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歌被猛然问住。
是啊,问题出在她身上,她不应该去问陈迟的。
可是……
陆挽歌回想了所有事情,她很确定,记忆之中没有任何跟这个黑衣人有关的记忆。
她能确定,她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陈迟又笑着开口:“陆姑娘,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就是,你的血脉传承,真的来自于你师父吗?”
陆挽歌猛然皱眉:“什么意思?”
陈迟的脸上也充满了好奇:“若是血脉传承,那只会传承于你一个人。”
“可是之前那黑衣人的鲜血,朝着你涌去。”
“不像是要攻击你,更像是要认主。”
“虽然那黑衣人的血脉看起来不够强大,但是能看出来,它想要找归属。”
“似乎那个黑衣人本身,并不是这血脉的归宿,而你才是。”
“这,不像是什么门派的传承。”
“更像是,某种家族的血液基因。”
“所以,我只能斗胆猜测一下,陆姑娘,或许来自于某个神秘而强大的家族。”
陆挽歌没反驳陈迟的想法。
只是变得更好奇起来:“你可曾听说,世上有如此强大的家族?”
陈迟很坚定的摇头:“不曾听说过。”
“或许是太低调了吧。”
“我能看出来的,也只有这些,剩下的事,陆姑娘只能自己看着办了。”
“前进也好,回去也罢。”
“总是……”、
“我们是朋友。”
“我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我兄弟,就像是你对儿子一样,他有什么事,我是真的上。”
“你的事,就是他的事。”
在表达态度的时候,陈迟还不忘攻击陆夺两句。
陆夺只是欣慰的笑着。
反正他也是把陈迟当儿子看的,无所谓了。
陆挽歌没回答,过了一会又抬头:“齐云宵可能知道一些什么?”
陈迟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略显夸赞了一句:“我从来都不觉得我那位师兄比我弱,我要做的事,没有他要做的事多。”
“他看过的书比我看过的书多,也很正常。”
“若是陆姑娘要这么问,我倒是觉得,不如问问那位阴阳家圣主。”
“你们两派可是恩怨已久了。”
“阴阳家不说别的,他们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没人能比得上。”
“或许他真的能知道点什么。”
“还有啊,拦路的人不是说,这只是开始么。”
“或许还没出这大周,你就搞清楚了呢。”
陈迟一脸轻松,甚至带着几分好奇。
能入小天师眼里的人,真没几个。
陆挽歌本来就是天下至尊,她身上隐藏的秘密,定然也是天大的秘密。
所以陈迟也很好奇。
“那就走。”陆挽歌变得表情坚定,又看向了陈迟:“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带着他回来。”
陆挽歌指向了陆夺。
又加了一句:“还有我师姐的那个徒弟。”
“好。、”这一次陈迟没有去问为什么,而是直接答应。
他小天师有这个实力。
陆夺在一边可不乐意了:“我有那么弱吗?”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陆挽歌听着,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这就是她喜欢这个贱人的原因,实力不如陈迟那么厉害,但是这个贱人说话好听啊。
她就是爱听,谁也管不着。
“滚吧。”陈迟看得一阵鄙夷:“要不我先走,让你们在这深山老林里面情不自禁,来一发?”
说完他直接闪身走了。
“怎么说?”陆夺没跟着走,他略显期待的看向了陆挽歌。
很显然觉得陈迟这个提议很不错。
陆挽歌白了陆夺一眼:“你一个男人,做什么事都要问我?”
“自己不能有点主见?”
陆夺笑了。
他听出陆挽歌那挑衅的语气。
“来。”顿时拉着陆挽歌就走:“我们去那最高处。”
陈迟接连几个闪身,没有返回营地,而是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忽然脸色凝重的抬头看着天空。
那是大秦的方向。
他喃喃自语:“师兄,你的事,怕是有变故了。”
“连我都控制不了的变故。”
“或许,那一份残缺的记载是真的的。”
“这一次,你真的得抓紧时间了。”
说话间他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只用符纸折成的小鸟,只是往空中一抛。
那小娘像是活了一般,朝着大秦的方向飞出去。
翌日。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谁都没说话。
陆挽歌要往前走,他们只会跟着。
“司命大人,你也是阴阳家的人,对于这件事怎么看?”陆挽歌和往常一样消失,不跟他们坐马车,陆夺没什么事,就看向了大司命。
虽然现在不觉得阴阳家很强。
但是对于阴阳家掌控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也觉得阴阳家总是能够知道一些常人不能知道的东西。
大司命直接往旁边的陈迟身上一趴:“国师大人问我怎么看。”
“我躺着看,趴着看,坐在你怀里看。”
“扫货。”没等陈迟说话,旁边的赵温柔直接一掌。
但是被大司命轻松伸手挡住,还笑着嘲讽一声:“你这女人好生暴力,白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
“我在认真回答国师的问题,你想打架?”
“真的打起来,你又打不赢我,自讨没趣。”
赵温柔杀意不断暴涨:“那你就试试,我就是看不得你犯贱。”
“你最好别给我机会,不然我一拳打死你。”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陆夺和王昭月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
陈迟这次没惯着两人,沉脸道:“还闹?”
大司命顿时乖巧的缩了回去。
只有赵温柔虽然听劝,但是保持着冷漠:“我早晚打死她。”
看得出来,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是在陈迟这里,赵温柔的地位还是有点高的。
“来了。”走了不到半日,陈迟忽然喊了一句。
陆夺等人却是什么都没感觉到。
也就是说,来的人很强大。
强大到连陆夺等人都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只有陈迟能够感觉到。
他们出马车的时候,陆挽歌已经站在前面的马头上,冷冷凝视着前方:“我已经杀了一个人。”
“你们若是再不说为何要拦我,你们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