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生化武器？”
周野看到卢烽汇报上来的费介的资料，算开了眼界。
这些年他对这个世界的武力也有了一定的认知。
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恢复了相应的武功，却练不出这个世界的真气。
试过几种秘籍都没有成功。
没有真气加持，全靠自身体力，周野在这个世界勉强算是五品的身手。
这个水平，司庆学武功的第二年，就达到了。
而四个大宗师，属于断层领先，一个人可以对上七八个九品不落下风，各个都是非人的存在。
令周野惊讶的是，资料里费介的武功也一般，却有能伤害大宗师的手段。
要知道正常的毒药对大宗师是无效的。
由此可以看出费介的可怕。
当年肖恩就是费介和陈萍萍暗算，才被南庆抓获的。
周野从费介身上看到了新的希望，毕竟下毒，他也会。
他思绪飞走一会儿，又回到卷宗上。
“敌人都找上门了，我们还不知道！你们负责京城的第一，第二，第三，三个卫所都要记过！
如果能把费介给我找出来，我就既往不咎，否则，全部降级！干不了，就把位置腾出来！”
“是！”
卢烽赶紧低头认错，他跟周野熟归熟，却也不敢在正事儿上有一点轻佻。
“别光嘴上说，有什么思路？”
“是，大人。经过我们的现场勘察，毒是下在了野菜里，借着野菜的苦涩，掩盖了毒药的味道。
我询问了外围负责保护院子的兄弟，他们说那天的野菜不是给他们固定送菜的菜农带过去的。是有个老妇人在院子门口卖野菜，厨师看菜新鲜，就买了。
我已经叫见过老妇人的兄弟开始画像了，很快就可以全城搜捕！”
卢烽说完自己的计划，就看向周野。
周野皱起眉头，摇摇头。
“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自然不可能让你找到！如果我是他，这会儿早该离开上京了。那个厨师也要查问。怎么这么巧就买了陌生老太太的野菜？
除了画像，让其他卫所关注通往南庆的所有道路，看看有没有运气堵住他。”
“是！不过，如果他还在上京呢？我总觉得像费介这种人，来一趟上京，应该不单单只是杀几个变节者吧？”
“嗯！之前我们把南庆的情报网全端了，估计他是来重新布局的。但他这么招摇地杀死了这么多变节者。要么事情已经办完了，要么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主意，掩盖其他目的。”
“其他目的？”
卢烽和周野对视一眼，又都摇摇头，俩人都没想出还有其他，能让费介重视的目标。
“就先这样吧！让所有卫所给我打起精神！这算是我们锦衣卫改制以来的第一次和鉴察院交手，让鉴察院看看我们的实力。被人小瞧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我们翻身的时候了。”
“是！”
……
周野等卢烽走后，陷入了思考中，他其实想到了一件值得费介出手的事情。
但又觉得有些荒谬，所以没有说出来。
有一种可能，费介是来偷秘籍的，苦荷手里的秘籍。
只是他又认为陈萍萍没有这么荒唐！
让费介这么重要的人，冒险去偷大宗师手中的秘籍，就为了跟他换叶轻眉的手稿？
周野想了想决定去找苦荷聊一聊。
不是去提醒苦荷，而是让他派弟子，协助锦衣卫。
毕竟根据情报，费介的用毒手段接近大宗师，至少需要九品高手进行防备。
苦荷虽然超凡脱俗，但他的弟子却躲不过了人情世故。
之前狼桃和海棠朵朵帮他胁迫罗风，就是一次利益交换。
锦衣卫今非昔比，眼线很多。
调查的事情有很多人去做，周野不用参与。
他只带了作为护卫的司庆，骑上马直接出城去了。
苦荷上次应太后邀请参加过一次春猎后，又回到了那个野外的山洞。
因为附近溪水交错，不宜骑马。
周野把马匹拴在了外面，步行来到了山洞附近。
刚靠近，异变突生。
司庆拔刀上劈，刚好拦住了从天而降的海棠朵朵。
海棠手持开山斧，一斧子下去，司庆就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你疯了？”
周野不满海棠偷袭，又嫌她下手太重，不由脱口而出。
“武功差的人就不要评价了！”
海棠回怼了一句，就收回了斧子。
周野见她确实没有恶意，知道自己误会了，就把司庆扶了起来。
司庆擦了擦嘴角的血，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他朝海棠颔首道：“多谢！”
又看向周野解释：
“刚才那一下让我突破了！我应该能达到八品了！”
“在同龄人中，你算是天才了！”
海棠夸了司庆一句。
司庆盯着海棠的眼神却很复杂。
“跟你没法比，听说你已经九品了？海棠哦，现在该称呼您圣女了！”
“圣什么女？还要定期去皇宫点卯，无聊！”
听海棠抱怨，周野在旁边暗笑。
因为上次苦荷去了春猎算是帮太后撑场面，对周野的计划很重要。
太后为了感谢就封海棠朵朵为齐国圣女。
海棠算是替师父受赏。
只是以她疏懒的性格，肯定不喜欢被圣女的名号约束着。
“你姐姐呢？怎么最近没见过她？”
周野听到海棠在打听司理理，赶紧岔开话题。
“理理出去玩了！我这次是来见苦荷大师的！”
“你敢来见我师父？你拿到叶轻眉的手稿笔记了？”
海棠一句话让周野噎住了，他的确在躲苦荷。
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给他苦荷出一本《叶轻眉笔记》来，还要叶轻眉亲笔手稿！
“额，差不多！”
周野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又继续往山洞走。
海棠朵朵也不再追问，和他们一起来到山洞附近。
“师父！有人找你串门了！”
时隔这么久，海棠还是在用喊话的方式和洞里的苦荷交流。
“沈大人，有何指教？”
虽然苦荷说得客气，周野可不敢当真。
大宗师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拥有超然地位。
他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还没法入苦荷的眼。
“我们怀疑鉴察院费介来到了上京！请大师派几名弟子协助锦衣卫抓捕这个贼子！”
“一个费介不至于让你劳师动众吧？”
“国师英明！费介虽然武功一般，但用毒乃当世第一，此人在鉴察院地位很高。如果我们能抓住他，也许可以跟陈萍萍换那本叶轻眉的笔记！”
山洞里沉默了片刻。
周野知道大师也需要思考，没有催促。
他本身就是来求援的，顺便探探苦荷的口风，看看费介有没有来找过苦荷，偷苦荷的秘籍。
但刚才海棠朵朵那么一问，他突然有了现在这个想法。
并且越想越觉得合理，让一位大宗师帮忙，当然还是要让他自己对这件事感兴趣。
果然，沉默片刻，苦荷的声音再次传出。
“海棠，你叫上你在京的几位师兄，一定要把费介抓出来！”
周野心中暗乐，又听到苦荷说道：
“沈大人，如果抓住费介，不必交换叶轻眉的笔记来，把肖恩换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