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掀翻桌子,向最近的人砸去。
然后抡起酒瓶,又干翻一个。
一个家伙手里挥舞着斧头,抡得呼呼风响。
看着暴怒的林恒,他没有立即扑上来,更多的是震慑。
墙角一根长棍,抡起来,击中拿斧头家伙们的小臂,斧头掉落。
再一棍,那小子蹲在地上。
借着酒劲,长棍在手里上下翻飞。小院子里噼里啪啦。有的嗷嗷大叫,有的逃出院子。
胡哥的轮椅被人推着,往外躲。
不能再便宜他们,既然找上门来,就要舒舒服服地干一仗,直到把他们打服帖。反正有人兜底。
胡哥的前面,几个马仔阻挡。
棍子抡圆,挡在胡哥前面的几个家伙被打的四处逃窜。
长棍杵在胡哥的下巴上。
“下来,跪下叫大哥!不然,没有发声的机会了。”
“哈哈哈-------你小子还嫩点,老子在这一代混了二十年,一夜之间就想当大哥,给你大哥的位置你敢坐吗?打听一下,有多少人想做这一带的大哥,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滚回老家?”
林恒用力捅了一下长棍。
胡哥咽喉一阵发紧,差一点吐了。
花花冲过来:“林老弟,不要打了,我给胡哥说说 ,以后你是胡哥的好兄弟,不收你的保护费,有了好事,少不了兄弟你的。”
“言而无信,没有资格当大哥。叫还是不叫?”
棍子稍稍错位,猛地往前一推。胡哥的脖子上鲜血直冒。
摸了一把脖子,手上血淋淋的。手指林恒:“你------你他妈的是人是鬼?”
“哈哈哈-----老子说了,酒喝多了,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是人是鬼。”
花花抓住棍子,叫道:“兄弟,不要出了人命,有了人命,谁都跑不掉!”
“他们夜入我的私宅,出了人命又何妨?”
胡哥突然一把?住花花的脖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把棍子放下,不然我割了她的脖子。”
花花被勒的喘不过来气。
“把她脖子割了啊!你说过,她就是一个婊子,拿一个婊子来威胁我,胡哥,你脑子进水了。”
周围的人蠢蠢欲动,但是忌惮林恒手里的长棍。
场面凝滞。
刀子在花花的脖子里越嵌越深。
血液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淌。
忽然,胡哥背后窜出来一个单薄的身影,一把托住他的手臂。
“大哥,上啊!”
林恒愣怔一下,忽然意识到,他们中间有人反水了。
手腕一抖,棍子飞起,胡哥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
凌空跃起,一脚踢翻轮椅。
胡哥从轮椅上跌落。
抡圆棍子,狠狠的打在胡哥的屁股上。
地面上传来钝响。
擒贼先擒王,这家伙不叫大哥绝不放过他!
忽然,外面响起警哨声,两个穿着皮衣的男子跑进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胡哥突然来了精神,在两个马仔的搀扶下竟然站了起来。指着林恒道:“他是小偷,是杀人犯!快把他抓起来!”
两个皮衣男走到林恒面前。亮出证件,原来是社区 的警员。
“我们怀疑你有违法犯罪行为,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怀疑我犯罪,有什么证据?”
“证据,好。你看着他,我进去搜查。”一个警员说。
很快,警员从屋里掂出来鱼子酱和大海参。
“人赃俱获,还有什么话说?”
“你说这是赃物?”
“不是赃物是什么?”
“这是我的晚餐。”
“哈哈哈------小子,你知道这玩意怎么吃的吗?说出来名字你都没有听说过,说吧,哪里偷的?”
麻烦了,两个社区警员肯定和这帮家伙熟络,说不定是胡哥让人打电话叫来了,或者是他们提前串通好的。
对付一般小混混好说,只要拳头硬,敢拼命就行。和警员比拳头,是袭警,如果被警员带走,更麻烦。
“我打个电话,你们就知道这玩意是从哪里来的。”
拨通牛老师的电话,说道:“我家里有了麻烦。”
白天的时候,林恒给牛老师打过电话,汇报了自己的住址和上午的情况,牛老师比较满意。
“给谁打电话呐?把手机交出来。”一个警员喝道。
“你凭什么收我的手机?有手续吗?”
两个警员哪里会有扣押物品手续。
另一个警员说:“不要和他啰嗦,带回去。”
两个警员推林恒,林恒纹丝不动。
“我不管你们是哪里的警员,天子脚下,也要讲究法律,这是我的家。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把我带走,我这里的东西少了谁负责?
现在给你们报警,他们是一伙暴徒,入室抢劫。我是正当防卫。”
“一个臭收破烂的,还知道正当防卫?给所里打电话,再来几个人,不信制服不了这个小子。”
一个警员装模作样的打电话。
林恒搬过一把椅子,坐在院子中间,点上烟。
两瓶二锅头下去,身子飘呼呼的,牛老师一定安排人过来了。要快点啊,不然我要晕过去了。
花花手里拿着香烟,递到警员面前:“两位兄弟,抽烟。你们也消消气。今晚是一场误会,都在一个院子里住,因为喝酒,发生了口角,这里没有杀人犯,也没有小偷,都是在这附近讨生活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位兄弟,你们忙去吧,刚才的事情我们协商解决。”
警员不搭理花花。
胡哥在那边听到了,吼道:“你个臭婊子,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他就是小偷,是杀人案,刚才他亲口承认的。
你他妈的,在这里哔哔,协商解决,怎么协商,受伤的兄弟都拉到你被窝里养啊,老子也受伤了,医疗费你卖一辈子也付不起。”
忽然想到刚才一个小个子托起自己的胳膊,林恒才得以紧身,扭头看了一圈,问到:“马九呢?”
其他人也寻找,不见那小子的影子。
“给我找,那兔崽子和这家伙是同伙,你们一起带走。”
几个身子囫囵的家伙在附近寻找。
外面有刺耳的警笛声。
胡哥嘴角禁不住一丝狞笑。
两名警员上前,扶着林恒的肩膀,恐怕他跑了。
警笛声到了门口,从车上冲下来五六个全副武装的警员。
刚才两个便衣警员看看来人,疑惑 的问道:“你们是------”
对方亮了一下证件,便衣警员愣了,寒风瑟瑟,小腿肚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