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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密室的通风管道发出嗡鸣,霉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往鼻腔里钻。

林七夜把梅林放在检查台上时,金属台面发出吱呀一声,惊得墙角的老鼠窜进了阴影里。

吴恨靠在门边,拇指摩挲着短刀的鲨鱼皮刀柄。

刀身还沾着梅林的血,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暗褐。

他盯着林七夜后颈那片没完全褪下去的金鳞——

刚才为了挡黑王残念,那家伙把鳞片炸成了金粉,现在皮肤下还翻着细小的血珠。

“安卿鱼说要半小时。”林七夜扯了扯领口,金鳞碎片簌簌掉在地上,

“来得及喝口热水。”

吴恨没接话,从战术背包里摸出半瓶二锅头,抛过去。

林七夜接住,拧开盖子灌了一口,喉结滚动时,后颈的血珠被酒液激得更红了。

“你身上有股烧焦的味儿。”吴恨说,目光扫过对方肩甲上的焦痕,

“刚才那黑雾要是再近半寸——”

“那你现在该给我收尸。”林七夜把酒瓶抛回去,“但你没让它近半寸。”

他蹲下来,用指尖沾了沾地上的金粉,

“当年在镜渊山,你为我挡过鬼面蛛的毒刺;\"

\"在南海渔村,我替你扛过海妖的尾鳍。\"

\"兄弟之间,谁欠谁的?”

吴恨仰头灌酒,酒精烧得喉咙发疼。

他想起镜渊山的雨夜,林七夜背着他在悬崖边爬了三天三夜,靴底磨得见了肉;

想起渔村的潮水漫过胸口时,那家伙攥着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骨头里说“活着”。

“陈阳荣的实验室,藏着红月碎片。”他把酒瓶砸在墙角,玻璃碴子溅到林七夜脚边,

“那老东西当年拿黑王当实验体,现在……”

“现在我们要把他的老底掀了。”林七夜弯腰捡起块玻璃碴,在掌心划了道血痕,

“当年在镇魔司受训,你总说我笨,连符纸都叠不整齐。可你看——”他举起手,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

“我现在能徒手接黑王残念,能替你挡要命的招。”

吴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林七夜的手很糙,虎口全是刀茧,和三年前在新手村替他挡拳头时一样。

那时候他们都穷,买不起护具,林七夜的指节被揍得肿成馒头,还笑着说“哥皮厚”。

“今晚要是折了——”

“折不了。”林七夜抽回手,从怀里摸出块半旧的玉牌,是当年沈长青送的平安符,

“你命硬,我更硬。”他把玉牌塞进吴恨口袋,

“再说了,安卿鱼还等着我们带红月碎片回去救梅林;\"

\"李毅飞那小子刚学会画镇魔符,总得看着他出师;\"

\"百里胖胖昨天还说要请我们吃烤羊腿,账还没算。”

通风管道的嗡鸣声突然变尖。

吴恨听见远处传来安卿鱼的脚步声,金属鞋跟敲在地上,哒、哒、哒。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正好过去二十七分钟。

“走。”林七夜扯了扯战术背心,肩甲上的焦痕在灯光下像道暗红的疤,

“趁安卿鱼没发现我们溜了。”

吴恨摸了摸口袋里的玉牌,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

走廊尽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安卿鱼的声音飘过来:“吴恨!林七夜!你们又——”

“跑?”林七夜挑眉。

“跑。”吴恨笑了,眼里的冷光散了些,

“就像当年从镇魔司厨房偷酱牛肉那会儿。”

两人同时转身,往地下密室的后门冲去。

林七夜的金鳞在跑动时泛着微光,吴恨的短刀擦过门框,在金属上划出火星。

安卿鱼的骂声被甩在身后,混着通风管道的嗡鸣,像极了新手村那夜的蝉噪——

那时候他们也这么跑过,为了躲巡夜的执法队,

为了抢最后一个烤红薯,为了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有些路是难走。

吴恨想。

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难走的路,也能走出个名堂来。

他瞥了眼身侧的林七夜,对方也在看他,嘴角勾着点笑。

地下密室的后门撞开时,月光正漫过吴恨的肩。

林七夜的战术靴碾过满地碎砖,突然顿住脚:“你闻见没?”

