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良脑中一瞬间闪过那副苍老的面孔。
却不觉为之一振。
有些时候强大的人，不需要面对面，仅仅是脑海的印象出现，气场就足够震慑人心。
段常春的父亲。
那可不是一个身份。
而应该是一个象征，或者说信仰级别的存在。
所以朱家良觉得，老段怕是疯了。
为了这么一个小家伙，把巨无霸请出来。
杀鸡用牛刀。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不管什么级别的领导，在监察部门都没有话语权。
但也不排除例外。
那就是你的身份实在过于强大。
可以轻易跨过不成文的规则。
甚至是蔑视规则。
段常春父亲就是这样的存在。
别说在杭城，就是在整个东南地区，段老说句话，圈子里都要抖三抖的。
别看朱家良和段常春都已经是退休老干部。
在他面前，也只不过是小孩子。
从年龄到职位再到能量级别，都是小孩子。
要说到底是什么身份？
也就是，服务器最早的玩家之一。
所以朱家良在年轻的时候就觉得可惜。
如果段常春野心够大，早就北上到京城一路攀升了。
哪里会留在江南这片地方。
朱家良思绪万千，低声问了一句。
“老爷子他……最近身体还好吗？”
段常春喝了口茶，默默点头。
“身体状态下降了点，但脑子有时候感觉比我还灵光。”
“段老是有福之人，但是我觉得你刚才的想法太草率了，他的面子固然好用，但这样没必要……”
段玉荷在旁边嘟着嘴不满道。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段家未来的女婿。
怎么会没必要呢？
“我觉得有必要，爷爷知道了肯定能理解的，而且我们又不是要干嘛，只是想帮张昊证明清白。”
“……”
段玉荷现在只想救心上人，反正都是家人，互相帮忙也没什么不妥。
朱家良有些担忧得看向段常春。
“作为老朋友我提醒你一句，有些先例开不得。”
“嗯……我知道。”
段常春脸色有些为难。
但这也是没办法，毕竟张昊的事情他解决不了。
可又不希望这么好的孩子蒙冤。
张昊在他心里也是充满信任的。
就凭他那一手好字就错不了。
俗话说，写字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内心。
张昊的内心刚正不阿，不像是做叛徒的人。
但老朱的话也没错，有些先例开不得。
不然会有很严重的蝴蝶效应，在未来等着他。
甚至有可能影响到玉荷也说不定。
“我先去跟老爷子说一下，让他自己定夺吧……”
……
……
另一边。
官方办公楼内。
张昊坐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
只有几盏竖条灯，有些昏暗。
一张深色的金属长桌，加三张椅子。
桌面触碰一下就能感觉到冰凉的手感。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阳光的原因，整个空间都有些凉飕飕的。
一股凉气始终缠绕在双脚附近。
张昊饶有兴趣看着房间的环境。
“你们这房间够压抑的，在这上班不会心情不好吗？”
他随口的吐槽，让对面调查员眼神一愣。
显然好像是有点说到痛处了。
“谢谢你的关心了张总，我们条件有限，请你多理解了。”
“我理解，但是我现在有个需求。”
“什么需求？这里是我们专门调查的房间，可没办法给你换大沙发，况且我们这里也不像你住的豪宅，有那么好的条件。”
调查员是一个中年女性。
名字叫苗寒
长得倒是十分端正，五官精致，脸型优美，就是眉宇间充斥着和名字一样的寒气。
让对视的人会产生一定的压力。
如果没有这份负面的气息，她穿着调查官的制服，配上这有点禁欲的脸，还是相当有姿色的。
张昊听完潜在的挖苦，笑着摇摇头。
“我的需求是我想拉屎，因为我平时都是在家这个点拉完屎才出门，你们的出现打断了我的节奏。”
“……”
苗寒的嘴角抽动一下。
有种想笑又生气的尴尬。
顿时脸色又冷了几分。
可能是觉得张昊这是在无事生非？或者说在开玩笑一点都不重视这次调查。
但人家说了要拉屎，也不能扒开看看，验证真假。
所以过了几秒苗寒点头。
“小范！进来一下！带张总去一下卫生间！”
张昊的手机已经被收了。
之所以要人带，也是变相的监视。
以防他跟外界联系。
“噗呲~！”
伴随着畅快的冲水声。
张昊回到了阴冷的房间。
但是他的脸色比刚才明显轻松多了。
苗寒看了看，微微冷笑。
“张总还顺利吗？”
“相当顺利，不得不说你们的环境是真不错，连厕所都有暖气，可是这房间里却没有……”
现在杭城已经降温到十左右，拉一个温暖的屎体验非常好。
苗寒露出一个十分官方的笑容。
“顺利就好。”
“苗调查官，看你的脸色是不是平时会有点便秘？我可以推荐你一些偏方，绝对有效……”
苗寒的表情一愣，随即又恢复到了板着的脸。
“不需要，我没兴趣。”
“真的？但是我刚才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感兴趣。”
“张总……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建议你乖乖坐好，配合我们，没必要转移话题来故作轻松。”
张昊听完耸耸肩。
“我只就事论事而已。”
苗寒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
“那我们开始真正的就事论事，我们前两天接到了举报，当然，是关于你的。”
“什么举报？”
“别急，你先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张昊脑中思索片刻。
摸着下巴问道。
“我有权保持沉默吗？”
张昊心想。
电影里都这么演。
自己模仿一句不过分吧？
“好，那我们不问了，来人，把张总送回去！”
“啊？？”
张昊整个人愣住了，不是哥们，不，姐们。
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这就送我回家了？
结果张昊看向对面的苗寒，一动不动，显然是在逗他！
“……”
“张先生，你当然有权保持沉默，但是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我们没有一些证据是不会轻易找你过来喝茶的。”
张昊听完，笑着往后靠在椅子上。
伸手拿起桌上的塑料纸杯。
“行，那我就试试你们这的茶。”
张昊顺着边缘，嘬了一口。
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味道……”
【叮！恭喜宿主获得“官家喝茶”人生词条！获得现金奖励：1亿元！】
【余额：16.3亿元！】
张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