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星瑜这举动,让周边很多看热闹的妇女都吓得尖叫出声。
孔石民更是吓的魂魄俱散,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刀子就进了脖子里。
从没有体验过这种事,裆间失禁。
裤子肉眼可见的湿了一大片。
吓尿了。
就如前面所说,两口子耍泼耍无赖很擅长,但论胆子,其实没有。
因为并非经历过真正的大事,无非是发现了耍泼能要到钱,便觉得可以一招吃到老。
一旦碰上了不吃他们这一套的肖星瑜,两口子的所有资本就显得无比可笑、可怜。
或者可以这样说,两口子要是到外面的社会去闯一闯,都不用碰上肖星瑜,只要稍微有点实力的,都会惨的下辈子都忘不掉。
此刻,肖星瑜手中短刀抵着孔石民脖子,刀尖游走,询问孔石民:
“是这里下刀,还是这里?说话,我给你个痛快。”
“……”
孔石民全身肌肉都已经失去了控制,哪还说的出话。
付淑芬也吓麻了,两腿抖的像筛子一样,不停的打着摆子。
这是不是就是:恶人还要恶人治?
连孔蔷都吓着了,生怕肖星瑜真动刀子,赶紧道:
“肖星瑜,你别乱来!”
“呵,我要乱来,他又能拿我怎么着。”
说完,肖星瑜手中短刀往上移,搁在了孔石民眉角,开始移动,说道: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刀子很快,你最好保持好姿势,要是出了血,那我可不是故意的。”
孔石民裆间又一热。
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正常,刀子就在他眼前移动,正在移动。
甚至看到了眉毛在往下掉,真的很锋利啊。
刀子挪过之处,眉毛全被剃没了。
就在这时,村干部赶到了。
看到眼前一幕,一样脸皮抽搐。
赶紧劝导、安慰肖星瑜,千万不要乱来。
肖星瑜像没听见一样,又把孔石民的另一边眉毛削掉。
这执着不听劝的样子,让孔石民心脏都破裂了,开始哆嗦求饶起来:
“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没错。”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个东西,求你把刀子拿开。”
“呵。”
肖星瑜手一甩,孔石民踉跄扑在坟堆上。
“把坟给我补好,只要有一个坑,我都不会放过你。”
随即看向付淑芬:“还有你,快点。”
接下来的一幕,显得无比可笑。
先前气焰嚣张的两人,双手捧着泥土,一下接一下的补着两人刚才挖出的坑。
还生怕补的不圆满,不停的修整。
等两人补完后,又迎来了肖星瑜的一句话:
“老实跪在坟前认错,自己做过什么,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要是没有诚意,可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夫妇俩压根不敢反抗,真跪在了坟前,交代着自己的不应该的地方。
说到后面时,孔石民诉着苦,说是听信了别人的话,才会去找孔蔷要钱,无疑是开脱自己,甩锅。
直到这时,孔蔷才明白,原来是有人说她赚了大钱,暗中怂恿孔石民夫妇去找她。
那她的住址肯定也是对方给的。
而这背后的人,与找她大伯的人是另一番说词,是一伙的吗?
真是胡健的人吗?
肖星瑜没再为难夫妇俩,喊了一声滚,夫妇俩连锄头都不要了,屁滚尿流跑了。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形同狗一样。
尤其是孔石民,没有了眉毛,裤子里湿漉漉的,可笑至极。
肖星瑜穿上了衣服。
村干部正在和孔蔷沟通。
周围的群众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看向肖星瑜。
不光夫妇俩,连村民都对肖星瑜有了畏惧。
一是背上那道刀疤,那可是实打实的。
二是肖星瑜玩刀的手法,熟练的像玩玩具一样。
三是肖星瑜真不像个善茬啊,像孔石民夫妇那种不要脸的,都被收拾的像孙子一样,再无以前的泼辣。
围观村民逐渐散去。
估计整个村子里马上都会传开今天的事,且会议论上一阵子。
村干部在和孔蔷沟通过后,也走了。
孔蔷眼神复杂看着肖星瑜,心里无法平静。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肖星瑜背上的刀疤。
原来在肖星瑜身上,还有她根本不了解的故事。
同样,第一次看见肖星瑜手中出现刀子,玩的那么溜。
那一刻的肖星瑜,绝不像个大学生,而像是刀口舔血的恶狼一样。
以及,这家伙冒充自己的男朋友,为她出头,为丈母娘出头……
想到这点,孔蔷浑身都不自在。
即便知道肖星瑜是找借口出面,可,自己不是他女朋友好不好……
总的来说,她心里很感激。
不管肖星瑜用的是什么方法,都是帮她解决了问题。
直接,有效!
比她处理的效果,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叫他一起过来,真没错。
这家伙就是一个处理麻烦的高手,要头脑有头脑,要狠劲有狠劲,而且都是随手拈来。
要是,嗯,真有这样一个男朋友……
孔蔷脑海中突然冒出这念头,立即被她压下,嗯,不去想。
也没有说谢谢,而是问道:
“你怎么看?”
肖星瑜心知孔蔷问的是什么,说道:
“目前看来,你真是被人盯上了,对方来的还不止一个人,不管是对你大伯说的,还是对孔石民说的……虽然不是一种说法,但都是要置你于不利之地,让你摊上麻烦。”
顿了顿,肖星瑜问道:
“你真没有怀疑对象吗?突然出现这种事,不可能是突然间的事,肯定有原因启动,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或做过什么改变现状的大决定吗?”
孔蔷想了想,脸色突然变幻,艰难道:
“如果说大决定的话,那就是我向公司递交辞职了。”
“……”
肖星瑜愕然看着孔蔷,脑海中闪过一连串思路,脱口道: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欸?”
“怎么不早说你递交辞职书的事?”
“……真跟这有关系吗?”
“服了你了,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你身为老板的秘书,接触的都是公司的机密,加上你是投资行业,机密的份量更是非同小可。这种职位,哪是你想离职就能离职的。”
“我不是不知道这点,但合同中有竞业协议条款,按合同规定,五年内,我都不能从事投资行业的。”
肖星瑜想笑:“合同是合同,但你离开了公司,就没有人能监督你的举动,你做点什么,只要不被天使投资抓到把柄,天使投资便拿你没有办法。”
“最好的解决方法当然是让你继续待在公司,而只要你处境困难,比如钱方面的问题,有经济压力,你还敢离职吗?”
孔蔷:……
“不出意外的话,胡健应该很快就会找上你,要你还钱,目的就是要把你逼进死胡同。”
你说巧不巧,肖星瑜才说完,孔蔷的手机就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打电话过来的正是胡总:胡健!
似乎肖星瑜就像师祖一样神机妙算,如神人。
但正如他师祖对肖星瑜说的,一切都是推理,只要方向对,便会八九不离十。
孔蔷怔怔看着手机,又看向肖星瑜,心绪乱成一锅粥。
是她笨,没有料到这事吗?
说句实在的,真不能这样说。
因为,孔蔷自我认知不会去伤害天使投资。
而且,袁双对她有知遇之恩,她心里其实感激袁双,自然不会去做伤害公司的事。
还有一方面,她跟在袁双身边这么多年,看到的都是袁双阳光的一面,有着极强的大脑和极其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并没有见过袁双腹黑的一面。
所以,她觉得,不可能因为自己辞职一事,袁双会针对她。
但现在看来,如果真像肖星瑜判断的这样,那这次的幕后黑手就是袁双了。
孔蔷深呼吸了一口气,接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