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失心疯了
“大胆，还不给本将军退下！！”
急匆匆赶来的王将军，看见廖院长提着剑要砍人的样子，吓得身上的肥肉一哆嗦。
这佛可惹不起啊，她背后站着好几座大山呢。
万一回京的书信里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拼死挣出来的军功就打水漂了不就。
“昝磊，你他娘的失心疯了？！”
昝磊听到一声暴喝，正欲解释，身边更历一声呵斥声就响了起来。
“王将军，管好你的人，否则别怪我这把御剑无眼！”
廖院长手中的软剑是陛下赏赐给淳王殿下，后来淳王殿下知道她要来边境目氏后，差人送过来的。
“都给本将军放下！”
王将军喘着气呵斥道，而那些人却犹豫的看向昝磊。
场面很安静，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廖院长在昝磊和王将军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眼，这眼神并不避讳，王将军正是因为察觉到如此心中更加恼怒，同时杀心一起。
他是不想管事没错，但不代表他能容忍手下人越俎代庖。
昝磊还有高新志，都是另外两人安插在城里的人手不错，自己给了他们脸和方便，不是让他们来打他的脸的！
王将军速度敏捷，一把抽出身边兵士的剑。
“噗哧。”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人倒下。
王将军提着剑，表情平淡，手里的剑尖温热的血还在一滴滴往下掉，在地板上发出微弱的水滴声。
“怎么？你们的眼里只有昝副将了吗？”
“属下不敢！”
最先反应过来的昝磊单膝跪下，随着他的动作，其余兵士全部单膝跪地。
“属下不敢！”
方有洺被放开，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他跪在地上，脑袋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
“小人参见王将军，请将军做主。”
王将军手里还提着剑，扫视一圈冷哼一声才让方有洺起来。
“你们都在这屋里抱窝吗！滚出去！”
兵士们这次不敢看昝副将的眼色，马不停蹄的出去守着。
昝磊没有出去，起来后欲要开口，被王将军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他看着王将军的眼神，后背起了一层凉意。
不知道为何，平日里瞧着温和无害的王将军，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眼神，吓得他一时间没敢出声。
王将军收回看昝磊的目光，看向方有洺。
“你来说，怎么回事。”
方有洺脑袋飞速旋转，“小人流籍姓方，现在在赵管长手下做事。早就听闻寻鹭女学要来目氏城，一直留意着，今日恰好碰到女学进城的车队，斗胆拦了院长的车驾，向她打听一些事。”
“哦？”
王将军是个粗人，因着一身的莽劲和不错的身手，屡屡立下战功。
他脑子不灵活，一听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这时的昝磊等不及开口，便将自己收到的消息同王将军说了。
一听有敌细，王将军眉毛一竖，认真起来。
但他看了看方有洺，在看了看在一边已经坐着未吭声的廖院长，心里有些质疑。
“你不会是弄错了吧，女学今日才进城，且她们从京城而来，怎么可能会是细作？”
“怎么不可能，谁说细作一定在城内，万一大楚或者京城也有敌人的细作呢？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浑水摸鱼，可说不定。”
越说，昝磊的眼神越发坚定起来。
肯定是这样。
“王将军，我们可以先把人抓起来，拷打一番，万一找到细作，这可是大功一件！”
说到功劳，王将军又心动起来。
他被打发到这破城里面，整日无所事事，哪有在前线舒服。
就是平日里出去跑个马，杀一两个漠盛也好啊。
在这里，屎都捡不着。
不过，他感受到另外一边的目光，又冷静下来。
那可是宫里的人，细作是谁也不可能是这个姓廖的。
“好了，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整日念着功劳，城西和城北都成什么样了？整日跟高新志斗得跟个乌鸡眼似的，这城内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像什么样子。”
“将军！”
昝磊有些不甘心，看着松了口气的方有洺突然问道：“将军，既然此人说，他是向这女学之人打听一事，可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急着当街拦下女学的车队。”
王将军也看向廖院长和地上的方有洺，倒也不是八卦哈，确实是一个流民，这种人见了贵驾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哪里还会主动凑上前去。
遇到脾气不好的，当街打死，也不会有人管。
敢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去拦车驾，除非是有极其重要的事，以至于连自己姓名都顾不着了。
“这……”
方有洺犹豫了一下，看向廖院长。
“怎么？不能说？”
昝磊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王将军见里面有猫腻，也不由得起疑。
虽说，某些可能性为零，但有些事最不可能也是有可能的。
廖院长欲要开口，被昝磊打断。
“我要听他说。”
方有洺知道躲不过，只盼着等会儿能圆回来。
“小人此次找上女学，是为了打听一件事，我是来寻亲的。”
“是来寻亲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方有洺似乎有所感应似的侧头望过去，门外的光线很亮，来人都有些看不清楚。
其余几人也看了过去，一位女子蒙着面纱就进来了。
她梳着寻常的发髻，露出额头和眼睛，鼻子以下则是被面纱挡着，只能朦朦胧胧瞧见大致的形状。
樊宣雨进来，对着几人行了一礼。
她的眼神同方有洺对上，心里猛地一怔，眼眶不自觉有些发红。
再出声，她的嗓子有些哽咽。
“启禀将军，这人是我的远房哥哥，此次是过来寻我的。”
眼前这女子表情，语气都是那么的情真意切，将多年未见的那种情感都表现了出来。
这要是演的，那就太逼真了，所有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宣雨。”
廖院长拉着樊宣雨到她身边去，感受到宣雨那安慰中带着镇定的眼神，她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