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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巳初三刻,秋阳已褪去晨时的薄凉,透过都察院大堂八扇菱花窗棂,筛进碎金也似的日影,正落在堂前那方 “明刑弼教” 泥金匾额上。匾额边缘的描金虽有些许磨损,却仍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映得案上青玉镇纸、冰纹瓷瓶都添了几分雅意。

金献民端坐案后,手指轻轻抚着颔下灰白长须,那须髯梳理得齐整,垂在绯色官袍前,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他目光落在案头堆叠的卷宗上,正待细阅,忽听得堂下云板 “当、当、当” 三响,声音清越却带着几分颤意,门子掀着半边朱漆门帘,探进头来,声音发颤地报:“武、武定侯到!”

话音未落,便见鎏金门槛处先迈进一双玄色云纹官靴,靴底沾着些许晨露痕迹,显是赶路来得急切。紧接着,郭勋身着一袭蟒云暗纹祭服,衣料是极讲究的杭绸,在日影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腰间系着的玉带随着步履轻轻晃动,发出 “铿然” 的细碎声响。他头上戴着三寸侯爵冠,虽说也是对簿公堂,那冠顶的明珠却比堂内御史们的獬豸冠还亮几分,只是他刻意微微低着头,倒显得那冠冕矮了些,少了几分张扬。

“金总宪别来无恙?” 郭勋刚站定,便忙趋前两步,双手拢在袖中,深深一揖,动作虽快却不失规整。待起身时,也未敢擅自落座,只垂手立在东首,目光落在堂中金砖地上 —— 按制,被问话之人本应立而不坐,先前他原存了几分傲气,此刻却全然收了,倒让侍立一旁的御史们暗自松了口气,先前紧绷的神色也缓了些。

金献民见他这般恭谨,眼底那点寒光悄悄敛了去,嘴角牵出个浅淡的笑影,声音也温和了几分:“侯爷劳步了。近来圣上念及李福达案牵连甚广,特令都察院咨问些细节,今日少不得要劳动尊驾,还望侯爷莫要见怪。”

郭勋闻言,忙又欠了欠身,腕间一串菩提念珠轻轻转动,发出 “哗啦啦” 的轻响,却不似先前那般张扬,倒像是下意识的安抚动作:“总宪说的哪里话!罪官前几日因案情被禁足在家,心里正急着要将实情禀明,若非昨日司礼监传了圣上口谕,说今日都察院问话,罪官只怕还得在家中悬着心呢。”

堂前录供的书吏原是捏着把汗,此刻见郭勋态度恭谨,握着笔的手也稳了些,只是先前紧张时,笔尖的墨汁还是滴落在青册上,晕开一小团黑痕,他忙低着眼,用指尖悄悄蹭了蹭,却越蹭越显。

金献民瞧着书吏的小动作,也未点破,只不急不缓地从案上取过一卷《大明会典》,指尖轻轻拂过泛黄的纸页:“侯爷久在朝堂,自然知晓《大明会典》所载 —— 凡勋戚涉讼,最终皆需圣裁。只是这三法司会勘之权,乃是太祖皇帝钦定的规矩,今日请侯爷来,也是为了将案情查得明白些,好给圣上一个交代,还望侯爷体谅。” 说罢,他拿起案头的惊堂木,却未用力,只轻轻在案上拍了一下,那声响不重,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意味。

郭勋忙垂首应道:“总宪所言极是。太祖定下的规矩,臣怎敢不遵?今日总宪有什么要问的,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分隐瞒。”

金献民见他这般识趣,心中也略感满意,便从案头青玉镇纸下抽出一纸尺牍。那尺牍正是御赐“金粟笺”。他将尺牍轻轻放在案上,推了推:“侯爷且瞧瞧,可识得此物?”

郭勋忙走上前两步,微微俯身,目光落在笺纸上,仔细看了片刻,可不正是当初给马录求情所用的:“这... 自然识得此物,是臣给山西巡按御史马录所写的信。”

“侯爷好记性。” 金献民指尖轻轻点了点笺纸的落款处,那里印着一枚小小的蟠龙印,虽不大,却刻得精致,“这笺上还有侯爷的亲笔,写着‘张寅之事,若能网开一面,予其自新之路,’—— 侯爷,可有此事?”

话音刚落,堂外忽然起了一阵风,吹得窗棂 “格格” 作响,卷起案上几片落在青册旁的枯叶,打着转儿落在地上。

郭勋握着念珠的手指猛地顿了顿,那念珠转动的声响也停了,他抬眼看向金献民,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却仍保持着恭谨:“... 哦,是了!那张寅曾托人将一份兵策呈到臣府中,臣瞧着那兵策写得颇有见地,便觉得此人或许是个可用之才。后来听闻他在山西受了些委屈,便写了这封信给马按察使,想着为他说句公道话... 只是臣当时实在不知,他竟...”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和自责:“臣真是糊涂!竟没仔细查探张寅的底细,就贸然为他说情,若是因此误了朝廷的事,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说罢,他又深深一揖,腰弯得更低了些,额前的发丝都垂了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金献民见他这般姿态,也放缓了语气,从案头取过另一卷卷宗,缓缓展开:“侯爷也不必过于自责。都察院也是近日才查实,这张寅的真身,便是正德年间流窜在晋豫一带的白莲妖僧李福达。他额间有一颗朱砂痣,与刑部的海捕文书所载分毫不差,如今还有多名旧日的教众指认,证据确凿。”

郭勋闻言,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忙又躬身:“臣... 臣竟被这妖人蒙骗至此!若非总宪今日告知,臣还被蒙在鼓里。此事皆因臣识人不明而起,臣愿承担所有罪责,还望总宪能禀明圣上,臣甘受责罚,绝无半句怨言!”

金献民沉默片刻,抬手示意他起身:“侯爷先起来说话。今日召侯爷来,原是为了咨问案情细节,并非要即刻定责。只是这张寅曾持侯府的名帖,在三月间出入宣府,还自称是‘替侯爷采办丹料’,此事侯爷可知晓?”

郭勋站起身,却仍不敢抬头直视金献民,只垂首道:“臣... 臣不知!这定是那妖人假借臣的名头行事!臣府中采买之事,向来有专人负责,且从不曾让外人持名帖出入。这妖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仅欺瞒臣,还敢冒用侯府名头,真是罪该万死!”

堂外忽然传来鸿胪寺的钟声,悠长的余韵透过窗棂飘进来,落在寂静的大堂里,添了几分肃穆。金献民抬手端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已有些凉了,却仍带着几分茶香。他看着郭勋恭谨的模样,缓缓道:“侯爷的心意,本官明白。只是案情复杂,还需细细查勘。今日就先问到这里,侯爷且回府等候消息,若有需要,后续还会再请侯爷过来。”

郭勋忙又躬身行礼:“臣遵令。多谢总宪今日提点,臣回府后,定将府中与张寅有过往来的人细细查问一遍,若有任何线索,即刻禀报都察院,绝不敢有半分耽搁!” 说罢,他又行了一礼,才慢慢转过身,脚步沉稳地向堂外走去,腰间的玉带不再发出铿然的声响,只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着。

金献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案上的薛涛笺上轻轻划过。堂内的冰鉴里,传来 “喀喀” 的碎冰声,混着窗外的风声,倒让这秋日的大堂,添了几分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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