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
芮卜姒回头，没明白阴森女公爵的意思：“这里又脏又黑，为什么？”
她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委屈自己。
“你……”忌讳地瞥一眼许星纯，阴森女公爵欲言又止，索性不说。
回到自己的王座：“算了，你爱做什么做什么。”
同事有时候就是喜欢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这种行为放在阴森女公爵身上更加常见，芮卜姒表示理解。
在许星纯的带路下回到地下水道第一层，上方就是萌学园，她没有急着出去。
“这里还不错，呆腻了投奔夸克族，装作诚心悔过的话，现任大长老不会为难你。”
“大人又要留下我吗？”
忠心耿耿的下属看起来很是难过。
“你在这里更合适，”芮卜姒想了想，补充一句，“遇到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
“好的！”
振奋之余，似乎在为什么而懊恼，很多时候她并不能理解忠心耿耿的下属心里都在想着些什么。
“大人，我会好好监视阴森女公爵的一举一动的！”
她说的很认真，以至于芮卜姒点头到一半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什么时，差点没反应过来。
也行吧。
这二位当个伴说不定还挺热闹。
正好阴森缺能量，许星纯擅长调制魔药水。
有温辞在，不论是躲开萌学园的警报系统还是结界，都很轻而易举。
但是工作嘛。
工作这么迅速的完成，等待的只会是更多的工作和更少的期限。
来的时候慢慢吞吞的来，走的时候就更磨叽了。
?荒芜。?
嗯？
做了个手势，示意许星纯停下，等会再打开井盖。
?做什么？?
有话刚刚不说，她现在都要走了再喊她？
不管阴森准备说什么，她是不可能爬十七层楼再下去一趟的。
?如果那天我跟着回到暗黑巢穴，大帝会回收我，是吗？?
疑问句，不过听起来很肯定。
和同事闲聊的优点在于，大家不会像暗黑大帝一样，每次都把自己的声音弄得贼大。
?大帝的想法我怎么知道？?
摸了摸墙，应该是这里经常有人出没的缘故，并不像某些层一样脏兮兮的。
芮卜姒放心靠了上去，并挥挥手示意许星纯可以离开了。
小小井盖，她一个人搬得动。
?就我们两个，你一定要这么说话？?
不难想象阴森在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
?他想听随时可以。?
脑子里的声音安静许久，好半晌，芮卜姒都感觉她不会说话了，看着关得正正好的井盖第二次准备出去，声音又传来。
小得差点以为是幻听：
?……谢谢。?
啊？
不会真的是幻听吧？
爬半天楼已经可以把她累到听见阴森女公爵说谢谢了吗？
?别得意！?
?我可是轮轮回回的阴森~芜湖~女公爵~，就算大帝因为能量一时缺乏想要回收我，等大帝恢复部分能量后，第一个想到的还会是我！我可不像你们，被回收之后就彻底不存在！?
……那不是她廉价又好用吗？值得得意的点到底在哪里？
连萌学园脸书都知道，阴森女公爵害怕皱纹和消失，声音大点是准备骗过自己？
?哦。?
芮卜姒以她在夸克族培养出来的为数不多的礼貌回复了阴森。
“好了温辞，让阴森的声音别继续在我的脑子里响，她有点吵。”
清净了。
不论是出地下水道，还是在校园闲逛，都十分顺利。
“真好，有你在我都不需要动用驶卷使。”
【想感谢就去敲木鱼。】
“噢，是哦，这两天频繁使用魔法，应该欠不少功德了。”
她挑着人少的路走，纵使正用着绝对不会暴露的隐形术，不小心撞到人后在众多老兵的围困下逃跑，也是一件麻烦事。
“真是辛苦你给我垫着了。”
【被逮着后自行逃跑，系统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好说好说。
她最擅长越狱了。
图书馆的人并不多。
当然，所有人刚经历暗黑族占领萌学园，惊魂未定，怎么可能还有大批学生在这里学习。
真要励志，励志的地点也该是魔法训练室。
“唔，让我看看我准备用来打发时间的书在哪里……”
没有方便的脸书，更没有方便的波波同学，一排一排书架看过去，耗费了不少时间。
最后趁四下无人，揣走了五本书。
“嗯，先把这些看完再等老板催第三次下最后期限的时候回去吧。”
她已经想好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摸鱼地点。
阁楼还保持着上次离开时的样子。
这里已经被申请使用，通常不会有别的同学进来。
熟练掏出放在阁楼里的饮料和零食，虽然剩下的不多，但在这次摸鱼里打发时间足够。
毫无形象地歪在小憩处，书上的文字看了不大一会，意识已经开始朦朦胧胧游荡在现实与虚幻之中。
书彻底从手上砸到地上以前，吱呀一声响，芮卜姒稍微精神了一点。
不多。
“帕主任的记录显示，这个阁楼是我申请的。”
手里要掉的书免遭受损命运，芮卜姒坐起来揉揉眼睛：“是吗？”
没印象了。
好像是因为萌骑士申请阁楼或者空教室一类比较容易，不用填那么多表。
“也许是的？”
大方给他腾出一个位置：“坐吧。”
谜亚星没坐。
乱乱的头发和乱乱的被子，以及手边没吃完的零食，外来者更像是他。
“你一直躲在这里？”
走到桌边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又把窗户关好，他这才重新看向她。
“刚到不久。”
“实话？”
“嗯呢。”
“可以用读心术吗？”
“我觉得不太行。”
实践证明，她不想，读心术起不了作用。
“你浪费再多驶卷使也没用，我昔日有个同事精通这个，搞得我也精通怎么躲避这个。”
纵使谜亚星的魔法天赋很不错。
但她同事也不差，活得的时间还不短。
谜亚星没再用了。
“同事？”
“嗯哼。”
“现在呢？”
“死翘翘了。”这种问题就没有什么问的必要了吧？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他又站在挡住唯一光源的地方，一站一坐，尤其是站着的那位脸上还没什么表情，审讯似的。
“钱进老师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恭喜你？”
“不担心我想起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
“那倒还好。”
“准备在我想起来后做什么？”
“唔，”她抬起头，不似回答其他问题时漫不经心让他分不清内容的虚实，模样极其认真，“那我们就不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