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赵羲彦睡眼惺忪的洗了个澡，然后躺在了床上。
可刚准备再睡一会，大门却被人推开了。
“赵大哥，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骗人，睡着了还能说话呀？”
胡星竹满脸嗔怪的说了一声后，把门锁上了。
“不是，姐们……这大年初一可别胡来啊。”赵羲彦无奈道。
“我就要胡来。”
胡星竹钻了进被子里，伸手抱住了他，“赵大哥……我想你了。”
“不是，妹子，你现在可还有户头路啊。”赵羲彦叹气道，“你看看我们院子里……”
“不许说。”
胡星竹伸手捂了他的嘴上，“我就是担心你不要我，所以我才过来的……反正，反正我们那样了，你就不会丢下我了。”
“这是什么逻辑？”
赵羲彦把她的手拿了下来，眼神颇为复杂。
“什么这是什么逻辑？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胡星竹正色道，“赵大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不许不要我。”
“我……唔。”
赵羲彦还想说什么，嘴却被人堵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
咚咚咚！
大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
赵羲彦喊了一声。
“赵主任，我是李柯民……”门外那人轻笑道。
“唔？”
赵羲彦还没反应过来，胡星竹已经拉开了床边的暗门，滚了过去。
“赵主任，开门……”李柯民沉声道。
这门还真派上用场了。
赵羲彦摇摇头，穿好衣服后，打开房门。
此时门外，李柯民、许就业、伍红军等人都站在那里，他们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后，颇有些失望。
“不是，看什么呢？”赵羲彦皱眉道。
“咳咳咳。”
许就业和伍红军顿时咳嗽了起来。
“赵主任……大年初一打扰你了。”
李柯民乐呵呵道，“不过，我们有些问题想问你，现在方便吗？”
“我说不方便你们也不会走啊。”
赵羲彦撇嘴道，“秦姐……带着他们到客厅喝茶，我马上过来。”
“欸。”
秦淮茹应了一声后，就带着李柯民等人走向了客厅。
赵羲彦洗了个澡后，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进去，此时娄晓娥已经坐在那里了，不过神色倒是很轻松。
“赵主任，我想问问你……你和娄半城是什么关系？”许就业认真道。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赵羲彦无奈道，“我和他话都没说过几句……”
“不应该吧？”
李柯民正色道，“你不是和他合作了一个鹿茸酒的项目嘛，怎么说不认识……”
“欸，那鹿茸酒的项目，我可一分钱都没分着啊。”赵羲彦委屈道，“我主导的项目……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觉得我和娄半城关系能好吗？”
“唔，这项目……你没分着钱？”许就业惊讶道。
“我上哪分钱去？”
赵羲彦没好气道，“这项目后面做的怎么样……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这……”
许就业叹了口气，“看来你和娄半城真不熟。”
“不是，部长，举报信可是说……”
一个年轻人刚想开口，却被伍红军拦住了。
“吴钦……不要什么都拿举报信说事，举报信是举报信，调查是调查，如果举报信说的都是真的，还要我们干什么？”
“嚯哟。”
赵羲彦满脸惊讶的看着他，“这番话从伍主任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扑哧！
一直躲在客厅外偷听的秦淮茹等人皆是笑了起来。
“欸，赵主任……别这样。”
伍红军老脸一红，“这人麻了，年轻气盛是有的，可始终还是会长大的不是。”
“那你说说……这事为什么和他没关系？”李柯民轻笑道。
“他赵羲彦是什么人？那是无利不起早的。”
伍红军无奈道，“他们部长要是敢眛他的钱，他都能翻脸……更别提娄半城了，娄半城抢了他的项目，他怕是话都不想和娄半城说。”
“欸，这话说的有道理。”
许就业摇头道，“你说弄他的什么都可以……但是你抢他的钱，那就是要他的命，他非和你拼了不可。”
“不是，部长……那都是公家的钱。”吴钦小声道。
“对啊，就是公家的钱啊。”
伍红军撇嘴道，“你抢他的私人的钱……他一枪打死你，就是因为是公家的钱，所以有气他只能憋着。”
“不是，你这叫什么话？”赵羲彦没好气道。
“欸，赵主任……别动气。”
许就业急忙道，“我们也知道，你现在气不顺……所以我们都没把你带回单位问话不是。”
“他为什么气不顺？”吴钦又忍不住问道。
“你他妈要是个副部长，现在让你去食堂当主任……还他妈是代理主任，你气顺不顺？”
伍红军瞪眼道，“你他妈哪这么多问题，让你来是让你学习的，不是让你提问的。”
“是，主任。”
吴钦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
“娄晓娥，你呢？”
李柯民轻笑道，“你和你爹有联系吗？”
“我和他有什么联系。”
娄晓娥无奈道，“我这么多年，我都是自食其力……干好我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事，他也没和我说啊。”
“胡说。”
吴钦怒斥道，“他是你爹……他去香江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和你说？”
“他为什么把我带走？”娄晓娥幽幽道。
“这……”
吴钦顿时哑了。
对呀，娄半城为什么不把娄晓娥也带走？他可就这么一个闺女啊。
“我说……你怎么回事？”
许就业怒斥道，“你再多说一句，你以后别跟着出来了。”
“欸。”
吴钦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娄晓娥同志，你父亲留了一封信……说是把娄氏公馆留给了你。”李柯民轻声道。
“我才不要，给我捐了吧。”
娄晓娥撇嘴道，“我现在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我靠着我的工资能养活自己，那娄氏公馆和我没关系。”
“娄晓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许就业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挥手打断。
“许部长，我父母的事和我没关系，我是嫁出去的……娄氏公馆，爱给谁给谁，我不要，但是他们的事也别找我。”
娄晓娥认真道，“如果你再胡搅蛮缠，我去我单位投诉了你。”
……
李柯民等人闻言，皆是沉默了。
这姑娘连自己的祖宅都不要了，可不像是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