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失态了。”
徐雅说着话，眼神一如既往地盯着郑东面前的香蕉看。
郑东快要崩溃了。
这特么是个饕餮吗？
刚吃完半拉西瓜，现在又来？
“你还能吃下？”郑东问了个无比愚蠢的问题。
徐雅摇头，“不吃了，不吃了！”
郑东：“徐雅，你觉得你适合在饭店工作吗？”
郑东才开口，徐雅已经将手伸向了盘子。
又是一阵风卷残云。
吃完了，没一会儿又要去厕所。
郑东也不知道是不信邪，还是怎么回事，又让人洗了一盘龙眼。
同样的事情，又重新上演了一遍。
等到徐雅再从厕所里出来，郑东直接数了十张大团结出来，递给徐雅，
“你走吧，我们这是饭店，不是养猪场！这是给你的补偿，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他估计，养猪场的猪，都没有这位这么能吃。
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但他看徐雅也不是特别胖，甚至只能说普通人的样子。
比起刚开始来的时候，甚至还瘦了些。
真有人这么个吃法，还不胖吗？
郑东说完这番话，徐雅停顿了几秒。
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直接跪在郑东面前，“郑老板，我知道错了，我不吃了，我真的不吃了，求求你别赶我走。
我要是没这工作，我会被打死的。呜呜呜……”
眼泪说来就来。
这膝盖也是说弯就弯。
“我也求求你了！你这个吃法，迟早把自己撑死。我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郑东语气有些严肃。
谁知道，徐雅却只是小声说了一句，“撑不死的，我试过了。”
“你说什么？”郑东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等他看向徐雅，人还在哭，哭的声嘶力竭。
郑东一直说自己是很恶毒，可面对徐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诉说自己苦难，郑东怎么也说不出口，让她滚蛋的事情。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面对恶人，你可以选择重拳出击。
可面对卖惨，博同情的，你还是会保有同情心。
“你别跪着了，起来吧！”
徐雅啜泣着问，“那我……那我……”
“你先留下来，我再看看！不过从今天开始，除了三顿饭，你不准再吃其他东西。”
郑东还喊来两个服务员，让她们盯着徐雅。
“不准徐雅在非吃饭的时间吃任何东西，饿了喝水，也只准喝水！”
“知道了，郑老板！”
郑东心累的很，不想再在饭店待着了，他转了一圈，又不想去服装厂。
干脆去找虞志森。
老虞同志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出门，除了跟着邱秘书去了一趟法院。
郑东过去，老虞同志很是高兴。
将厂里送来的水果，各种营养品都拿了出来。
郑东之前西瓜就没吃好，这会儿在虞志森这儿吃了个杨桃。
汁水四溅，郑东吃的津津有味。
虞志森问起了他最近的近况。
“小郑，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还行吧，刚出了个远门，才回来不久。”郑东回答。
“那星星和晚晚她们？”
“和我一起去的！”
虞志森松了口气。
之前虞星星会隔几天过来看他一次，这一次，一个月了，她还没来。
“我说老虞同志，你就不能主动点儿？”
“什么？”
“老指着闺女来看你呢？”
虞志森被郑东说的不好意思了。
“我……”
郑东看着眼前这老头，是又尊重，又觉得可恶。
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算了，算了！你现在出去也不安全，就待在这里吧！”郑东说完，就不理虞志森了。
虞志森在和他说话，他就不停的吃。
光吃还不够，还拿。
走的时候，水果，营养品抱了一大堆。
不过虞志森也没生气，一直送他到大门口。
郑东的车就停在外面。
走到门口的时候，郑东将自己拿的水果分了点保卫科的人，剩下的自己全带走了。
他去服装厂找虞晚晚。
虞晚晚正跟着设计师讨论秋季的衣服。
宁蓝那儿的衣服，依旧是大胆，外加前卫。
相反，虞晚晚这边，就简单的多了。
各种衬衫为主，再就是些加厚长裙，外套，毛衣，羊毛衫之类的。
虞晚晚从设计师这儿，得到了很多灵感。
郑东一来，她就结束了和设计师的对话。
两人回厂长办公室讨论。
郑东将从虞志森那儿拿的东西，全放在了厂长办公桌上。
“哪儿来的？”虞晚晚问。
她瞅了一眼，还有老年奶粉。
老虞同志那儿弄来的，白吃白喝，再白拿。
虞晚晚笑了下，“真有你的！”
郑东得意，“马马虎虎！”
“对了，你那个同学徐雅，我是服了她了。”
郑东将徐雅的表现告诉虞晚晚。
“我真就没见过她这样的，你说她吃就算了，干嘛一直去厕所？出来了，继续吃！早知道，还不如把她扔在外地，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虞晚晚：“就这？”
“何止啊，动不动下跪，动不动求人。我就没见过，比她还能跪的，你这同学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郑东一脸烦躁。
虞晚晚也想到了这一点。
“要不，开除算了？”
“我拿一百块让她走，人家直接给我跪下了。”
“然后你心软了？”
郑东不说话了。
虞晚晚：“要不，带去医院看看？也许就是你说的，心理有问题。其实她以前挺正常的，人是有些胆小，但那时候环境问题，也没有办法。
我和她六年没见，这中间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
郑东：“上回给我们调查张进的那个人，让他也查查，这个徐雅，到底经历了什么？”
虞晚晚：“可以的！”
“那我去找人！不过，我是觉得，她真不合适做服务员。”
郑东说出自己心里的评判。
“那就不做服务员了！不然，继续留在这边的食堂干活儿，你觉得呢？”虞晚晚问。
“可以！就这么干吧，不过我才说了给机会，也得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