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法罗斯扭曲空间缓缓打开一个口子。
还没有等人靠近，汹涌的火焰就已经开始往外宣泄。
“吼——”
宛如野兽的吼叫声被黑塔的飞船捕捉。
“崩坏兽？”
林茂有些狐疑，他可不记得自己在翁法罗斯上面，投放过哪怕一头崩坏兽。
那上面，只有他为了防止来古士搞事，留下的，足以断绝翁法罗斯继续诞生生命，以及来古士任何计划的烈焰。
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从疯狂宣泄出来的炎之律者火焰，不难看出，翁法罗斯实际上已经成了火焰的世界了。
并且因为火焰的特殊性，就算是火魔这种生命，也无法在上面生活。
唯一能在里面存活的，只有跟林茂有着相同力量的，沾染过炎之律者气息的崩坏兽。
“所以这段时间来古士没闲着，把崩坏兽给搞出来了？试图利用崩坏兽的力量来破解我的封印？”
林茂感觉多少感觉有些好笑。
拿崩坏兽来对付律者说是。
降临翁法罗斯，入眼一片橙色烈焰，不过跟离开的时候相比，烈焰中多出了几个身影在其中活动。
熟悉的白色身躯、橙色纹路，林茂惊讶道：“还真是崩坏兽啊！”
来古士不愧是天才。
竟然偷摸着把崩坏兽给搞出来了。
黑塔也察觉到了火焰中生物，眉头一挑，看向林茂，道：
“那不是当初在罗浮仙舟上面出现的生物？”
“是。”林茂点了点头，继续道：“不过放心，这种生物在我面前没有危害。”
他能感觉到，虽然这些崩坏兽是来古士制造出来，并不是他召唤出来的。
但是他依旧能控制这些崩坏兽。
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行。
忽然，黑塔和林茂同时转动脑袋，看向火焰的一处，那里出现了一个明显不同于崩坏兽的人形身影。
在翁法罗斯上面。
除了来古士是人形应该没有其他东西是人形了。
“他就是你之前告诉艾丝妲的那个天才？”
黑塔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对方，脑海里在闪过见过所有天才俱乐部成员的脸，没有一个跟对方相匹配。
这也正常，不是天才俱乐部，不是谁都像黑塔这样人格健全。
绝大多数的天才，身上都有‘孤僻’或者‘社恐’这个标签，很少在人前露面。
遇见没见过的天才也属正常。
“奇怪，就连博识学会也没有跟对方相匹配的画像，你确定他也是天才吗？”
黑塔调出博识学会的数据，跟对方作比较，也没有找出相似的存在。
如果对方真的是天才。
那么眼前这个形象，大概率是对方伪装的，亦或者……只是一具分身。
“轰——”
没有过多言语交谈，来古士现身的刹那就对林茂和黑塔发起进攻。
投来的陨石在半路上化作熔岩落下。
没有和林茂还有黑塔解触。
解决来古士的袭击，林茂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我感觉他挺强的，大概在你之上吧。”
“在我之上？”
黑塔差点没被林茂逗笑，“这世界上在我之前的人还没出声呢！”
纵使是在天才的领域中，也没有什么人能在她之上。
狂！
这是林茂对黑塔的第一印象。
狂的没边！
这是林茂对黑塔的第二印象。
不过她确实有狂的资本就是了。
“林茂！我还要感谢你，感谢你将翁法罗斯变成现在这样，充满了毁灭的气息！还有这些诞生在火焰中的生物，简直就是为了毁灭而生的一样！”
来古士略显癫狂的声音响起，夹杂在火焰熊熊燃烧的声音里面，准确无误的传入二人耳中。
这段时间翁法罗斯的经历，让他的精神发生了一些变化。
接着不等林茂回应，来古士疑惑的发问。
“拥有驱使这股力量的你，为什么不是毁灭的令使呢？我很好奇。”
“骚瑞，我目前连命途都没有踏上。”
“你确定？”
来古士没有质疑，黑塔反倒不相信般看了过来。
拥有这样的力量，你跟我说你没有踏上命途？
命途这么不长眼吗？
“也是，掌握这种力量，命途对于你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
火焰中的来古士点了点头，更清晰的形象出现在林茂面前，相较于之前的形象，他的身体表面多了一些跟崩坏兽类似的火红纹路。
这也是让他能够无防护在炎之律者烈焰中行走的原因。
只是林茂在看见他之后，感觉到自己跟他的某种联系，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奇怪。
叹了口气。
“这个傻孩子。”
扭头冲黑塔说道：“没有危险，你去搜集你想要的数据吧，这里的火焰归我掌控，不会对你造成灼烧。”
“不先解决他？”
黑塔认为来古士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虽然依旧比不了她就是了。
但是不先解决来古士，黑塔想要收集数据恐怕不容易。
“他自己把自己给解决了。”
林茂的回答让人一头雾水。
周围的崩坏兽在来古士的驱使下，朝着两人的所在地赶来，将两人团团包围。
可是随着林茂一个响指，四周的火焰顿时停止喧嚣，寂静无声，同样寂静无声的还有崩坏兽以及……来古士。
林茂眼神怜悯的看着来古士，“哪个傻子教你什么玩意儿都敢往身体里弄的？”
感染了崩坏，虽然来古士没有被崩坏里的意志侵蚀，但是从他感染崩坏的开始，就已经沦为崩坏的傀儡了。
来古士是天才，但是他显然还没有天才到，用短短一两个月的功夫，就能完成崩坏文明几十年的研究。
再说了。
就算是崩坏文明的研究，也不做到，让人既拥有崩坏的力量，又拥有自我意识，还拥有调动崩坏兽的权能。
在没有林茂的翁法罗斯，来古士的权限最高，拥有调动这里崩坏兽的权能。
但是在林茂到来之后。
林茂就是这里的最高权限，包括来古士本人，也必须听从林茂的命令。
“不，我不是已经剔除了这股力量对自身的影响吗？”
“傻孩子，崩坏的影响哪有那么好剔除的。”
林茂眼神怜悯的看向来古士。
这是真傻孩子。
见过自己送上门的鱼，没见过自己把自己处理好，然后送上门来的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