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荣几人震惊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互相对视一眼。
“现在该怎么办?”
水荣看了看不远处的大厅,开口道:“过去瞧一瞧。”
几人背靠着背,小心地向大厅方向挪动。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他们能够将整个大厅内摆放的东西都看的一清二楚。
每一口大箱子上面都上了锁,不过经过这么多年,锁上锈迹斑斑,倒是方便了水荣几人行事。
取出腰间佩刀,咔嚓一下,锁头应声而断,水荣用刀挑开箱子。
入目是一片金黄,这是一整箱子的金子!!
旁边的护卫有样学样,将旁边一个箱子打开,里面赫然也是一箱子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金子。
一连开了数十个箱子,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金子。
水荣挥了挥手,止住护卫们的动作,吩咐道:“先别开了,数一数有多少个箱子。”
水荣也没有闲着,他查看着厅中摆放着的其他东西。
整个大厅,除了最醒目的大箱子以外,还有许多摆放着的物件。
水荣仔细查看了其中一部分,微微吃惊,“这些竟然都是前朝之物,每一件都不是寻常人能用的。”
水荣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联系先前公子的猜测,他立马将其串联起来。
这里应该是前朝有权有势的人留下的,没准就是勋贵甚至是前朝皇室之人留下的,准备用这些东西复国。
只是,中间可能出了什么事,又或者,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他们就被抓了,身首异处,这里的东西自然就成了无主之物。
至于河道里的那一群人,要么就是知晓此处秘密的人。
要么就是,他们从别的地方得知了此处的秘密。
无论是哪一种,现在都要便宜他们了,白得了这么大一笔钱财,公子肯定会相当高兴。
水荣想着不自觉露出了笑容,随即笑容收敛起来。
此时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他们现在还被困在此处,等先找到出去的路,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公子。
“一共有一百六十五口箱子。”
“这么多?!”这个数目完全超出了水荣的预期。
“是,有一些箱子被隐藏在了后面,从前面看,压根注意不到它们。”
水荣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得找找出去的机关。”
“此处应该就是最秘密的地方了,这里会有机关吗?”
水荣反问,“肯定有,若没有那些人又是从哪里离开的?”
几人一想,是啊,这里空无一人,连一具尸\/骨都没有,定然是有出去的路。
于是,几人再次开始找寻出去的机关。
这次他们的运气不算好,找了一个多时辰,都快把整个大厅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机关。
水荣喘着气,看向了不远处的大箱子,问道:“等等,这些大箱子你们都仔细查看过了吗?”
一个护卫立马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出口可能就在大箱子底下?”
“不无可能,我们挨个瞧一瞧。”
……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几人气喘吁吁,身上狼狈不堪。
饶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此时也有些体力不济。
就在几人要放弃之时,水荣抬起的箱子底下,赫然是一个出口。
“找到出口了!”
这一嗓子下去,几个护卫猛地往水荣这边跑。
看着被箱子完全覆盖住,要不是将箱子整个挪开,压根不会发现的出口,几人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这应当就是出口了。”
“先不急着出去,以防这里面还有机关,我们先恢复一下体力,然后将这里的布置画下来。”
出口找到了,几人的心都安定下来。
几人各自分工,很快就将此处的机关画了下来。
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几人面色恢复如常,“该出去了。”
水荣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在暗道里待的时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久很多。
翌日清晨,看着一夜未归的水荣,张泽面上不动声色,找了一个理由,留了下来。
“既然这一处极容易溃堤,那么就趁这次将此处的堤坝加高加固,以免年年溃堤,洪水泛滥,再毁坏了田地。”
俞敏中重重地点了点头,保证道:“是,大人,下官这就命人加固堤坝,绝不让此处再轻易溃堤。”
为了不让俞敏中等人察觉水荣几人的去向,这一日,张泽就没让俞敏中闲下来。
把能交给俞敏中做的事,全部都交给了俞敏中。
俞敏中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不停转着的陀螺,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就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了。
“大人,”
“停,先让本官喝口水,有什么事,等本官喝了这口水再禀不迟。”
衙役识趣地闭上了嘴,觑着俞敏中的神色,见俞敏中喝了茶。
“大人,东边搬运石块的一个汉子不慎被石块砸了腿,得立马送到医馆去,不然只怕腿都要保不住。”
俞敏中的眉头立马皱起,“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石块砸到腿?”
他才刚接手修河道一事不到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
此事要是被知府大人知晓了,肯定会训斥自己无能。
“他,两个汉子之间发生了一点儿口角,另外一个汉子激动之下推搡了一下,哪知力道没收住,把车上的石块抖落下来,正好砸到了。”
“行了,本官知道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找人将那个砸伤了腿的汉子送到医馆去。”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
“小子,算你今日运道好,俞大人大发慈悲,决定把你送到医馆去。”
衙役指着旁边两个汉子,“你们俩来搭把手。”
两个汉子麻利将受伤了汉子抬上了牛车,衙役赶着牛车,飞快往医馆跑。
此处离前不着村,后不靠店的,最近的镇子在十几里外。
赶牛车也得花一个多时辰,衙役看了一眼汉子简单用碎布绑住了,还在不断渗血的腿。
粗声粗气道:“你自个儿按着些腿,尽可能别让它再渗出血来,不然就是到了医馆,你这条腿怕是也要保不住。”
汉子一听,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汉子紧紧按着自己的左腿,忍受着牛车的颠簸,“多谢差爷提点。”
衙役赶着车,不忘回道:“行了,疼就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