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烟？”
刃想象着银狼手上飞速敲着键盘，小脸越来越红温，最后噗得一下，脑袋上喷出一股白烟。
然后瘫在椅子上，两眼翻白，吐着舌头，满脸生无可恋地样子。
林烁见他好像还是没能理解事情的严重性，直言道：“最轻的状况，也是头痛不止，严重的还会头痛欲裂。如果到了极限，稍微思考一点事情，就可能会硬生生地疼死！”
“再打个比方，就像你每一拳能发挥出击碎钢铁的威力，但你的拳头只有核桃那么硬。这种情况贸然攻击，自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能到这种程度？”刃眉头皱起。
那这样看来，好像还只有他可以吃了。不是别人更适合，而是只有他承担地起后果。
而且……某种意义上说，一动脑子就能死去，享受片刻的安宁，好像也挺不错的。
他很清醒地没有把这句感想说出来。
因为虽然和一般人的需求不同，但他理智还是不缺的。
可惜的是，林烁已然看穿了他的想法，尤其是在看到刃忽然眼前一亮后，他更是毫不怀疑他的想法。
他默默品着茶，内心暗道：这……够变态的。
林烁摊了摊手，淡淡道：“没办法，一颗电脑cpu不加运算单元，也不优化算法，连散热都不升级一下，一味地哐哐加电压，想不缩肛都难啊。”
“这就是最为‘纯粹’的算力提高方法，所带来的代价。如果硬件也跟着一起进化的话，自然没事。但很可惜，那种事就不在这件绿色奇物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真理医生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算力，甚至科学本身都应该是让个人，乃至世界变得更好。”
他十分严厉地道：“而这颗丹药，完全本末倒置。负分！”
“纯粹……”符玄则是重复着这个词汇，眼角微微颤抖。
真是难为你了，还能捡着好听的说。
这哪里是纯粹了？这分明就是原始！是暴力！
这就像是强行给穷观阵灌注大量命途之力，的确能在短期获得一个不错的运算速度，但没准还没等拿到想要的结果，穷观阵就嘭得一声！
然后，呵呵。在新的预算批下来之前，太卜司的卜者就只能重新拿起书库里落满灰尘的卦书，准备硬算吧。
哦，别的仙舟可能是这样，但罗浮绝对不会。
至少她手里，还有一个备用的人形自走高智能穷观阵。
符玄称之为摸鱼初号机，学名——青雀。
青雀被太卜大人的回眸一笑吓得一颤。
怎，怎么这样看着我？
她背在身后的小手瞬时僵住。
内心慌得一批：难道，我背着手，静音盲打帝垣琼玉的绝活被发现了？
不，不可能吧。这种灯下黑很难被发现才对啊？
青雀依仗自己小脑瓜的算力优势，加上玉兆的全息投影能力，愣是摸出了每一张牌的花色，在脑内精确复刻牌局！
此时，她手指精准地拨动每一个键位，直接挂机退出，把胜利让给了匹配到的其它牌友。想要来一个死不认账。
但却没想到，符玄只是笑了一下，就转回头去，继续盯着奇物了。
我！
青雀欲哭无泪。
自己吓自己吗？
符玄道：“虽然缺陷异常的大，但能制造出这种丹药来，那炼丹师已经足以堪称天才了。”
相比之下，这丹药虽然在功能上比不过她的法眼，在安全上，法眼也没到能置她于死地的地步。
但不要忘了，法眼可是博识尊亲自赐下的！
这一颗其貌不扬的丹药能在算力上做到类似的事，已经很不容易了！
“天才说不上，应当算是个怪才吧。”
林烁道：“这丹药的炼制者是一个巫医，制造目的更谈不上什么为了人类进步。”
“而是给一个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棋手专门定做，用来打败对手的。”
他略感唏嘘地道：“那位棋手如愿成为了棋圣。但也在神脑丹带来的痛苦中癫狂地死去，算是死得其所吧。”
“还有这样一段故事？”符玄点点头，又有些惊讶。
她倒不指望炼丹者心怀大义之类的，但这等了不起的发明，乃是因棋而起，确实让她意外。
“是这样吗？”刃倒不觉得这背后的故事有什么不妥。
他对奇物的要求只有一个，好用就行。
哪怕是有关寿瘟祸祖的东西，只要是他真心使用，没有受到谁蛊惑心智，那他就不会有什么排斥心理。
而神脑丹……还算有用吧。
刃将其收入怀中，目光移向那颗像是西洋棋的小东西。
这是一件金色奇物？
在众人的注视下，刃将棋子捏在了手中，在稍微注入点滴的命途之力后，他忽然睁大了眼睛，身躯也为之一振。
“怎么了吗？”真理医生不明白，这个脸部肌肉只有少部分能活动，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张扑克脸的家伙，怎么能还没听到奇物的具体功能，就有如此大的反应。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
茶几上的茶壶开始不正常地抖动，清茶如游龙一般飞出，在刃的周身围绕。
林烁一把按住他手边的茶壶，金色力量隔绝了突如其来的影响。
但这还不算完，真理医生忽然感觉血压飙升！
不是被气得，就是他身体里的血液，突然开始了不正常的加速！
他内心无比惊骇。
如果他是个普通人，用不到一分钟，他就会血管崩裂而亡！
双手拍在随身携带的书本上，虚数能立刻覆盖住整个身体。
好险啊！
真理医生额头渗出一丝冷汗。
即使是他，猝不及防之下，也险些中招。
但那种奇怪的影响没有消失，仍然在和他对抗！
他需要持续不断地消耗力量，才能与其分庭抗礼。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符玄挥手划出一道结界，将青雀一同照拂在其中。
她越过店窗，看向外面的世界。
长乐天的喷泉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喷得比往常高了三倍不止。
不仅是店里，相当范围内，所有的液体都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