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男主角！”
一阵令水清漓和月渊溟都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一道纯白色身影从王默的身上分离出来，落在了仙子大军的最前方。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白袍……这个令人讨厌的样子，还真是数千年来一点都没发生变化。
“是你！”
“小天道！”
月渊溟和水清漓的反应不尽相同，毕竟月渊溟还不是很清楚小天道的真实身份。
“小天道？”月渊溟疑惑的看向水清漓，他只知道这个白衣人很不简单，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身份。
“祂是由人类世界衍生出来的天道，做这一切的目的 就是要取代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水清漓用简短的话将小天道的马甲扒个干净。
“原来是这样。”月渊溟恍然，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加凝重的氛围。
小天道……在某种意义上讲，和仙境中的仙子们，根本就不在一个level上好嘛。
而且祂还凭借一己之力控制了仙境里的仙子们。
这样的敌人，真的能够战胜吗？
可是他们的身后是自己所爱之人，谁都避无可避。
“清漓，不管是什么敌人，我都会为你而战！”月渊溟坚定的说。
水清漓神色微怔，却在月渊溟的话里，听到了一种即使同归于尽，也要护他周全的信念。
果然会如此吗……
水清漓并不意外，毕竟早在几千年前，他们就是可以为了彼此而付出一切的。
可是于这个时候的水清漓而言，这也意味着他要做出最后的抉择。
生命与自由，终究是不能兼得了。
水清漓一早就知道了这一天，却没想会这么快就到来，快到他还没有好好的与月渊溟告别。
明明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最后也还是要终结在黎明前的黑暗了吗？
水清漓有些不甘心，可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他不想再变成傀儡，也不想再看着仙境与人类世界走向灭亡。
既然如此……
水清漓握住了月渊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似乎是要在他那里吸取到牺牲的勇气，又或者是在进行最后的、不为所知的告别。
水清漓的神色在这一时刻变得格外坚定：“好，为你……而战！”
月渊溟神色微动，他没有说话，只是不自觉的握紧了水清漓的手。
在这一刻，他总觉得惴惴不安。
“还要殊死抵抗吗？”小天道笑了，随意轻挥右手——
“寒冰飘飘，如雪结晶，冰锥术！”被操控的冰璃雪一跃而起，抬手就是一个冰锥术。
“妹妹！”水清漓瞳孔微缩，好在月渊溟反应更快一点，挡下了法术。
“浅浅，我决定好了——”水清漓神情急切，却终于是释然了：“在这之前，还请你帮我一个忙。”
【……是。】浅浅叹息一声，她领悟了水清漓的意思，可是却不禁为他而悲伤。
可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一瞬间，浅浅动用了一种超出仙力的力量，让月渊溟失去了意识。
水清漓眼疾手快的一转身，将即将倒下的月渊溟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我要失约了。”水清漓轻抚着月渊溟的面容，在他的额头落下了一吻。
这一吻，承载了两个仙子之间横跨了千万年的诺言，也宣告着这一切即将走到尽头。
点点泪花落在了月渊溟的脸上，是水之主宰最后的脆弱。
“浅浅。”水清漓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
【我知道了。】浅浅应了一声，将月渊溟送去了水清漓的水玲珑宫。
这是水清漓一早就与她商量过的，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的话，就让她出手帮忙将月渊溟带离战场。
最后的生离死别，不该在挚爱之人面前进行，因为纵使经历了两世的水清漓，也害怕自己没有离开他的勇气。
“所以，你已经决定好了吗？”小天道其实并不着急，能够在暗中布局这么多年，足够证明他是一个忍者神龟（划掉）极为有耐心的神了。
闻言，水清漓重新站了起来，语气平静的仿佛不是面对敌人，而是多年的挚友一样：
“作为由人类世界衍生出来的天道，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一边说着，水清漓的身上突然亮起水蓝色光芒。
“什么？”小天道愣了愣，本以为胜券在握，可是心里却无端升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水清漓的脑海里浮现经历过的前世今生，过去与未来交织在这一刻，他目光锐利的盯着愣神的小天道，无比坚定的、一字一句的说：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待续…】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