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联系。联系她干什么。怎么了?她不会又找上门了吧。”潘大石疑惑询问。
“没,就问问而已。你最近和玉雯学姐进展的咋样了?”
“嘿嘿。”
潘大石偷笑道:“现在玉雯学姐看我的眼神都能拉出丝来。”
“我咋不信,示范一下。”
“嘿,多难为情啊。”
潘大石居然还浮现出害羞的样子。
随即,在肖星瑜耳边小声道:
“那我就献丑了,你偷偷看着就行,千万不要声张,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好。”
潘大石暗暗清了清嗓子,转而情意绵绵问谢玉雯:
“雯雯,你想喝什么饮料,我帮你去拿。”
“滚!”
潘大石:……
肖星瑜快笑出内伤。
大石啊大石,这就是你说的能拉出丝来吗?你管这叫拉丝吗,啊哈哈。
潘大石满脸郁闷,还有着迷之自信,解释道:
“不懂吧,这就是传说中打是情,骂是爱,我俩的爱情和你们不一样。”
“啊对,热烈奔放,慷慨激昂,荡气回肠。”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还得是肖爹,这12个字总结的太到位。”
咳咳。
虽然只隔了几天,但兄弟们聚在一起的感觉真不一样。
有说有笑,气氛无比好。
过程就不说了。
反正一点,潘大石和谢玉雯之间,并没有出现如潘大石所说的爱情画面。
不过,相比起以前,两人之间的对话确实多了些。
包括吃完后,潘大石送谢玉雯回去,后者都没有拒绝。
挺好的,至少有所改变了。
其中的原因,无疑是潘大石自身在改变。
如送奶茶的事,三兄弟都坚持了下来。
熬过前期的阵痛期后,如今都适应了。
而且还很充实。
再也不用发愁晚去哪打发时间,忙完洗个澡,往床上一躺,还睡的贼香。
肖星瑜两人去看望了一下孔蔷,没什么事后,散步回住处。
忍不了又是卿卿我我,无比温馨甜蜜。
随后两天里,风平浪静。
孔蔷的左脚已完全恢复,额头上还剩淡淡的淤青。
准备走了。
本身也到了一个星期,袁双要给她答复了。
或者说,她要去面对袁双了。
虽然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大概率不会是她所希望的,甚至很严重。
可终究要面对,哪怕凶险,孔蔷都没想过逃避。
肖星瑜再次表态跟孔蔷一起去。
这一次,孔蔷居然轻“嗯”着答应了。
当天下午,两人坐飞机,到达了天使公司总部所在的城市。
也就是孔蔷平常上下班,居住的大都市:深市。
不愧是一线大城市,各方面都彰显出了强大的经济活力。
直接回到孔蔷所住的小区。
到了孔蔷家里。
严格来说,只是孔蔷租住的房子。
三室一厅,租金两万一个月。
这租金,是很多人拼死拼活都赚不到的钱。
但在这大都市,就要这种价。
所以,真能租得起的人,绝不是一般人。
毕竟一年就是24万的房租。
相较于孔蔷的年薪来说,其实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但孔蔷不喜欢住在那种拥挤的空间里。
如:明明是她一个人独住,却租了三室。
除了卧室以外,另外一间房里只放了一架钢琴。
还有一间房是书房,以及用来处理工作上的一些事。
房内是房主装修的,现代简约风,用的大都是浅色材料,显得有些冰冷。
就如孔蔷自身的性格。
肖星瑜不由得啧啧感叹: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真是奢侈啊。”
“是吗?那,有些人买几千万的大别墅,平常又不住,只留个保姆看家,那叫什么呢?”
“那叫保姆命真好。”
“所以,我这不算什么。你坐一会儿吧,我洗个澡,等会还要出门,争取今天先处理好胡健这边的事。”
“没问题,别再摔着了。”
“你闭嘴,还嫌我不够遭罪是吧。”
孔蔷满脸黑线,感觉额头又痛了……
二十多分钟后,两人出门。
洗过澡后,换上了另一身衣服的孔蔷,展现出了另一种不同的气质。
像以前,多半是职业西装,高脚鞋。
但今天,穿了一套休闲套装,冰冷的感觉少了,多了份生动和活力。
肖星瑜很少见她这样穿着。
没记错的话,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再没看到过了。
肖星瑜来回看了好几眼,不由得好奇问道:
“怎么不穿职业装了?”