吴恨吸了吸鼻子。

消毒水味早散了,现在空气里浮着股焦糊味,像烧化的电线皮。

他抬头,原本清亮的月亮不知何时蒙了层灰,云层里翻涌着墨色,像有人拿浓墨在天上抹了把。

“不对。”

林七夜把短刀从靴筒里拔出来,刀身映出头顶的天——云层裂开道缝,露出个黑黢黢的影子。

那影子太高了,高得看不见顶,只能看见轮廓:宽肩,长臂,手里攥着把比楼还高的黑刀。

“那是……”吴恨的后颈冒起鸡皮疙瘩。

他见过黑王的残念,见过镜渊山的鬼面蛛,

可这玩意儿给他的压迫感,比那些加起来还强十倍。

黑刀动了。

“轰——”

地面裂开条大缝,碎石块像下雨似的往下掉。

吴恨被气浪掀得撞在墙上,短刀“当啷”掉在脚边。

林七夜扑过来拽他,金鳞在月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黑刀斩过的地方,空气像被撕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翻涌的黑雾,

黑雾里还裹着细针似的光,沾到墙皮上,水泥“滋啦”冒青烟。

“闭环破了。”吴恨抹了把嘴角的血,盯着那道被斩开的裂缝。

他想起梅林日记本里的“红月的秘密”,

想起布拉基说的“诸神的黄昏”,“那家伙在找王面逃跑的缺口!”

林七夜的金鳞突然炸成一片金光,裹住两人。

黑雾里的细针撞在金鳞上,“叮叮”响得跟敲锅似的。

他咬着牙,后颈的血珠又渗出来:“先跑!这玩意儿的抹杀力没停——”

“往哪跑?”吴恨拽住他的战术背心。

他们现在站在医院后巷,左边是围墙,

右边是堆得跟山似的医疗垃圾,黑刀的影子正从头顶压下来,

“密室里还有安卿鱼和梅林!”

林七夜的瞳孔缩成细线。

他想起半小时前安卿鱼叉着腰骂他们的样子,

想起梅林被抱上检查台时皱成核桃的脸,想起李毅飞蹲在监控碎片前发呆的背影。

金鳞突然暗了暗,他声音发哑:“我去引开它,你回密室带人——”

“放屁!”吴恨踹了他一脚。

这脚没使力,可林七夜还是踉跄了两步。

吴恨摸出怀里的玉牌,在掌心攥得生疼,

“当年镜渊山你背我三天三夜,现在想让我一个人跑?门儿都没有!”

黑刀又斩下来。

这次更近了,吴恨看见刀刃上刻满歪歪扭扭的纹路,像无数张咧开的嘴。

金鳞“咔”地碎了一片,林七夜闷哼一声,血珠子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吴恨急了,抄起短刀扎进自己掌心——血珠溅在玉牌上,玉牌突然发出暖光,把两人罩住。

“这是沈长青的平安符?”林七夜盯着那光,眼里闪过惊喜。

“他说能挡三次灾。”吴恨咬着牙,

“这是第二次。”

黑雾里的细针撞在光罩上,发出像指甲刮黑板的声音。

吴恨看见黑刀的影子里露出半张脸——

那根本不是人脸,全是蠕动的黑毛,只有一双眼睛是红的,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它在找王面。”吴恨突然反应过来,

“王面跑了,它要灭口!可王面要是跑了,那闭环里的……”

“闭嘴。”林七夜打断他。

他的金鳞正在重新生长,一片一片从皮肤下钻出来,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现在就两件事:第一,保住密室里的人;第二,活着离开。”

吴恨盯着他后颈新长出的金鳞。

那些鳞片边缘还带着血,可比之前更亮了。

他突然笑了:“当年在镇魔司,你叠符纸总叠不好,现在倒会下命令了。”

林七夜也笑了。

他扯下战术背心,露出结实的胸膛——

上面全是旧疤,最长的那条从左肩划到右腰,是南海渔村海妖的尾鳍留下的。

“走。”他弯腰捡起吴恨的短刀,塞回他手里,

“我引它往东边去,你绕后回密室。记住,我数到一百,你要是没出来——”

“你数不到一百。”吴恨打断他,

“我跑起来比你快。”

林七夜没接话。

他突然冲出去,金鳞在身后拖出条金线。

黑刀的影子立刻追过去,地面又裂开道缝。

吴恨猫着腰往相反方向跑,短刀在掌心攥得发烫。

他听见林七夜的吼声混着黑刀的轰鸣,

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敲鼓,听见密室方向传来安卿鱼的尖叫——

“吴恨!林七夜!你们俩给我死回来!”

