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legends!”宋宇芝叫道,同样,恢复他的只有绿色的光晕,legends并没有启动。
“快启动啊。”宋宇芝叫道,legends还能发光,说明并不是没电了,这种情况只能是主机出现了问题。
主机出问题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512里出现的叛徒,要么是泥鳅的部队已经彻底渗透了整个城市。
王皓阳的额头重重磕在滚烫的碎石上,喉间溢出的血沫混着灰烬,在地面晕开暗红的纹路。
他试图撑起手臂,却发现右肘已扭曲成诡异的角度,那是方才被泥鳅的链刃枪扫断的。
四周荷枪实弹的护卫围拢成铁桶,靴底碾碎焦木的声响像死神的倒计时。
“跑啊?继续跑啊。”泥鳅转动轮椅碾过他伸出的手指,金属轮轴压碎指骨的脆响让空气瞬间凝固。
他从护卫手中接过合金棍,棍身缠着带倒刺的铁链,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幽蓝。
“听说你是512的尖兵?”泥鳅用棍尖挑起王皓阳的下巴,腐肉翻卷的嘴角扯出狞笑,“现在连条丧家犬都不如。”
合金棍突然破空而下,王皓阳本能地偏头,铁棍擦着太阳穴砸进地面,溅起的碎石在他脸上划出数道血痕。
第二击直击他的后腰,脊椎传来的剧痛让他弓起身子,喉间发出濒死的呜咽。
泥鳅操控轮椅绕着他打转,每圈都会精准地用棍端戳向他的关节,膝盖、手肘、脚踝,骨骼碎裂的声响此起彼伏,在死寂的营地回荡。
“你现在求求我,我还可以放过......”王皓阳吐出一口污血,话未说完就被铁棍狠狠砸在嘴部。
血腥味在口腔炸开,他感觉几颗智齿混着血水咽进喉咙。
泥鳅突然用轮椅液压臂卡住他的脖颈,合金棍雨点般砸向他的双腿。
胫骨断裂的瞬间,王皓阳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凄厉的惨叫撕破夜幕,惊飞了远处树梢的夜枭。
“疼?疼就对了。”泥鳅将铁棍抵在王皓阳的额间,扭曲的面孔几乎贴到他脸上,“当年你们把我逼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他猛地抽回铁棍,重重砸在王皓阳的膝盖骨上,关节碎裂的脆响如同踩碎玻璃。王皓阳的双腿彻底瘫软,在地面拖出两道血痕。
泥鳅俯身拾起匕首,刀刃贴着王皓阳的脸颊划过,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我还真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跟这种东西契合的。”匕首突然下移,挑开他颈间的衣领,露出嵌入皮肤的legends,“现在看来,你好像已经用不到了。”
刀尖精准刺入legends边缘的接口,王皓阳瞬间弓起身子。装置发出刺耳的蜂鸣,紫色电流顺着匕首传遍全身。
他的瞳孔因剧痛剧烈收缩,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嘴角溢出白色泡沫。泥鳅却兴奋地大笑起来,腐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叫啊!继续叫!”
匕首在血肉间搅动,legends与皮肤的连接处绽开血花。
王皓阳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身体因过度痛苦而僵直。
泥鳅用染血的拇指按住装置,手臂青筋暴起,猛地一拽。
撕裂声混着分离的黏腻声响彻营地,王皓阳的脖颈瞬间涌出喷泉般的鲜血,legends脱离了他的身体。
王皓阳的意识开始模糊,耳鸣声越来越响,眼前的火光扭曲成破碎的光斑。泥鳅举着还在滴血的legends,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他感觉自己坠入无尽的黑暗,没有温度,没有声音,只有心脏在胸腔里微弱地跳动,一下,又一下,像是生命最后的挽歌。
“鳅哥,他瞳孔不等大,可能要死了。”泥鳅身边的人说。
泥鳅歪着头:“这家伙命硬,这点东西可干不掉他。”一边说,一边握拳,把手上紫色的legends捏成碎片。
“打算怎么处理?”
泥鳅思考了一下,随即说道:“打两针肾上腺,然后挂在外边,会有人认领的。”
潮湿的水泥地上,王皓阳的手指深深抠进缝隙,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顺着沟壑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legends芯片被暴力剥离后,他脖颈处的创口仍在汩汩渗血,暗红的液体在冷光灯下泛着黑亮的光泽,如同一条贪婪的毒蛇,正慢慢吞噬他最后的生机。
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却固执地盯着轮椅上的泥鳅。
喉间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胸腔剧烈起伏,带动着全身肌肉不受控地抽搐。
汗水混着血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在地面晕开深色的痕迹。
每一次颤抖都像是用尽全力,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暴起,宛如盘踞的枯藤。
泥鳅戴着金丝眼镜,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转动着轮椅扶手。
金属轮椅的轱辘碾过地面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随着轮椅缓缓靠近,王皓阳挣扎得愈发激烈,手臂猛地撑起上半身,却又重重摔回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泥鳅在距离王皓阳半米处停下,俯身注视着这个能让自己都闻风丧胆的对手。
“何必呢?”他语气轻慢,指尖挑起王皓阳染血的发丝,“你有本事这个时候张嘴说话呀,我还挺怀念原来你把我怼赢的日子呢。”话音未落,他突然用力攥紧头发,将王皓阳的脸硬生生抬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失望。”
王皓阳猛地暴起,牙齿狠狠咬向泥鳅的手腕。
泥鳅迅速后撤,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给脸不要脸。”他冷哼一声,操控轮椅缓缓向前。
金属轮椅的轱辘率先碾过王皓阳的手背,骨骼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空间炸开
王皓阳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却仍死死盯着泥鳅。
他的双腿不受控地蹬踹,在地面划出凌乱的血痕,想要躲开这致命的碾压,却因身体的虚弱而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