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殊月双眸透出明亮的光彩，她也是出息了，居然能跟神兽一起作战。
牛死她了！
殊月的传送阵结得又快又稳，金光掠起的那刻，姜雀眨了下眼，再睁眼时便已换了天地。
入目是连绵起伏的山峦，俯瞰而去，湖泊星罗棋布，清凉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花香。
闻耀几人看得目瞪口呆：“好美、好香、好舒服。”
拂生：“........”
回去得按着他们的头多看点书。
就在这时，姜雀的声音也从旁边传来：“天，比我上次来还美！”
拂生：“............”
算了，简简单单才是真。
殊月对这景色早已看惯，一路带着几人往北飞去：“我们奈川境的妖修多盘踞在北兹山，擅羽刃攻击，喜以原型作战，暴虐嗜血，杀人如麻，你们一定要千万小心。”
姜雀几人从美景中收回心神，仔细听着殊月的话：“我们与妖修对战多次，败多胜少。”
“这么惨吗？”闻耀半点没委婉，“是妖修太强还是你们太菜？”
殊月被问得一梗，叶陵川和孟听泉忙伸手捂嘴，冲殊月抱歉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这傻子不会再开口了。”
“当热不是我们菜，我们也寻求过其他大世界的帮助，结果都一样。”殊月始终坚信他们会输是因为妖修太强。
“我们打不过是因为妖修总是搞偷袭，每次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这次是徐吟啸没忍住：“没想过偷袭回去？”
殊月脸色又一僵：“想过。”
说完这两个字她半晌没开口，姜雀几人便一直注视着她等下文，殊月本来觉得丢人不想细说，但她发现这几人好像半点没有意识到‘沉默’就是‘不想说’的意思。
她只能破罐破摔，闷声道明原委：“妖修在北兹山外设了结界，那结界十分难破，要特定的三十个妖修同时解阵才能打开。”
“而且妖族的阵和修真界的阵法并不相同，我们每次去都被这阵法.....拦在了山外。”
飞在几人旁边的朱雀追问了下细节：“所以你们连妖界大门都没进去过？”
殊月眼珠都转不动了，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是这样的。”
神兽怎么这样！
专戳人心窝子可还行？
腾跃在旁边的青龙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废物。”
殊月：“......”
和神兽之间的距离感顷刻淡了，她皮笑肉不笑地望向青龙：“您是在骂您自己吗？”
青龙：“............”
跟在姜雀身边的果然都邪门。
姜雀几人无声冲殊月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能跟叱枭死战的女人，牛的。
殊月强撑着胆子怼完神兽，又继续跟姜雀他们传授对战妖修的经验：“我们一般会先寻找遮蔽物，或者快速突进让妖修们的羽攻优势难以发挥——”
“不过最难的是第一关。”殊月传授到一半又忍不住强调。
她还是担心几人也会跟他们一样被拦在山外，连人家妖界的门都进不去。
姜雀耸了下肩，云淡风轻：“这没什么难的，轻轻松松。”
殊月懵逼片刻，钦佩道：“您是我见过吹牛吹得最潇洒的人。”
闻耀众人：“噗呲！”
姜雀不语，只扬手甩了殊月一个闭口诀：“闭嘴吧姑娘，能保命。”
“哼，恶人自有恶人磨。”青龙又从鼻子里出了口气，幸灾乐祸。
姜雀反手也禁了他的言。
青龙：“............”
还有没有点兽权了？！
殊月不在乎权不权的，只惦记自己话还没说完：“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姜雀几人听不懂，齐齐转头看向孟听泉。
别说，孟哥就是有这样的才华，他礼貌要求殊月再‘唔’了一遍，很快翻译成功：“她说，我的作战经验还没有分享完呢。”
殊月：“唔唔唔！”
孟听泉：“对对对！”
青龙看得有趣，也在旁边‘唔唔’了两声，姜雀转过身替孟听泉婉拒：“不接‘兽语’的业务，谢谢。”
青龙：“...........”
确认了，半点兽权也没有！
“唔！”殊月望着脚下长满艳红山花的北兹山，扯了下姜雀的衣袖，几人这下不用孟听泉翻译也知道是到地方了。
姜雀解开殊月的闭口诀，站在半空垂目望去，满山红花入眼的那刻她眉心也紧紧皱起。
只因在那瞬间，她一同嗅到了冲天的血腥气。
青龙、朱雀、玄武发出躁动的低吟，拂生和闻耀几人拔剑站至她身侧。
“小师妹。”叶陵川和孟听泉同时开口，“怎么打？”
姜雀拂开眼前飞扬的发丝，依然简明扼要：“我负责对战妖王，玄武护我；青龙在空中进行大范围攻击以消灭妖兵主力，二师兄、拂生、徐吟啸协助青龙。”
“闻耀和殊月负责拿回宝物和经书，朱雀会为你们开路。”
“三师兄。”姜雀看向孟听泉，“你负责在我们灵气耗尽时，投喂蕴灵丹。”
“好。”众人齐声应完，俯身便要往下冲，被殊月展臂拦住，“等一下！”
她视线落在为首的姜雀身上，眼底三分疑惑，四分紧张，十分不解：“你安排得很好，但是你忽略了山前的结界。”
“这结界是妖修最坚固的一道防线，除去开结界的三十位妖修，还近千妖修巡逻防守，我觉得你们要先想想这些妖修该怎么打，结界该怎么开。”
殊月语气很急，不知道为什么姜雀对结界的事这么不在意，这真的很难！
她急匆匆说完，出于保命，又小声加上最后一句：“你们觉得呢？”
“这不用——”姜雀刚开口殊月腰间传音石就开始狂闪，她停住话音，示意她先回话。
这会儿还没开始打，稍后打开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殊月刚渡入灵气，一阵尖叫狂浪般涌出：“殊月你不讲义气！我听宗主说你跟着姜雀他们去干架了？！”
“谁说的？他们明明是去抢东西，把我们被抢走的东西抢回来！”
“啊？不是去揍妖修魔修吗？”
殊月没让他们继续瞎猜，急忙道：“以上这些我们都干。”
众人沉默片刻再次沸腾：“那你们现在在哪？”
殊月：“北兹山上空，正准备破妖族结界。”
众人小心翼翼向殊月确认：“就是那个让我们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让奈川境修真界所有弟子都陷入自我怀疑的妖族结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