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南易的确是个好厨子,动作也麻利,一会儿厨房就飘出酸菜滚大肠的香味。
南易满脸笑容,手在围巾上擦了擦,端着一盘猪脚炖黄豆走了出来:“建安,那酸菜滚大肠,让他在炖一会儿,比较入味。”
“咱们先吃!”
“你尝尝,我这猪脚做的如何。”
陈建安微微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外皮红彤彤的猪脚,咬了一口,黄豆与猪脚的香味瞬间在口腔迸发。
“不错!”
“味道不差!”
南易正识趣的拿起一瓶西凤酒,给陈建安倒酒,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自豪:“我这猪脚,味道一绝,厂长都夸过!”
陈建安笑着点头,端起酒杯,朝他举了举!
“使不得!”南易赶忙端起酒杯,将自己的酒杯放到陈建安的酒杯之下,低他一等:“我敬您,我敬您!”
两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南易鼻子嗅了嗅:“建安,这酸菜滚大肠好了,我这就端出来。”
待他端上桌,掀开盖,那酸菜香扑鼻而来,瞬间缭绕着整个房间。
陈建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大肠,入口,大肠软糯,沾满了酸菜的香味,火候掌控的相当好,在炖一会儿过烂没有嚼劲,早一会儿又不好嚼。
“不差,你这手艺!”陈建安朝他竖着大拇指。
“那是!”南易略带自豪,喝了点酒,脸上红红的:“建安,我不跟你吹啊,我这手艺,要是搁以前,我这手艺怎么也能把酒楼办的红红火火的!”
“可惜啊,现在的社会唉~~”南易摇了摇头,满脸抱怨!
陈建安眉头轻挑,用筷子敲了敲碗:“南易同志,有些牢骚话,可不能瞎说!”
说完,陈建安眼睛朝着外面瞥了瞥!
那大肠滚酸菜的香气,吸引着几个路过的人,正陶醉的站在门口深吸着香味。
南易回过神来,赶忙闭口不言,吓得额头冒出细汗,感激地看了眼陈建安。
“南易啊!”陈建安声音不大,笑着说道:“咱们呐,也认识不短时间了。”
“有些话,你跟我说说不打紧。”
“但要是遇到坏心思的,那可就够你喝一壶了。”
陈建安指了指上面:“不可乱评!”
南易重重的点头:“嗯嗯,我知道。”
“知道就好!”陈建安喝了口酒,笑着说道:“我跟你讲个故事。”
“也是我身边发生的故事。”
“我们院子里呢,有个三代贫农。”
“他讨了个资本家的女儿!还是大资本家。”
“你说!人家白嫩嫩的大小姐,嫁给这种算是下嫁了吧?”
南易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建安你是说?”
陈建安摆了摆手:“我啥都没说,我就跟你讲了个故事。”
南易眼中精光一闪,重重地点了点头。
约莫十一点后,南易的一瓶西风喝完,陈建安又掏出一瓶高档汾酒。
两瓶白酒见底,陈建安气定神闲的走回家。
南易摇摇晃晃的就欲送他。
“你啊,别送了,我这好好的!”陈建安摆了摆手:“你自个儿好好休息着。”
“好好,建安,你慢走。”南易喝的醉醺醺,手扶在门框上。
待陈建安走后,南易再也忍不住了,跑到水池旁开始吐。
“白瞎了!”南易自嘲的笑了笑:“吃了肉,喝了好酒居然都吐了!”
一连吐了三遍,他意识清醒了些,躺在床上,脑中不断回想着陈建安说的故事。
他品得出来,陈建安有话要说,但是不能明说。
而这故事里面,估计就是自己的保命符。
“三代贫农嘛?”南易嘴中念叨一句,嘴角带着自嘲的笑容:“也对,人家大资本家都不得不把女儿下嫁了,自己也是带着资本家的帽子,而且还不比人家身家高,还拿捏啥啊?”
“娶!我就娶个三代贫农的!”
“自己只要做好厨师,那就不缺一口吃的,再说了,乡下的姑娘,说不准还更能服侍老爷们呢!”
………………
陈建安浑身酒气,走路却四平八稳的回到自己小院。
一打开外院门,只见自己里屋灯光亮着。
陈建安略微思忖,想必是梁拉娣?
关好外院门,走进里屋。
梁拉娣坐在床上,正给陈建安叠着衣服。
“你回来啦?”梁拉娣扭头看了一眼他,笑了笑,接着整理着他屋里头的东西。
“你坐会,我瞅见你没在家,就猜你一准应酬去了,给你烧了热水。”
“一会啊,我毛巾给你擦擦身子在睡觉昂。”
“还有啊,你喝酒呢,少喝着点,实在喝多了,你就喊我过来服侍你。”
梁拉娣边收拾着屋里的东西,嘴中絮絮叨叨的说着,关心之意满满的。
要不说女人的…是通心的,陈建安笑着上前,搂着她的腰肢,腰肢并不纤细。
丰腴的腰肢的手感,比之少女纤细的腰肢的触感,完全不同,只能说各有滋味,不分高下。
“干啥!”梁拉娣装作嫌弃,轻拍他作怪的大手:“别闹。”
陈建安俯身将下巴靠在她的香肩,深嗅着她身上的幽香,朝她耳边吹了口气:“真的别嘛?”
梁拉娣只感觉双腿发软,轻咬着下唇,脸颊泛起红晕。
“哈哈!”陈建安爽朗一笑,抱着她轻柔的丢到床上,往前一扑。
………………
约莫一个小时后,陈建安半躺在床榻上,嘴角叼着烟,颇为惬意。
梁拉娣满面红光,大口喘着粗气,额头香汗淋漓,依偎在陈建安的胸膛。
过了好半晌,梁拉娣这才坐起身子,捋了捋秀发,语气略带娇嗔:“大老爷,我给您洗脚,擦身子。”
“哈哈!好!”
梁拉娣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走路略带不自然地朝着堂屋走去,兑好热水,拧干毛巾,擦拭着他的身子。
“不用这么麻烦,我等下凉水冲冲就得了!”
“那怎么行!”梁拉娣横眉竖目:“喝了酒,在冲凉水,对身体不好!”
“谁说的!我这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陈建安嘴角轻挑,眼中满是狡黠,上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