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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凌羽市的街头显得异常空旷、寂静,连一丝车流人声都没有。

仿佛一座被时间遗忘的空城。

“嘎吱……嘎吱……”

老旧板车的轮子在空无一人的柏油马路上滚动着,发出单调而刺耳的声响。

拉车的是岳秦山,他嘴里叼着一支烟。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步伐却异常稳健。

板车上,躺着一个被厚重斗篷严密裹起来的身影。

姜槐

烬骸的身躯在之前的连番打击和空间跳跃的负荷下,已经濒临彻底粉碎的边缘。

骨甲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

但即使在这种状态下,姜槐依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块黑色的、蕴含着陆晚吟气息的石头紧紧护在怀里。

仿佛那是他存在于世的唯一支点。

“岳老师……”

姜槐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透过斗篷传出来,带着一丝迷茫。

“我们……要去哪儿?”

岳秦山头也不回,拉着板车,嘴角咧开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语气带着他一贯的糙劲儿。

“去哪儿?送你狗日的……上西天!”

这话说得恶狠狠,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姜槐闻言,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像是松了口气。

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的石头,低声回应。

“好……只要晚吟……还在我身边就行。”

对他而言,只要能守着这丝残存的气息,去哪里,是生是死,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其实,从他被岳秦山像拖死狗一样从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里拽出来,扔到这辆板车上的时候,姜槐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座城市……不是他熟悉的凌羽市。

街道、建筑,一切都栩栩如生,但却缺少了“灵魂”。

没有生气,没有喧嚣,没有那些细微的、构成一个真实世界的生活痕迹。

这里更像是一个精心构建的幻境,一座巨大的、空无一人的舞台。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他之前见过一次。

记忆闪回到与偃师战斗的那个时刻。

面对灭世者与暗星的双重威胁。

偃师也是以类似的手法,悄无声息地幻化出了一座空城,将真正的凌羽市隔绝开来,才避免了灭顶之灾。

难道……

“岳老师……”姜槐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探寻。“

偃师……她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了?她知道……我保护不好晚吟……对吗?”

岳秦山拉着车,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节奏。

他猛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圈,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那我哪儿知道!别他妈问老子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

姜槐沉默了片刻,又问出了另一个萦绕心头的问题:“偃师……她真的……死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岳秦山似乎被问烦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老子只管拉车,其他的别问!”

姜槐不再追问关于偃师的事情。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怀中的黑色石头上,那里面微弱的气息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用尽全身的勇气,问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让他恐惧的问题。

“晚吟……她……真的可以……回来吗?”

这个问题,仿佛抽干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

岳秦山拉车的动作明显一滞。

他停下脚步,转过半个身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看着板车上那个几乎快要碎裂的身影。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深吸了一口烟,将烟蒂随手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随即,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复杂难明的笑容,那笑容里有疲惫,有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笃定。

“能回来。”

他看着姜槐,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放心。”

在这座寂静到诡异的空城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阳光的角度恒定不变,街角的落叶纹丝不动,空气中连一丝微风的流动都感受不到。

正如姜槐所感知的那样,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彻底静止了。

岳秦山沉默地拉着板车,脚步沉重而坚定。

车轮碾过空旷街道的“嘎吱”声成了这片死寂中唯一的旋律。

姜槐躺在板车上,被斗篷包裹着。

只露出半张苍白而布满裂痕的脸。

他紧紧握着怀中的黑色石头,仿佛那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烬骸的残躯在每一次颠簸中都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但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所有的意识都沉浸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但对姜槐来说,却又无比漫长。

他被岳秦山拉着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仿佛真的睡了一觉,又从混沌中醒来。

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变得模糊。

碎片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冲刷着他残破的意识。

他看到了……月光下。

那个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手握巨大银色镰刀的矫健身影,眼神清冷而坚定,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见”陆晚吟。

看见她作为觉醒者的一面。

他看到了……

出租屋狭窄的阳台上,少女微红着脸颊,第一次笨拙地向他敞开心扉,诉说着过往和心事。

月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圣洁的轻纱。

他看到了……

阴暗潮湿的小巷里,面对强大的敌人,她明明已经力竭。

却依然用瘦弱的身躯挡在他身前,眼神决绝,嘶喊着让他快逃……

那一刻,她眼中的光芒,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

他看到了……

大学午后的教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伸手替她整理鬓边散落的发丝,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她微微一愣,然后缓缓回过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干净、明媚、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

“晚吟……”

“晚吟……”

姜槐无意识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声音破碎而模糊,充满了无尽的眷恋和痛苦。

这些温暖的回忆,此刻却像最锋利的刀子,一遍遍地凌迟着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当姜槐的意识再次从回忆的漩涡中挣扎出来,稍微清醒一些时,他愣住了。

周围的景象,已经不再是熟悉的凌羽市。

街道的风格、建筑的样式,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不同的气息,一种……既陌生又隐隐有些熟悉的味道。

这里是……

姜槐的瞳孔微微收缩。

金陵城。

这里是金陵城……

是陆晚吟的故乡,是她记忆深处真正的“家”。

岳秦山竟然拉着他,来到了这里。

这里一片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繁华景象。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情侣间的低语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鲜活的城市交响乐。

