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解道道:“不会的,再说我并不知道你的任何核心机密啊,我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造出了我这样的造能细胞生物,当然也不知道你们人类的其他任何科技机密,怎么会泄漏给别人?”
圆晴想了想说:“你本身就是一件最让人感兴趣的科技机密!”
猫问:“你是怕人家会解剖我?”
圆晴笑了:“这倒不是。反正,这事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需要慎重考虑。”
猫听了只得沉默。
现在,猫每天又有事情了。
圆晴博士和她的两个学生又开始测定猫大脑中活动着的东西。
他们最关心的并不是他们输入猫大脑中的无穷知识,而是另一些内容——他们要了解猫的大脑里是不是带有另一个文明世界里的东西,那个世界也许比地球落后,也许相反。总之,他们认为,如果有那样一个地外文明世界,肯定和地球是不一样的。
猫说:“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确定呢?我脑子里的东西很多,我都不知道我是否还缺少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是地球上的知识,什么不是。不过,慢慢会知道的。”
圆晴说:“你有没有一些比较特别的记忆,比如说,是否记得有什么生物跟我们地球上的不同?”
猫说:“地球上的生物到底有多少种?它们分别是什么形态?这些问题还没有明确的答案,我怎么能回答得了你的问题呢?”
圆晴说:“我指的是象人这样的形体较大的智慧生物,这种生物可不是太多。”
猫说:“我想不出来。”
她又拿来一些图片,一张张地给猫看,每看一张总要问一句:“认识这个吗?”
猫总是不断地摇头,过了一会儿,猫忍不住问:“这些都是什么?”
她说:“光顾过地球的外星人和他们的飞船,这些都是目击者拍到的照片,有人也怀疑其中一些照片的真实性。”
猫又认真地看了好一阵子,把每一张照片都看完了,说:“对不起,我没能从中找到我的同类或者祖先,也不知道这样的交通工具是谁使用的。”
她摇头笑笑,把图片收了起来。
猫说:“你有些事可以直说,比如你遇到了哪些问题,需要哪些答案,也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她说:“这些并不和我的工作有多大联系,我只是出于好奇,在这方面目前还没有明确的问题要探究。”
女主人仍然有许多活动要她去参加,她现在的声望如日中天,她的成功也为太旦国争了不少光。
宁玉指手划脚地说:“做人做到我姐这水平,算是没得说了!别的不说,光看这京城里,有多少人想出国?使馆门口总是排着长队。唉,那些人出去了只能给人家刷碗、打杂,尽丢我们国家的脸!可是我姐呢?人家一天来一个邀请,我姐睬也不睬,这才是我们太旦国人的气派!”
猫听她那样骂出国的人,不由得来了气,辛蝶也出国了,不也被她骂在里头了?
“臭嘴!你对那些出国的人了解多少?女主人不也出过国?”猫愤愤地骂了一句。
“什么?你说什么?”宁玉又惊又怒,挑起三角眼瞪猫。
“我说完了,我只说一遍!”猫心里纳闷,她为什么情绪波动得这么厉害?
“嚯唷,你的架子倒不小嘛!你这小畜生!”她凶凶地盯着猫,向猫走来。
猫的气更大了,它迎着宁玉的目光大声说:“收起你的凶相!你这样一点也不美!”猫压根儿不怕她在我面前露出什么凶劲。
“你说什么?你有胆量就再说一遍!”她咆哮了,双手在猫面前乱舞,但没碰到猫身上。
小霞起身劝她,她没好气地推开小霞。
猫愤怒地对宁玉说:“你有勇气就一下子听进我说的每一个字,再有勇气的话就在我身上动动你那根手指头!”
“我杀了你!”她喊叫起来。
门外的女侍卫冲进来,帮小霞把宁玉架住。
小霞松开拉宁玉的手,转身捉住猫,想把猫带离这儿。
“你放开它!什么事情轮到你来插手了?”宁玉把目标转向了小霞。
猫回敬她:“你别穷耍威风!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小霞?小霞不是你的仆人,这儿也不是你的家,你要出钱雇她她还不肯干呢!”
宁玉气得浑身发抖,大喊大叫。
猫说:“你不是要我重复我刚才说过的话吗?我今天破个例,我刚才说,让你收去你的凶相,我还提醒你不是这儿的主人!”
猫毫不在意小霞怎样求我住口,女侍卫们忍着笑,好像也不急着要把宁玉拉出屋去。
“你……你……你最了不起也不过是一只猫,想想你的下场吧!”她声嘶力竭地喊。
宁玉满脸通红,几次想挣脱女侍卫的手。但猫知道她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哼,吓唬谁呀!但是,她的话的确震动了猫。
猫说:“我如果是人的话,有你这样的灵魂我会立即自杀的。”说完猫就转过头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又不是我要做猫的!
宁玉被劝了出去,但谁也没有劝她别收拾行装离开圆晴家。
小霞对猫说:“你呀,你把她气走了。”
猫说:“她原本就有狭隘的偏见,容不得一只猫参与人的话题,不是这样吗?”
小霞劝猫:“你也别总想那么多。”
当晚,女主人一回到家就听到了宁玉被猫气走的消息,她来到猫身边,摸着猫的头说:“又跟人吵架了?宁玉怎么这样不懂事!让她住校算了。”
猫闭着眼不吭声,心里为与人吵架感到十分后悔。
接下去的日子猫不再轻意开口,圆晴也尽可能不让其他人随意地接近猫。
猫强压着心中的郁闷,满足着圆晴那孜孜不倦的对它的探究欲。
有很长一段时间,猫一直在为女主人给它出的难题苦苦思考,但是猫说出的答案很少有能令她完全满意的。
不过猫几乎为此付出了所有的精神。事实是,那些难题是人类无数年来一直在探索而无结果的,猫不可能用一天或几天的时间把它们解答出来,它远非全知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