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煞在剧痛中不经意瞥了手臂一眼。
仅此一眼就让它当场愣住，怔怔的盯着肌肤上异常清晰的人脸。
连身体和精神上同时传来的疼痛都没能让其分神。
等视线变得清晰，手臂上熟悉的人脸倒映在瞳孔中时。
它的心脏不由得漏了半拍。
忍着崩溃的剧痛，细微的感受了一下，发现每多出来一张狰狞的面孔，身上的痛苦就会翻一倍。
难道是？？？？？
煞仿佛想到什么，内心“咯噔”一声，急忙操控着‘治愈’原核停止治愈。
下一秒猜测就被证实。
只见身体被业火灼烧穿透之后。
在快要濒死的之时，火焰又释放出生命气息修复被破坏的身体。
不到几秒钟就恢复的和没受伤一样。
也就是说，哪怕没有‘治愈’原核加持，被烧伤的身体都会在这个火焰中得到治愈。
但每治愈一次，身上的人脸就会多一张。
痛苦就会翻倍。
煞看着手臂上还能数出数来的人脸。
这才几张脸就能让它痛到想死，要是等人脸长满全身那还得了。
这个魔鬼.......，不会是想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想到这儿，它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哪怕有火焰灼烧身上的冷汗还是在疯狂往外冒。
在极度崩溃之下，惨笑出声。
笑声中没有后悔，只有释然和浓烈的恨意。
哪怕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可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我都给你跪下了，你竟然还想折磨死我。”
“疯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老子又没有错，我没有错，我咒你不得好死”
它面目狰狞的盯着，面前通天般大的血茧，一拳砸向自己的脑袋。
“嘭！”
如同西瓜爆裂的声音炸响。
血花在业火中刚刚绽开，业火就犹如有生命一样，全部汇聚过来将破碎的头颅包裹。
火苗上变幻成一张张诡异的人脸。
游走于破碎的边缘，如同强力胶一样把头颅紧紧缝合，然后合并在一起。
就在它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得到解脱时。
没想到下一秒就恢复了意识，更加剧烈的疼痛也如疾风暴雨袭来。
差点儿没痛到它生活不能自理。
一道更凄厉、更崩溃的嘶吼响彻虚空，穿透重重业火直达血茧内部。
楚牧被这声音惊醒，视线透过层层血液来到虚无。
目光落在虚无中痛到死去活来，四处翻滚的煞身上。
听着耳畔传来的咒骂声。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
“疯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我都给你跪下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我。”
“好痛...........”
“......头要裂开了。”
“啊.........”
只见煞使劲儿用拳头砸在头上，每破碎一次，人脸就呈几何倍的增长。
就在其快要彻底崩溃的时候。
楚牧看了一眼就直接无视，抬手轻轻一挥，外界紫黑色的火焰纷纷朝着血茧汇聚。
连同煞身上的业火一同被收走！
此时，煞正绝望到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就察觉到身体一轻，当场晕死过去。
楚牧见它没了动静，便不再理会，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剑意已经领悟，接下来就是演变成剑域以及演化出新的剑术来代替斩天拔剑术。
随着心神下沉。
察觉到心脏已全然炼制完毕，念头方起。
体内的心脏便如活物般顺着剑胚的轮廓开始扭曲变形，肌理间泛起黑色的冷光，脉络纹路逐渐勾勒出剑脊与刃面的雏形。
“狱墟碎道，斩天拔剑。”
“我疯的时候清醒过来的太快，还没有领悟出新的剑道。”
“只是对剑的领悟更上一层楼，
“没有的剑术，更没有的剑道。”
“疯子是我，清醒亦是我，哪怕这会儿还算清醒，我也可以尝试用疯言疯语的理念创造出不一样的剑道。”
“以恶念为刃，以业火为锋，斩碎世间所有“应被碾碎之物”的极恶之剑。”
“恶念为刃，业火为锋，身体为熔炉。”，话语呢喃。
他抬起手，目光落在手上，然后慢慢握紧。
变成剑胚的心脏随着这个动作爆发出极其浓郁的恶意，朝着外围一圈圈的扩散。
楚牧的皮肤都被这股恶意给影响的泛起一条条黑色的纹路。
他看着皮肤上涌动的恶意，眸光微动。
“我明白了！”
“不是把身体变成剑，而是用身体孕育剑。”
“狱墟碎道、狱虚碎道.......！”，反复呢喃间，大脑高速运转。
“别人的剑意终究是别人的，只有感悟出来的才会成为自己的。”
“我着相了！”
说罢，脑海里关于原身的剑意一步步全被摒弃。
之前在黑暗世界领悟的剑意展露出来。
“斩天拔剑术，一往无前，以磅礴剑意碾碎世间万籁，凭凶煞之势劈开天地桎梏。”
“剑术不错，可终归是别人的。”
“狱墟碎道之术，以业火专破因果，逆乱法则，以极恶应对万法，遇强则强，收集的情绪越多剑就会越恶。”
“我可以用傀儡去帮我收集情绪，让剑道无止境的增长。”
“情绪之道，目前才是最适合我的。”
“人生八苦，以极致的黑转化成最适合我的剑。”
话落，大脑在系统接连升级后的加持下光速运转。
自身的剑道领悟在脑海里浮现。
随着时间的流逝。
楚牧身上的剑意变得愈发冰冷犹如无尽深渊在体内演化，无尽的黑暗在其身上凝聚。
外界血茧消耗的速度加快！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在其完全消失的时候。
楚牧悬浮在虚无中，身上并没有爆发出象征极恶的剑意，而是如同一个凡人似的站在那儿。
漆黑的发丝随意的散落在背后。
他的双眼缓缓睁开，整个人愈发平凡。
恰在这时，这片虚无空间在血茧和整个世界的怨气被消耗一空之后开始剧烈震动。
黑色的空间瞬间变白。
楚牧眉头微皱，正准备运用意识查探一下，大脑就传来一阵疲惫的眩晕。
白昼持续了三秒钟才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