的500万福利。
但很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里四面都是海水，但难保眼尖的人会发现他所在的地方。
毕竟他的粉丝光看他的背影图就能把他扒出来，从他的视频扒出他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他这一趟可不是光明正大的捕鱼，他不想节外生枝。所以这段视频还是自己藏着比较好。
船一路向前，那条蓝鲸也远离了他们的钓鱼船。
尽管如此，江寒还是能够看到那条蓝鲸。
江寒靠在窗边，想要打个盹，只是没过多久，他又看到了那条蓝鲸冒出了海面，又对着天空喷了水。
江寒微微拧眉，鲸鱼跟一般的鱼类不一样，他不靠腮呼吸，而是靠肺部呼吸。
他们的呼吸不在海里，而是靠冒出海面的这段时间。
和人类不同的是，鲸鱼呼吸一次，就能在海里憋气很久。一般能够憋气一个小时以上。
可刚才冒出海面到现在还不到20分钟。
江寒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又无能为力。
人有生老病死，海洋中的生物也有生老病死。这不过就是自然现象。
钓渔船继续向前，辛高阳对自己的身体有自己的一套感知，他觉得适应的差不多了，就跑到了另外一个压力更小的减压舱。
江寒睡醒的时候，辛高阳已经在厨房做夜宵了。既然24个小时不能下海，剩下的时间他都不用待在减压舱里。
江寒从解压舱出来，他看了一眼，天已经很黑了。
辛高阳把海鲜粥舀出来，又弄了些生煎放在盘上。
李大山锔瓷过的盘子已经很牢固了，放生煎完全没有问题。
辛高阳弄着菜，还不忘研究盘子，“这么看，李大山的手艺确实不错。”
江寒不懂这个，“他这个水准很高吗？”
“嗯，我以前也看到过锔瓷过的古董碗。不是现在的人锔瓷的，是古代的锔瓷匠焗瓷的。”
江寒愣了一下，“你是说李大山修补的碗，已经超过古代的匠人了？”
辛高阳喝了口自己做的海鲜粥，他还想吃生煎，想到自己身上长的肥膘，还是忍住了口。
“古代虽然有很多厉害的东西，但我们也不能神化古人。很多有钱人，碗盘破了就破了，大多数破了的盘碗直接丢了。普通老百姓盘碗破了是不舍得丢的，修一修，补一补还要用。”
江寒想起了一句话：缝缝补补又三年。
辛高阳继续说道，“普通老百姓愿意花钱补碗，肯定是补碗的成本比买新碗的成本低。你想啊，比买碗还低的锔瓷成本，能精细到哪里去。普通老百姓从实用性考虑，锔好的瓷碗，只要不漏就行了。”
江寒想想也是，像现在锔一只碗几百起步的，明显就不是从实用性考虑。
江寒和辛高阳聊着天，吃完了夜宵。
蔡承颜起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一点剩粥。
“辛高阳，生煎怎么没了？”
辛高阳瞥了蔡承颜一眼，“你别吃了，你身上的肥膘长得可比我多。”
蔡承颜一点都不在意，他一不要结婚，二不要潜水，长点肥膘就长点肥膘。
他自己吃得开心就行了。
就在这时，船停了下来。
江寒看着他们，“你们两个都不睡觉吗？”
就在这时，张海岱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寒哥，不止他们，还有我。”
江寒觉得奇怪，“你们怎么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