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到的？”许志远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我可不像某些人，专注于做表面功夫，我只专注于结果。”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张主任的心头。他如坐针毡，身体微微颤抖，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志远拍了拍手上的灰，转头对杨厂长说道：“厂长，这批晶体管的样品就交给您了，拿去跟工业部汇报吧，咱们轧钢厂也该扬眉吐气一回了。”
“好！好！”杨厂长激动得连连点头，眼神中满是钦佩，“志远啊，真是咱厂的宝贝，这次可真是长脸了！”
围观的工人们也纷纷鼓起掌来，有人忍不住小声议论：
“许工真是牛啊，连电子厂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都被打脸了。”
“就是，这张主任看他刚才那表情，估计晚上得睡不着觉了。”
张主任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气得牙根都痒，但偏偏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许志远却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朝车间外走去，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张主任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他的手指微微抖着，表情扭曲得几乎要失去控制。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那些从轧钢厂简陋设备中制造出来的晶体管，不仅外形规整，性能也完全碾压了电子厂的现有产品，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羞耻。
但更多的，却是浓浓的不甘。
“怎么可能……”张主任喃喃自语，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底气，甚至连站着都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许志远却像是没看到这一切似的，站在晶体管制造设备旁，悠然自得地擦拭着手上的油污。
他转过身，淡淡地扫了张主任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那笑容不咄咄逼人，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加刺眼。
“张主任，不知道您还有什么高见？”许志远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一丝调侃，“要不您再亲自测试一遍？毕竟您对这玩意儿的‘专业’可比我强多了。”
一句话，直接将张主任的脸皮撕得干干净净。他嘴角微微抽搐，想要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刚才的测试结果摆在眼前，所有的技术专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再嘴硬，只会显得更加可笑。
“行了，别吵吵了！”张主任狠狠瞪了身边几个技术员一眼，试图挽回一丝尊严，“晶体管这种东西，我们电子厂的技术掌握得更全面，许技术员虽然搞出了点成绩，但也不能证明……哼，不能证明他能规模化生产！”
“是吗？”许志远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更浓，“张主任，您觉得不能规模化生产，那要不要我现在直接演示给您看看？不过您放心，我这设备嘛，虽然简陋，但一批造个一百两百的晶体管，还是绰绰有余的。”
许志远一句话，就像一把刀插在张主任的自尊心上，还狠狠拧了一下。
“你！”张主任气得咬牙切齿，却偏偏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毕竟，他刚才亲眼看到了这套设备的生产过程，简直像是被精心设计过的艺术品，完全不是现阶段电子厂能够企及的技术水平。
正当张主任站在那里进退两难时，实验车间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哟，这么热闹啊！许志远同志，你这实验室里可是藏了不少好东西啊！”赵部长带着几名随行人员大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张主任一听到赵部长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转过头，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赵部长，您……您怎么来了？”
赵部长扫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怎么，我不能来？听说咱们轧钢厂的许同志搞出了晶体管，还把你们电子厂给比下去了，我能不来看看吗？”
这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得张主任心口直疼。他努力维持着面子，硬挤出一句：“赵部长，许志远同志的成果……确实有些亮点，但我们电子厂毕竟是专业团队，在晶体管的大规模生产上，还是有更多的经验和资源。”
“专业团队？”赵部长挑了挑眉，语气中满是调侃，“张主任，你们电子厂的‘专业团队’，这些年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市场上那些质量参差不齐的晶体管，是不是你们的专业团队搞出来的？”
一旁的技术专家们低下了头，脸上满是尴尬和羞愧。他们刚才还在嘲讽许志远，现在却被赵部长这么一怼，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话说回来，”赵部长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许志远同志这套设备，倒真让我开了眼界。简单、高效，关键是性能还完全达标。张主任啊，我可是听说，你刚才还在质疑人家的技术？现在怎么样，服气了没有？”
“我……”张主任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部长懒得再搭理他，转头看向许志远，语气瞬间变得亲切了许多：“许同志，你这成果可真是给我们长脸了！不过我听说，你最近还搞出了柴油发动机和拖拉机？这事儿我可是特地来看看，听说你那拖拉机性能不错，说不定军方还能用得上！”
“赵部长，您消息倒挺灵通的。”许志远笑了笑，朝赵部长点了点头，“拖拉机的事儿确实有点眉目，要不您跟我去试验场看看？”
“好啊！”赵部长一拍大腿，满脸兴奋，“走，咱们这就去！”
赵部长带着人兴冲冲地走了，张主任则被晾在了原地。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手指死死攥着，连指节都泛起了青白色。
“张主任，我们还要继续看吗？”一个技术员小心翼翼地问。
“看个屁！”张主任怒吼一声，猛地转身朝外走去，那背影几乎散发着浓浓的怨气。
……
回到电子厂后，张主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坐在办公桌前，手指紧紧攥着桌上的文件，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许志远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许志远，你一个轧钢厂的小技术员，凭什么抢了我的风头！”张主任咬牙切齿，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狠。
他越想越气，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能把许志远的晶体管成果据为己有，那不仅能挽回他在电子厂的面子，甚至还能借此一举提升自己的地位。
“对，得想个法子，把他的成果拿过来！”张主任的眼神变得狡黠起来，开始在脑海中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