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灵和警察都不是我喊来的。”
姜秋尧说：“你怎么就不怀疑你的亲妈呢？”
姜素恩一愣。
宋予贤？
“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宋予贤和姜辉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秋尧打开手机，不一会姜素恩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一张图片，宋予贤在登机口的照片。
这是什么意思？
“宋予贤还买了一张机票，飞往h国的单程票，半小时前出发。”
姜素恩表情恍惚。
......宋予贤买了机票？
......这是要跑路的意思？
宋予贤就这么准备跑回h国，把她一个人丢在姜家？
姜素恩突然觉得很好笑，她也这么笑了一声。
宋予贤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只顾着她自己。
姜素恩不知道自己该说伤心还是愤怒，又或者是再次认清现实的怅然若失。
总而言之，姜素恩开始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
真相被暴露后邬千秀对她肯定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姜辉现在自顾不暇，亲妈更是远走高飞。
眼下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姜秋尧。
姜素恩就像是溺水之人，姜秋尧就是那根唯一的浮木。
她看向姜秋尧，眼神中传递着一种带有祈求的示弱。
姜秋尧见状勾了勾唇，她抱臂靠在门框上，缓缓道：“不过，好消息是，宋予贤没有登上那架飞机。”
......什么意思？
什么叫宋予贤没有登上那架飞机？
姜素恩眉头皱起，表情疑惑。
“你不是想要报复宋予贤吗？”
“托你的福，宋予贤现在估计就在警察局里和姜辉当‘同桌’呢。”
姜素恩没有懂，宋予贤进警察局为什么是托她的福？
“还记得我让你藏的那包东西吗？”
“那是国内的违禁药物。”
姜素恩脸上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凝重，她站起身：“你让我陷害的她？”
姜秋尧挑眉：“什么叫陷害。”
“那包药可不是我买的，是她自己买的。”
“她花钱买通了家里的女佣，让她给妈妈下毒。我只不过是把她给的药收起来让你还回去而已。”
姜秋尧走上前，拍了拍姜素恩的肩膀，凑近她耳边道：“开心吗？是你帮我把她送了监狱。”
...
姜辉在拘留所被拘留的第二天，姜秋尧来了。
看到姜秋尧，姜辉像是遇上了救星，抓着栏杆，不断示弱服软打亲情牌，祈求姜秋尧劝劝邬千秀，想想办法。
“秋秋啊，爸爸一时鬼迷了心窍。”
“是宋予贤那个女人蛊惑、威胁了我！爸爸不是自愿的！”
“爸爸做了许多错事，可爸爸依旧是爱你、爱妈妈的！”
“秋秋，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你回去劝劝妈妈，劝劝她好吗？”
“帮帮爸爸吧！求你了！”
姜辉完全没了昔日首席执行官风头无两的模样：头发乱遭胡子拉碴，眼袋突出眼圈泛红。
甚至还掉了两滴眼泪。
是个为人子女的看到父亲这副模样都会无比心疼。
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姜秋尧。
她无动于衷，甚至眯着眼似笑非笑。
看着姜辉长达五分钟的表演后，姜秋尧这才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今天来不是听你忏悔的。”
“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吧。”
姜辉没想到刚才他一番声泪俱下的话并没有引起姜秋尧一丝动容。
他盯着姜秋尧，见她表情淡定，甚至有一种看透一切的味道。
姜辉心中顿时有一种莫名的、诡异的猜想。
这个猜想在看到离婚协议书下的日期时得到了确定。
上面的日期是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
也就是说，邬千秀和姜秋尧早就知道他出轨、转移公司业务了？
她们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宋予贤告诉她们的吗？
......不......不可能，宋予贤怎么敢！
那如果不是宋予贤，难道是邬千秀自己发现的？
可是邬千秀一年都不一定会去公司一次，她也很少过问公司里的事。
姜素恩就更不可能说了，宋予贤说了她根本都没告诉素恩这些事。
只有姜秋尧......
可是姜秋尧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难怪前段时间总是来公司，是不是那个时候发现的？
可他明明将所有文件合同都藏好了！
此时此刻姜辉突然想到宋予贤说姜秋尧的变化和不对劲。
可姜辉怎么也想不明白，姜秋尧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姜秋尧将笔递上前，无声催促姜辉快点签字。
见姜辉没动，姜秋尧语气平淡道：“我劝你还是签了吧。”
“光是出轨这一项，就够打赢官司了。”
“只是您现在资金全部被冻结，还有钱请律师拖着吗？”
公司的股东全票通过罢免姜辉首席执行官一职。
因姜辉涉嫌商业欺诈，银行卡以及不动产全部被银行冻结了。
姜秋尧平淡的语气让姜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秋秋，你跟爸爸说句实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高二上学期开学。”
姜秋尧看着姜辉，神情冷淡到令姜辉感到陌生。
“差不多也有两年了吧。”
——两年！？
竟然有两年之久！？
也就是说，姜秋尧装乖都装了两年！！
难怪宋予贤总觉得姜秋尧不对劲，也难怪这一切会发生的那么突然！
原来他的好女儿！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姜辉甚至不知道她在背后到底操控了多少事，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能做出来的！
姜辉目眦欲裂，他怎么也没想到玩鹰的最终被鹰啄了眼睛！
姜秋尧......姜秋尧她好深的城府！
姜辉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崩溃懊悔，最后变成了接受失败的破罐破摔。
他大笑起来，神似癫狂。
“邬千秀啊邬千秀......你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
姜秋尧就这么平静淡然地看着姜辉发疯，然后趁着间隙催促他签字。
“不配合的话，我也有别的方法让你配合。”
“那个私生子才四岁吧，听说没钱交医药费，现在还躺在IcU呢。”
姜辉紧握双拳，猛地砸在台桌上：“是你！全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