“迁就你呗。”
“欸?”
“既然你要一起去解决这事,那要说话的时候,总得有个身份。”
“然后呢?”
孔蔷白了一眼:“你不是假冒男朋友专业户吗?再让你赚回便宜。”
“……”
这……
原来是这样。
所以孔蔷穿的休闲,好与肖星瑜登对吗?
肖星瑜哭笑不得:“那不是为了镇住你叔叔嘛。跟大人物打交道,这套可没有什么用,而且,袁双又不是没见过我。”
“今天不见袁双,先把胡健的钱还了。走吧,别啰嗦了,我已经约了胡健,他正在公司等我。”
孔蔷开车,轻车熟路到了胡健公司。
已经到了快下班的时候,胡健秘书立即领着两人进了胡健办公室。
胡健,中吉投资公司的老板,与孔蔷是同行业的人。
但公司规模无法与天使投资公司相比。
以前有些小的投资项目,达不到天使投资公司的标准时,往往天使投资公司就会扔给中吉。
所以,两者之间的关系,还算不上业务往来。
只是中吉啃着天使投资公司不感兴趣的骨头。
胡健,深市本地人。
五十多岁,满脸富态,梳着个后背头。
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让肖星瑜联想着:要是倪红星以后发财了,发福了,版式应该就和眼前的胡健一样。
胡健正在沙发上喝着茶,见到孔蔷,赶紧起身,笑脸相迎:
“欢迎欢迎,真是不好意思,还让孔秘书亲自跑一趟,着实是惊动了大菩萨,胡某心里过意不去。”
“胡总言重了,本应该早过来的,但因为一些私事,今天才回深市,胡总多担待。”
“这是哪里话,平常都仰仗孔秘书照顾,胡某一直铭记在心。”
“既然如此,那我直接问一句,胡总这么急着催我还钱,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奔主题。
孔蔷就没想着绕弯子。
胡健马上诉苦:
“前阵子投次了一个大项目,看走眼了,资金陷了进去,一时间抽不出来,导致公司资金周转困难了。所以……这事怨我,我知道孔秘书心里不舒服,这样吧,回头我摆一桌,好好向孔秘书道歉。”
“胡总,没必要来这一套吧。我又不是初出茅庐,论资历,胡总还是我的前辈,很多地方还要向胡总学习。但这种没有营养的场面话,真是假的不能再假。”
孔蔷脸色冰冷,咄咄逼人。
好一个孔蔷,气势上甚至要压过胡健。
肖星瑜在旁看着,有些感到新奇。
因为,没见过孔蔷这种姿态。
这就是工作领域的孔蔷吗?孔秘书吗?
还真有些陌生。
胡健不自然的笑了笑,话语间也有些带刺了:
“孔秘书,你这不是有意让我难堪吗?”
“呵,胡总催着我还钱,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我刚说了,着实是资金有困难,没办法……”
“是吗?胡总刚才不是说,投资了一个大项目吗,资金被套住了,想必胡总不会介意让我看看这大项目的资料,我倒要看看胡总被套住了多少资金。”
厉害!
肖星瑜暗暗点赞。
道理再简单不过,让谎言露出原形的最好方式,就是拆穿谎言。
既然胡健说资金被套,那就拿出项目资料,证明确实说的是事实。
如若拿不出,那不是撒谎是什么。
胡健眉毛不悦皱起,声音都冷了:
“孔秘书,你这要求太过分了吧,是你从我这里借的钱,怎么现在像是我向你借了钱一样。”
“当初我拿钱给你的时候,我可是二话没说,还愿意私人拿给你,但你坚持要走公司,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吧,怎么我现在要回自己的钱,还要求爷爷拜奶奶一样。”
“孔秘书要是有困难,难以还上,可以说,咱们可以商量着来,又不是非要孔秘书马上还上,你说是不是?”
孔蔷冷声回应:
“胡总要的这么急,确实一时间难以拿出来。”
“我能理解,所以一直想当面和孔秘书谈一谈,商量着解决好这事。”
“看来胡总已经有方案了。”
“还别说,这些天我都在想着这事,就看孔秘书愿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