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期而至。
吃饱喝足的姜瑞，换了身称头衣裳，叼着烟嘴上了宾利。
接近初冬的武城，秋风已开始刮脸。
哪怕经过繁华的市中心，他今晚也没打开敞篷。
还是之前的老地方、旧操作。
拿盆、摆材料、插棍、缠线，继续炼养五行魂。
接下来的几小时。
五行魂坐他的木盆，姜瑞在车内小脚一伸，悠闲刷起手机。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五行魂身旁异光开始消失。
姜瑞也下车仔细打量起他。
“不错，五行基已筑得差不多，再来两晚应该就能彻底塑身。”
在他打量时，五行魂也在欣喜的查看着自身。
“皮真的长了出来，终于可以不用被折磨了！”
感慨间，激动的五行魂，当即就欲给姜瑞行效道礼。
不过姜瑞速度很快，直接抬手将其制止。
“我不喜欢别人跪我！
你若真想谢我，以后打架猛一点，别败了我万劫名声。”
“万爷放心！”五行魂想都没想先拱起了手。“论打架我从没怂过！
因为这事，我师父从小没少帮我擦屁股！”
“嗯？”
听到他提了他师父，一时间，姜瑞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而五行魂看到姜瑞迟疑的表情，还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
“万爷，真的，如今我虽没了道法，但手脚功夫还…..”
只是没等他说完，姜瑞冷不丁的冒了声。
“杀你的凶手已被我找到，不过早死了。”
“什么？”听到这话，五行魂顿时瞳孔猛颤，连带毛孔都透着期待。“万爷，请问杀我的是…….？”
“茅山师兄妹的师父，还有……”
姜瑞淡定的口吻微微顿了顿，这给五行魂急得不行。
“还有谁？”
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姜瑞目光异常平静。
“还有你师父。”
“啥？不可能！！”听此，五行魂直接猛的摇头，并还笑了出来。“万爷真会开玩笑，我师父怎么会杀我？
我是我师父老人家一手拉扯大的，情同父子！
他不可能……”
只听五行魂话音未落，空气中再次响起姜瑞话声。
“茅山师兄妹的师父，乃五散道人背后帮手。
他在得知你要对付五散后，暗中朝你施压，所以你才毫无反抗之力。”
淡定一声，姜瑞将平静的目光，直直定在五行魂身上。
“你师父把你收入门下，肯定保管着你的命护。
你中了压，你师父难道会不知道？”
果然！
此话一出，五行魂神色骤变，整张脸也迅速木了下来。
见他没作声，姜瑞继续道。
“你师父知晓你中压却没出手，无非是想拿你钓鱼。
兴许你师父早就怀疑茅山师兄妹的师父，但苦于没有证据。
立功心切的他，应该是打算趁对方向你下手时，再拿下对方。
可你师父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派鬼魂下的手。
为了不打草惊蛇，并继续调查下去，你师父最后选择了见死不救。”
说到这，姜瑞抬眉朝五行魂问了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师父应该是很看重声名、功利之人。
对么？”
面对姜瑞突如其来的问话，五形魂久久作不出声。
从他极度失落又痛心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姜瑞猜对了。
见状，姜瑞接着淡定道。
“你死后没多久，你师父也调查到了些证据。
不巧的是。
他在调查途中，应该被茅山师兄妹的师父发现了。
然后茅山师兄妹的师父，便对你师父起了杀心。
用计将你师父引到五散老巢，最后杀了他！”
“啥？我师父死了？”五行魂万般不解的看着姜瑞。“万爷，你之前不是说我师父只是回山养伤了嘛……？”
听此，姜瑞微微一笑。
“我虽没啥直接证据，但我能肯定，你师父进了五散老巢必死无疑。
而且茅山师兄妹的师父，要杀的不仅是你师父，五散同样也是他目标。
不过五散比较苟，被他跑掉了！
这傻叉五散估计到死都不会想到，当初想至他于死地之人，会是暗中帮他之人！”
“啥啥啥？”五行魂越听越懵，似乎完全跟不上姜瑞思路。
“万爷，我脑子转得慢，你能说仔细点嘛？”
“其实没啥好说的。”姜瑞笑着撇了下嘴。“但为了你以后能念头通达一点，那我就多讲两句。”
说着，姜瑞摸出香烟，也给五行魂发了一支。
啪嗒两声。
烟雾随着他的解释声飘起。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调查，魔冥门之前一直在武城秘密收集特殊女尸。
为了不暴露，五散则成了他们明面棋子。
由于此事重大，魔冥门便派了许多人在暗中协助，甚至五散自己都不知道。
其中包括茅山师兄妹的师父，以及你所知道的三幽，也就是青城山来的算命的。”
长长说了一句，姜瑞吐出口烟雾。
“茅山师兄妹的师父要杀五散，应该是认为五散已经暴露，准备杀人灭口，好另选他人。
可惜被五散跑掉了，最后死于我手。”
“不对啊！”听到这，五行魂忍不住疑惑一声。“既要灭口，应该会追杀他吧，怎么会让他一年后又出来？”
“这有什么不对的？”姜瑞直接道。“之所以没追杀五散，是因为茅山师兄妹的师父，没多久就被别人杀了。
并且还被做成傀儡，沦为了他人眼线。
至于五散一年后回归，八成是他龟缩了一年。
在此期间，三幽因没选到合适的新人，索性就接着用他。”
听完姜瑞分析，五行魂沉默了许久。
烟头被他反复放进嘴中，每一次都全力吞吐着。
从他复杂又哀伤的表情看，显然是默认了姜瑞的推测。
一支烟烧完。
烟头掉到地上，五行魂终于开了口。
“这么说来，剥我皮的就是茅山陆长寻了吧？”
“没错，是他。”姜瑞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剥你皮的是他，要把你炼成阳煞的也是他。
还有，杀他师父、师妹的也是他！”
“啥？真的假的？”五行魂再次头顶无数问号，看着比刚才还懵。
“他为啥杀他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