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瞒着,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刘冠东也是叹息道:“这欧阳鹏,也是真够惨的,折腾了大半辈子,结果被自己小舅子给整了。呵呵,他这次应该摔得挺惨吧?正好,这就是报应啊!”
“欧阳鹏这么大体量的,说倒也就倒了,咱们得加强警戒啊。”
“嗯,是这个道理。人倒是好说,当地的男人女人,就没有不会用枪的。关键是军火,咱们得找到合适的渠道。”
“这个事情,交给你去办。”
刘冠东点点头道:“没问题,你刚回来,先好好休息吧。对了,你那个投资人,前两天就吵着要走,说你把她带到这里,人就失踪了。她很生气,差点要翻脸撤资,你赶紧去安抚安抚,咱们现在到处都要用钱啊,没了这个投资人可不行。”
“你不能安抚她吗?”
我问了一句。
倒是忘了,荔枝还在这边,之前把她带过来后,我就匆忙跟着玛娜小姐去了北佤谈判,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的。
确实也是委屈荔枝了。
刘冠东撇嘴道:“草,我倒是想啊,但人家根本不鸟我,只有你了。”
“行了,我知道了。”
从办公室出来,我赶紧去了一趟宿舍楼。
荔枝在这里有专门的房间,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放歌的声音,都是伤感的情感,还是比较老的,叫什么郑源。
知道荔枝在里面,我心里就踏实了,伸手敲了敲房门。
笃笃笃!
“谁啊?”
荔枝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好,这里有你的一个到付件,麻烦开门签收一下!”
我故意捏着嗓子,说道。
“快递都能寄到这里了?嗯?不对...”
荔枝自言自语说着,还是拉开了房门,这里是矿业集团的地盘,倒是不用担心有什么坏人。
但门拉开的那一刻,看到我,荔枝整个人都愣住了。
“哈喽,你的快递已送达,请你签收...”
我话刚说到一半。
荔枝突然翻脸,扭头就往回走,顺手还准备关上房门。
但我眼疾手快,赶紧伸手进去挡了一下。
荔枝依旧在关门,不让我进去。
我赶紧叫喊道:“哎哟,我的手,啊,好痛,手卡断了...”
听到这话,荔枝赶紧松开了,抓着我的手,上下看看,着急问道:“哪儿夹到了?哪儿啊,痛不痛啊?”
半晌,看我不说话,笑吟吟的看着她。
荔枝瞬间脸蛋通红了,羞愤的摔开我的手,愤懑道:“卡断你的手刚好,死了也不管我的事!”
说完,她转身就回房间。
我顺势也挤了进去,带上了房门。
荔枝坐在床上,一副气鼓鼓的表情,也不搭理我。
我坐在她旁边,伸手抱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一去就这么久,其实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但北佤那边太乱,我两次差点被人乱枪打死,能活着回来,完全是佛祖保佑。我想着,只要你活着回来见你一次,我都心满意足了。就是这个信念,才让我坚持了下来!”
“荔枝,我知道,你应该恨我的,恨得对。要不,你打我吧,拿烟灰缸往我脑袋上面砸,打死我算了,都是我活该,我不该为了生意,丢下你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我深情款款的说着。
荔枝瞬间落泪了,回头看着我,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是真的啊,我用陈风的人格做担保。这次也幸亏是他保护着我,不然我没法活着回来,你可以去问他,我有没有撒谎。”
荔枝没忍住,直接扑到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后背,说道:“不用了,我相信你...”
“想我了吗?”
“嗯!”
宿舍楼的床板质量不太好,一直嘎吱嘎吱的响,动静很大,但我和荔枝都没管这些,放肆的释放着自己内心的压抑和欲望,忘情的沉浸在其中。
狂风暴雨过后,我们俩疲倦的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一直到下午三点,我和荔枝才从房间里出来。
主要是饿了。
从早上回来到现在,足足折腾了我五次,荔枝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脸蛋很红润,但我就惨了,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出门先找吃的,这是矿区,没有商业街,附近也没有小镇,能吃东西的地方,只有食堂。
我和荔枝过来的时候,正巧刘冠东和李茉莉也在。
“饿了是吧?正好过来一起吃点,我让师傅煮了些粉丝,将就一下。”
李茉莉赶紧招呼道。
荔枝走过去,疑惑问道:“你们怎么也这么早吃饭?”
在这里,她就跟刘冠东和李茉莉熟悉了,估计平时没少一起聊天。
刘冠东说道:“我们俩本来打算留着肚子,晚上再好好吃一顿的,但实在扛不住了。李彦哲知道你回来了,今晚举办庆功宴,我正好要跟你说,晚上有大餐要吃。”
“你这黑眼圈是咋回事?”
李茉莉指了指我,问道。
我一阵尴尬,连忙解释道:“哦,路上没睡好,也根本不敢睡,熬的。”
李茉莉怀疑的眼神看我:“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听到这话,荔枝脸都红到了耳根上,低着头,默默的吃粉,也不敢吭声。
“行了,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刘冠东赶紧肩膀撞了李茉莉一下,转移话题道:“下午高天亮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可能惹祸了,你知道咋回事吗?”
我楞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啊,刚睡醒,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没注意看。”
“你丫的,事情是你吩咐的,擦屁股却是我来。他们俩真听了你的,带人去把李大缸的运输公司给扫了。货是拿回来了,但打死了四个,伤了十几个人,开枪了,事情有点儿严重,现在他们躲了起来。”
刘冠东瞥了我一眼,有些无语的说道。
死了四个人,确实有点儿麻烦,但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李大缸呢?”我问了一句。
刘冠东道:“这孙子运气好,出事的时候,他刚好不在,等知道消息后,赶紧躲进了李彦哲的办公室,估计这会儿正在告状呢。”
“呵呵,那就让他告!”
我冷笑一声,并没有在乎,吃了两口粉后,把筷子一扔,道:“不吃了,草,晚上有大餐,咱们还吃这玩意儿啊?今晚团建,多带点人过去敞开了吃,什么贵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