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口罩，周诚拿出头戴式电筒，戴在头上往洞内走。
山洞内部很大，且高，环境湿润，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灯光照到岩壁，燕子受到惊动，叽叽喳喳叫着纷纷飞出洞穴。
岩壁内密密麻麻的半圆形白色半透明的燕窝，在电筒的光照下燕窝呈金黄色。
“发财了。”
周诚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这要是在现代找到这样一个洞，跟挖到金矿有什么区别。
燕窝所在的位置最矮不到两米，伸手就能采到，最高的位置有二三十米。
百姓不知道燕窝能食用，因此从没有人来采，而金丝燕筑巢是为了繁殖，每一次繁殖，金丝燕就会重新造一个窝。
一对金丝燕一年筑巢三次，经年累月下来，洞穴内位置明显不够用。
周诚怀疑，除了这个山洞，荆州其他地方还能找到燕窝。
拿出把铲子，走到最近的位置，见燕窝里没有鸟蛋和小鸟就将燕窝铲下来直接放空间里。
不确定燕窝有多少年，还能不能食用，全都铲了，给金丝燕留出位置筑巢，这样下次才有得采。
铲下来的燕窝里没有明显的鸟粪，有细绒毛、黄色斑点和少量细小蛋壳等杂质。
黄色斑点其实也就是小金丝雀的排泄物。
没处理过的燕窝确实挺赃。
人都是眼不见为净，亲自采过燕窝后周诚觉得没法再接受燕子的口水。
说的天花乱坠也就那样，在他看来还没有雪蛤油滋补。
洞内的燕窝实在太多，就像接连两场大雨过后地里长满了草，只要顺着铲就行。
想着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周诚动力十足。
不知过了多久，电筒的灯光暗了下来。
这款电筒低电的情况下能续航二十个小时，之前只是短时间用过两次。
周诚看了看时间，距刚进来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
果然，巨大的金钱诱惑能驱动人自愿努力工作。
一晚上仰着脖子，除了脖子有些酸，肚子饿以外，倒是不觉得累。
岩壁上还有许多的燕窝，周诚决定不再累着自己，花钱雇些人来采。
人多速度快点，不然还得在这儿耗上几天。
活动活动手脚，周诚从燕子洞出去。
荆州城离江边还有十几里路，跟杜武说了今日回去，最多能推迟一天，不然他就该找过来。
这次就不去城里，先把燕窝收到空间再说。
周诚在溪边洗洗手，吃了点东西。
年年到七八月江水会上涨，靠近江两岸都没有住户，在江边找到几名渔民。
每人给一百文。
打一天鱼未必能挣到一百文，渔民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周诚直接每人发个大麻袋，一把小铁铲。
白日的光线比傍晚更好些，不用照明也能看到。
周诚也跟几人一块儿铲。
渔民一边干活一边问周诚：“有鸟蛋和燕子的窝不用铲。”
“公子，这鸟窝铲来有何用？”
“能做药，且，燕子的窝它只用一次，下次再蛋便不会要之前的窝。
你们看山洞内鸟窝太多，不铲掉些燕子都没地儿筑窝，那它们就只能寻找其他地方。”周诚半真半假地说。
好歹先给他发笔横财。
况且只要燕窝在王公贵族间卖开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知道燕窝有什么用。
“欸，是这样没错，我就觉得燕子没以前多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一名渔民说：“我知道还有个地方也有这种鸟窝，比这里的更多。”
周诚本来有点困，一听立马精神了：“大哥，那位置离这里远吗？”
“顺着江水往东边走二三十里路的山洞里有，公子，这鸟窝治什么的呀？”
“暂且还没确定效果如何，等我试过确认有效了再告诉大家。”
渔民们便不再多问了，有钱挣谁还想不开的劝人说，你要试也没必要花大价钱弄这么多。
周诚问：“大哥，你们每日打渔能挣多少钱？”
渔民耿直道：“运气好的话有个百八十文，运气不好就只能给家里添道菜。”
周诚道：“不如这样，这两日你们替我采鸟窝，按两盏一文钱算如何，采的多一日不止挣一百文。”
太高的地方没办法采，不超过十米的地方可以搭架子，数量多，有好采的也有难采的，拉拉扯扯日少说能挣两百文。
五人不用商量，也没有讨价还价，怕周诚反悔立即答应。
“成，公子，还要人不？”
周诚：“要，我只能在梓桑镇待两日，能多找些人来采更好，采的越多你们挣的越多。”
双赢。
“我现在就家去找人。”
“阿光，顺道喊我家那口子和我儿子一起来。”
“行。”
三人跑回去喊家人和亲戚，两人和周诚继续在洞内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