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太大了!
直到这时,瑟卡巴塞尔那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才通过某种精神波动,清晰地传入战场每一个人类强者的脑海中,如同死神的宣告:
“低等物种的垂死挣扎...到此为止了。”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百名近卫队成员动了。
随着巴塞尔的话音落下,他们的身影如同光影迅速般消失。
下一刻,便直接出现在了人类高等级职业者最为集中的几个区域。
屠杀,开始了!
这些近卫的速度快得超出了普通人类的动态视觉捕捉极限!
一名欧罗巴的三阶初级的圣骑士长,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举起燃烧着圣焰的盾牌,一道紫色的身影就从他身边掠过。
骑士长仓促举盾拦截。
但下一秒,他便感到身后泛起一阵细微的空间波动,紧接着,另一名近卫出现了。
一道幽蓝色的刃光闪过,被偷袭的骑士长瞬间被整齐地切成了两半!
圣焰甚至没来得及灼烧到对方,就瞬间熄灭。
另一边,伊埃隆大师试图沟通自然之力遁走,一根由纯粹暗影能量构成的长矛,无声无息地穿透了他的护身灵光,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紧接着,又有两名近卫出现出手。
翠绿色的自然灵能迅速被一种冰冷的幽蓝色能量污染、侵蚀。
伊埃隆大师发出了痛苦的闷哼,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那位泛非组织的祖灵战神,咆哮着冲向一名近卫,巨大的图腾柱带着崩山裂石之力砸下。
那名近卫甚至没有闪避,只是抬起了覆盖着甲壳的手臂。
“轰!”
图腾柱砸在它的手臂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却无法撼动其分毫。
近卫反手一抓,扣住了图腾柱,另一只手的利爪如同切豆腐般,轻易地刺穿了祖灵战神那足以抵挡重炮轰击的胸膛,将一颗仍在剧烈跳动、散发着炽热气血的心脏掏了出来,随手捏碎!
屠杀!
一面倒的、毫无悬念的屠杀!
这些在人类社会中堪称一方强者、足以决定一场战役走向的三阶职业者,在瑟卡家族精心挑选培养出的近卫的围剿下,脆弱得如同婴儿。
每一秒,都有顶尖的人类强者陨落。
这些瑟卡近卫队的成员,不管是数量还是个体实力,此刻都完全碾压了联军中的人类高手。
它们的攻击精准、高效、冷酷,每一次出手都必然伴随着一名人类强者的陨落或重创。
人类高手们拼尽全力的反击,打在它们身上,却往往无法形成有效的伤害。
或被躲闪,或被一种诡异的幽能护盾轻易偏转、吸收。
弥撒目眦欲裂,他看着联军高手如同草芥般被收割,心中的信念几乎崩塌。
他疯狂地催动力量,试图冲向瑟卡巴塞尔,做最后一搏。
但瑟卡巴塞尔只是再次抬手,对着他遥遥一指。
“锢!”
言出法随般,弥撒周身的光芒彻底熄灭,机械动力翼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他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死死攥住,定格在半空中,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有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绝望和难以置信。
瑟卡巴塞尔如同闲庭信步般,在虚空中迈步,瞬间来到了被禁锢的弥撒面前,那双幽紫的火焰之眼冷漠地注视着这位不久前还如同神只般的人类领袖。
“可怜的...萤火。”他低沉的精神波动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下一秒,巴塞尔的手便直接探出一爪洞穿了弥撒的心脏。
看着弥撒的惨状,还有人类高等级职业者被瑟卡近卫队如同砍瓜切菜般屠杀,联军最后一点反抗的意志,彻底崩溃了。
兵败如山倒。
幸存的人们再也顾不上任何命令和阵型,如同无头的苍蝇般,在绝望的炼狱中疯狂逃窜,然后被无穷无尽的兽潮和精准点杀的近卫队成员逐一吞噬、消灭。
神圣同盟的远征,人类百万联军的雄心,在这一刻,于S-22峡谷的死亡陷阱中,彻底化为了泡影和埋葬自身的坟墓。
瑟卡巴塞尔的身影,如同永恒的梦魇,深深烙印在了此刻所有人类的灵魂深处。
这....就是他们所要面对的真正敌人吗?
瑟卡巴塞尔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未曾表露出任何欣喜,仿佛一切就本该理应如此般。
它收回了手,冰冷的复眼扫过下方彻底陷入绝望和死寂的人类联军,那道冰冷的意念再次响起:“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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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弗雷德里克少将在一辆大型指挥车内,通过尚且完好的高空探测器传回的模糊画面,看到了这令人心胆俱裂的一幕。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不仅仅是这场战役,或许....在这场战役后,整个人类文明的未来,都将被蒙上阴影。
指挥车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弗雷德里克少将和每一位参谋人员几乎无法呼吸。
只有仪器运转的低微嗡鸣和屏幕上残酷的画面在提醒他们,这不是噩梦,而是正在发生的、决定文明命运的惨剧。
弗雷德里克的手指深深陷进掌心,指甲几乎要掐破皮肤,但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巨大的、冰冷的绝望感,如同深渊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胸腔,淹没了最后一丝侥幸。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瑟卡巴塞尔,仅仅一击就摧毁了人类最强的希望弥撒,随后又如同碾碎虫豸般轻易地收割着其他顶尖强者。
那些被寄予厚望的三阶职业者,在瑟卡近卫队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完了...”他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干涩沙哑,仿佛不是他自己的。
这不是战争,这是审判,更像是一场单方面处刑。
整个欧洲引以为傲的个体武力、精心策划的战术,此刻成了一个苍白可笑的笑话。
“将军..”旁边一名年轻的女参谋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撤退命令...”
弗雷德里克猛地回过神,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最后责任感的冲动让他几乎要吼出来。
但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用一种异常沉静,却蕴含着无尽疲惫的声音下令:
“传令....后方外围的所有剩余部队,放弃原有阵型,以小队为单位,分散突围,向一切可能的方向撤退....保存火种,不惜一切代价。”
他知道,这道命令几乎等于承认了彻底的失败,并且能逃出去的人,恐怕万中无一。
但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为欧洲,留存下哪怕一丝微弱的有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