吴恨的脚顿了顿。

他想起新手村的夜,他们躲在破庙里分最后半块烤红薯;

想起镇魔司的训练场,林七夜替他挡下队长的鞭子;

想起南海渔村的潮水,两人攥着手喊“活着”。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玉牌,又加快了脚步。

密室的后门虚掩着。

吴恨撞进去时,安卿鱼正举着枪对准墙角——那里蜷着只老鼠,正叼着半片金鳞。

梅林还在检查台上躺着,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匀得很。

“你俩疯了?”安卿鱼把枪甩回枪套,

“刚才地动山摇的,你们跑哪去了?”

“先带梅林走。”吴恨扛起梅林,

“从通风管道出去,往镇魔司总部跑。\"

\"李毅飞呢?”

“那小子捡监控碎片去了。”

安卿鱼扯下白大褂系在腰间,露出里面的战术服,

“我去叫他。\"

\"你——”她盯着吴恨脸上的血,

“林七夜呢?”

吴恨没说话。

他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闷响,像有座楼塌了。

通风管道的嗡鸣声突然变尖,混着林七夜的吼声:“吴恨!带着人跑!”

安卿鱼的脸色变了。

她抓过吴恨手里的梅林,往通风管道口一塞:“我数到三,你给我爬进去!一——二——”

“走!”吴恨把她推进管道,转身往外跑。

月光下,林七夜正被黑刀压在地上,金鳞碎了一地,后背的血把水泥地染成暗红。

黑刀的刀尖抵着他的喉咙,红眼睛里全是兴奋。

“吴恨!”林七夜咧嘴笑,

“我就知道你数不到一百。”

吴恨的短刀刺进黑刀的刀背。

金属摩擦的声音刮得人耳膜生疼,可刀纹里的黑毛突然缠住他的手腕,疼得他几乎握不住刀。

他看见林七夜的金鳞正在消失,一片一片,像被风吹散的金粉。

“红月碎片……在陈阳荣实验室的……地下三层。”

林七夜的声音越来越轻,“记得……带安卿鱼去吃烤羊腿……”

吴恨的眼眶酸得厉害。

他想起新手村的夜,林七夜说“哥皮厚”;

想起镜渊山的雨,林七夜说“活着”;想起刚才在密室,林七夜说“兄弟之间,谁欠谁的”。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欠的,总得还。”

他抽出腰间的战术匕首,扎进自己的心脏。

鲜血溅在黑刀上,玉牌突然发出强光——这是第三次。

黑刀碎了。

黑雾散了。

林七夜的金鳞重新冒出来,裹住他的伤口。

吴恨瘫在地上,看着头顶重新清亮的月亮,突然觉得有点困。

林七夜爬过来,用沾血的手抹他脸上的泪:“傻了?我都说了折不了。”

“折了。”吴恨喘着气,“折了半条命。”

远处传来警笛声。

安卿鱼从通风管道里钻出来,怀里还抱着梅林。

李毅飞举着监控碎片跑过来,脸上全是灰:“那玩意儿……那玩意儿不见了!”

林七夜把吴恨扶起来。

两人的血混在一起,滴在地上,像朵开败的花。

吴恨摸了摸胸口的伤口——不疼了,玉牌碎成了渣。

他抬头看林七夜,对方也在看他,眼睛里有光。

“陈阳荣的实验室。”吴恨说,

“今晚。”

“今晚。”林七夜应了一声,“带着安卿鱼和李毅飞。”

警笛声越来越近。

吴恨听见安卿鱼在骂李毅飞,听见梅林在说胡话,听见林七夜的金鳞在响。

他突然觉得,有些路是难走。

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难走的路,总能走出个名堂来。

月光重新洒在两人肩头。

远处的云层里,有双红眼睛闪了闪,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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