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顾堇之肯定又坚决的回答了傅砚辞的这个问题
紧跟着又说“我在江州本地已经没有什么人脉，这件事，拜托你，帮我查，如果你不方便出面，我就联系时序和淮琛。”
傅砚辞却懒洋洋的说“已经有人在查了。”
顾堇之皱紧眉头“谁？监察组？”
“zj的人”
顾堇之乍然愣住，傅砚辞的笑还在耳边“手够长的，都伸到我怀里了”
是赵行俭。
明明昨天还冷漠的说自己的事情他不会插手，却又在背后已经开始调查，顾堇之弯了弯唇
心里想：还是跟以前一样，口是心非。
挂了傅砚辞的电话，她给赵行俭去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伴随着机场机械的电子播报音。
男人坐在头等舱的候机室里，双腿交叠，手边是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美式配一块简单的三明治。
顾堇之舔了舔唇问
“你要去哪？”
“去印度处理个事情。”赵行俭端起咖啡轻抿一口，对于她突然的关心，微微勾了勾唇。
“要去很久吗？”
“不知道，如果顺利的话，我应该能在新年赶回来。”
顾堇之挑了挑眉，十分没有情调的说了句“赶回来陪你的妹妹过年吗？”
赵行俭眉心一皱，刚刚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宕到谷底，一双漆黑的眼睛里全是如果在她身边一定不会要她好看的威胁。
“顾堇之，刚起来没刷牙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嘴巴这么臭！”
顾堇之气恼，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
很快就是新年。
大年29的那天，顾振嵘亲自给顾堇之打电话，要她回家过年。
顾振嵘早年做生意的时候，天南海北的跑。经常一年到头不在家，顾堇之都已经习惯了新年一个人过，这次顾振嵘却义正言辞并隐隐带着一丝兴奋要和她一起过年。
顾堇之知道赵行俭在国外出差，新年大概是赶不回来了，自己正好回家陪老父亲过年。
新年那天，顾堇之满怀雀跃的心情，开着那辆火红色的兰博基尼，一路上哼着小歌回了顾家。
顾宅大门敞开着，仿佛老早就等待着她的归来。
大门两边挂着应景的灯笼，白日下鲜艳夺目。
保安看见陌生的车辆，例行公事的拦下，等车窗降下看见是自家大小姐之后，连声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我爸回来了吗？”顾堇之取下鼻梁上的墨镜，露出明艳娇俏的一张脸。
保安恭敬的低垂着脑袋“还没，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顾堇之挑了挑眉，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往年也是这样的，顾振嵘本就难得在家过年，更是在大年三十当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工作，更多时候都是踏着夜色而归。
所以，顾堇之原本无限期待的一起过年，到最后都已无所谓了。
陈妈知道顾堇之今年会在家过年，几天前就已经准备上了年夜饭需要做的食材。
大部分都是顾堇之从小就爱吃的。
人还未进屋。
顾堇之就吊着一腔嗓音，娇娇柔柔的唤了一声“陈妈····我回来啦····”
陈妈听见声音，边擦手边兴奋的从厨房里冲出来“哎呦，我的堇之回来啦，快让陈妈看看。”
顾堇之露出一脸可爱又明媚的笑，张开手，与陈妈抱了个满怀。
陈妈用干净的手背捧着顾堇之的脸，看了个彻底。
几秒后，绷着脸一连串的吐露出来“怎么瘦的这么厉害？脸色也没有以前红润了？最近吃的不好吗？没人伺候你吗？我老早就跟你爸说应该接你回家住，你爸总说你大了，要你自己在外面闯荡，瞧瞧，就闯荡成这副模样了，等他回来，我肯定要好好骂他一顿。”
陈妈说的又快又急，眼底的担心和心疼快要满的溢出来了，她是真的心疼顾堇之。
顾堇之心口暖暖的，鼻腔更涌上来一股浓烈的酸涩，让她差点瞬间掉泪。
她晃着陈妈的手臂撒娇道“陈妈，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陈妈无言以对，只能象征性的白她一眼，拍了拍她纤细的手臂“你先去客厅坐着，陈妈给你洗点水果，陈妈今天可是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菜，你晚上一定要多吃点。”
“好嘞！！！”
回到家，顾堇之也更加放肆，无拘无束，脱了鞋就窝在沙发上，屋子里暖气十足，跟春天一般。
顾堇之上楼换了件米白小衫和轻薄的裤子就下楼休息。
陈妈洗好一盘水果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又给她泡了杯温热的花茶，配着几样点心坚果一起。
偌大的顾宅主屋内，此刻只有陈妈和顾堇之二人，顾堇之水果也吃了，花茶也喝了，最后抓着一把剥好的瓜子仁来到了厨房。
陈妈在料理台上切着菜。
“陈妈，张嘴。”
反应不及的陈妈，一抬头就被顾堇之塞了一把瓜子仁在嘴里，坚果的香气一下在嘴里弥漫开来。
顾堇之狡黠的眨巴着一双明艳杏眼“好吃吗？这可是人家辛辛苦苦亲自剥好的呢”
陈妈手上动作一下没停，笑意慢慢爬上已经有周围的眼角“好吃，好吃，我们堇之现在也会照顾人了，真的是长大了呢”
“陈妈，我已经快要三十岁了。”
陈妈纠正“还没有28岁呢！”
顾堇之“·····行行行！”
冬日里，夜晚来的早，不过五点半，天就快黑透了。
顾堇之躺在沙发上，听见了院子里传来的汽车声音。
顾振嵘回来了。
顾堇之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丝毫没有因为父亲回来要摆出正经姿态的自觉。
直到，他们进门。
顾振嵘，一个身穿灰色毛领大衣的女人，和她手边牵着的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顾堇之措手不及的起身。
撞上顾振嵘略带不悦的那双眼，那个女人眉眼里都是温和从容的笑，男孩一脸初到此处的好奇。
顾堇之心中有种不好的第六感，当即冷脸开口问“她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