但这座金陵城,与姜槐记忆中那个早已在兽潮中沦为废墟的城市截然不同。

它生机勃勃,仿佛从未经历过灾难,一切都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光。

然而,最诡异的是,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对岳秦山拉着的板车,以及板车上那个形态可怖、骨甲破碎的身影,视而不见。

他们擦肩而过,目光掠过,却没有任何惊讶、恐惧或好奇,仿佛姜槐只是空气,或者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行李。

他们专注于自己的生活,买菜、赶路、聊天、欢笑,沉浸在这座被精心“复原”的城市幻境中。

姜槐感受着这既真实又虚幻的氛围,心中充满了困惑。

他挣扎着,用仅存的力量试图撑起身体。

随着他的动作,烬骸残躯上又有几片细小的、焦黑的骨片剥落下来,掉在斗篷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岳老师……”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比之前多了几分力气。

“为什么……会来这里?”

岳秦山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侧过头,看了一眼这座充满生气的城市,语气平静地回答:“这是丫头的故乡。”

他拉着板车,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绿树成荫的街道,最终停在了一栋看起来颇为气派的高级公寓内的独栋小洋楼前。

岳秦山将板车停稳,习惯性地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看着眼前的房子,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几分嘲弄:

“……丫头其实算是个千金小姐。”

他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眼神有些复杂。

“她亲爹,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她妈,是有名的钢琴家。”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低沉了下去。

“如果没有兽潮……这种操蛋的玩意儿……丫头……应该会生活得很幸福吧。”

说完,他掐灭了烟头,走上前去,抬手敲了敲那扇厚实的木门。

“笃笃笃。”

敲门声在喧闹的背景音中显得有些突兀。

姜槐的心,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黑色石头,屏住了呼吸。

门轴发出一声轻响,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居家服,头发温柔地挽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当姜槐看到她的脸时,瞳孔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呼吸。

太像了……

这个女人,和陆晚吟长得太像了。

一样的眉眼,只是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和那种小恶魔一般的俏皮。

多了一份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韵味,更加温柔,更加美丽温婉。

更让姜槐诧异的是,女人看到门口叼着烟、一脸风霜的岳秦山,以及板车上那个被斗篷遮掩、却依然能看出非人形态的他时。

脸上没有丝毫的疑惑、警惕或者恐惧。

她只是微微笑了笑,那笑容无比温和。

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们的到来,仿佛他们是久别重逢的亲友。

“请进吧。”女人的声音也同样温柔动听。

岳秦山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客套。

他走到板车旁,伸手将几乎无法动弹的姜槐拽了起来,半扶半拖地,带着他走进了这栋属于陆晚吟过去的小楼。

屋内的陈设温馨而雅致,可以看出主人良好的品味和优渥的家境。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花香,与屋外那虚假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人将两杯热气腾腾的清茶放在了姜槐和岳秦山面前的茶几上,动作轻柔而优雅。

然后,她便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毫不避讳地、带着好奇和审视的意味,仔细打量着被岳秦山搀扶着、几乎无法独立坐稳的姜槐。

她的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看透那破碎的烬骸外壳,直视他残破的灵魂。

姜槐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却因为身体的伤势而无法动弹,只能微微低下头,避开那道目光。

看到姜槐窘迫的样子,女人嘴角微微上扬,伸出纤手轻轻捂着嘴,发出一声低低的、悦耳的轻笑。

“你好啊,姜槐。”

她柔声开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琴弦。

“我也姓姜,我叫姜柔。说不定啊,五百年前,我们还真是一家人呢。”

这句带着玩笑意味的话,以及说话时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促狭和俏皮,让姜槐猛地抬起了头。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不仅仅是容貌,更是此刻眉眼间流露出的那种灵动和带着点小恶作剧的狡黠气息。

简直和陆晚吟闹脾气或者捉弄他时一模一样。

姜槐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脸上竟然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丝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恍惚。

“啪!”

就在姜槐失神之际,岳秦山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却依然让几片本就摇摇欲坠的烬骸碎片应声碎裂、掉落。

“你愣着干嘛!”

岳秦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叫人啊!”

姜槐被这一巴掌打得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位容貌酷似陆晚吟、气质却更加成熟温婉的女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赶紧低下头,结结巴巴地吐出两个字:“伯……伯母好。”

这个称呼似乎是他在极度紧张下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词了。

姜柔闻言,故作生气地微微蹙起了眉头,拖长了语调:“嗯?你叫我什么呢?”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嗔怪,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在逗弄一个晚辈。

姜槐顿时更加慌乱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姜柔那既像晚吟又不完全是晚吟的脸,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妈……”

“扑哧——!”

这一次,姜柔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身体也因为笑意而微微发颤。她用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看着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姜槐,调侃道:“都没结婚呢,就叫妈妈了?”

“嘿嘿……”岳秦山在一旁咧嘴笑了两声,算是给窘迫的姜槐解围,“行了,别捉弄他了,这玩意儿……跟个木头似的,不禁逗。”

姜柔闻言,这才收敛了笑意,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回姜槐身上,仔仔细细地又打量了一番,然后像是做出了评价般,缓缓说道:

“嗯……长得倒是挺好看的,性格……看起来也还可以……”

她的话语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似乎变得深邃了一些,语气也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意味。

“就是这……有些花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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