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婷看着不远处的闹剧,眼神黯淡道:“妈妈,这次的事我也长记性了,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任性,放心吧我有心理准备。”
钟家乔家商业联姻,如今钟家大厦将倾对方退婚合情合理,没什么好难过的,她早就没什么不能失去得了。
一无所有,自然无所畏惧。
闹剧半个多小时控制下来,记者们博主们被陆续驱赶出去,原本嘈杂的宴会厅慢慢安静下来,钟家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眼神如刀子一般,恨不得把她们给活刮了,钟程抬脚大步走过来,眼神阴鹜什么也没说,抬手就是两巴掌甩过来。
钟玉婷见状噌得站起身来,抬手朝着对方打过去,被捏住手腕。
钟程眼神怨毒:“呵,我是亲生父亲疼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居然要对我动手简直是倒翻天罡。”
说完用力把人甩地上去,伸手掐着陈淑兰的脖子,此刻的他已经被愤怒冲击的丧失理智,咬牙切齿看着她。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你抑郁症我有亏待你嘛,去疗养院都是最好的,一切衣食住行我可有苛待过你。”
“陈淑兰,你是一定要毁了我才甘心是嘛。”
陈淑兰被掐着脖子,死寂的眸子转动了下,忍不住笑了起来:“钟程你真是可笑啊,我本就是陈家的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
“有没有你,我都会过上最好的日子,我需要你来赏赐我嘛,搞清楚一点,当初是你卑微如一条狗一般去陈家提亲。”
“承诺……会对我好一辈子,可你没做到,我们才结婚你就出轨了,为什么,呵呵,你就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在这里委屈给谁看。”
钟程体面的脸皮,被对方直接撕下来踩在地上,表情扭曲起来,手上也慢慢收紧了。
陈淑兰喘不上气来,吐字艰难:“你敢杀了我嘛,杀了我陈家不会放过你,你们钟家会彻底覆灭哈哈,我一条命换整个钟家是划算的买卖。”
“呵,今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若是不背叛不坑算我,钟家不会走到这一步。”
到底是理智战胜了愤怒,钟程松开手拿出手机来,直接打给公关部:【喂,不管用多少法子,把各个平台关于钟家的不利消息压下去。】
【对,钱花多少无所谓,把消息给我压下去。】
【是,钟总。】
钟程居高临下看着她:“陈淑兰你会付出代价的,我要跟你离婚娶小柔,到时候继业依旧是正大光明的钟家人。”
“股东反对呵呵,他们有什么资格反对,至于你们母女给我滚出钟家,日后我钟家的东西你女儿一点别想要。”
“我倒要看看,已经出嫁的女儿,娘家要如何护着你,你以为自己还回得去陈家嘛,毁了我,你们也没好结果。”
陈淑兰忍不住笑了起来:“钟程你还是那么自负想当然啊,我一个抑郁症的人,每天那么多时间可以想这些事,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嘛。”
“不重要啊,我对陈家没有威胁,相反是助力啊,每个月我只要一点分红就够了,我并不想去集团那娘家就不会坐视不理。”
“再说了,钟家还有不少行业,可是陈家非常感兴趣的,生意场上哪里有感情,利益才是永恒的不是嘛。”
钟程握紧拳头,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身后钟老爷子被搀扶过来:“好了钟程别跟个女人纠缠了,赶紧处理公司的事要紧,这件事不能传出去,不然对公司股票影响太大了。”
“不惜一切代价,把负面消息压下来,对外就声称陈淑兰宴会上抑郁症爆发,闹着要自杀宴会只能暂停。”
“好,我知道了爸爸。”
钟程喊了一声:“来人,把她们母女给我关地下室去,三天内不要给她们吃喝,让她们好好长长记性。”
钟玉婷看着过来的保姆,面无表情道:“爸爸,别忘了我还在拘留期,你只是暂时保释我出来,我天黑前还要回去的。”
“你若是关我,那警察也会找上门。”
“还有妈妈这边若是出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那个私生子,既然你不认我们了,那以后就是陌生人,断子绝孙你应该不介意吧。”
钟程冷冷看着她:“你威胁我?”
钟玉婷抿着唇:“善意提醒罢了,怎么能是威胁,既然我不再是钟家人了,那我自然要改姓陈,让一个私生子不好过很容易。”
“杀人这种蠢事我不会再做,但要一个普通人活得艰难点,最后活不下去很容易啊,自己承受能力差又能怪谁。”
“亲爱的父亲大人,您当初不就是这么对我母亲得嘛,你背叛的时候我母亲痛苦,你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还要怪她想太多脆弱。”
“希望钟家倒下的时候,您的私生子也能坚强一点,不要轻易就死了,不然那我该多无趣啊。”
钟程弯腰把她提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钟玉婷眼底闪过一抹恨:“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我从未有过什么弟弟,那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强行弄出来的野种罢了。”
“钟家从来只有我一个孩子,没有其他人,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少在那说那些没用的。”
“……跟你母亲真是一个样。”
钟继业快步走了过来,眼底带着慌张:“爸爸,我下面要怎么做,我还能进公司嘛。”
钟程站起身来走到儿子面前,抬手拍拍他肩膀,强忍着心里的烦躁安慰:“没事的,钟家底蕴深,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打倒。”
“我会跟陈淑兰结婚娶你母亲,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钟家人,谁若是敢反对的话,我自然有手段对付他们。”
钟继业听他这么说,心里踏实了几分。
很快管家跑进来,脸上带着惊慌:“老板,外面来了十来辆车子,是……陈家人。”
“什么?陈家人怎么会来。”
钟程看向跌坐在地上的人:“陈淑兰是你让他们来得?”
陈淑兰揉了揉脖子,嗓子有些哑:“是啊,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嘛,那我自然是要把陪嫁带走,你不至于占我一个女人的陪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