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对面秦朝来那诚挚关切的眼神,那眼神中满是信任和期待,再寻思一番,偌大的龙国,除了秦朝来这个脑子灵活、办事得力的人,还真找不到几个能说心里话的了。
常老缓缓放下茶杯,那茶杯稳稳地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满是无奈和疲惫。
眉头紧紧皱起,一脸愁容,仿佛那愁绪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小秦啊,不瞒你说,是咱的邻居跃国最近三番两次地找事儿,着实让人头疼。” 常老的声音低沉而缓慢,
得知缘由后,秦朝来原本如同平静湖面般平和的神情瞬间紧绷,像是有一块巨石投入其中,激起千层浪。
他的双眉陡然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原本温和如暖阳的目光刹那间被熊熊怒火所取代,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的双手像是不受控制般,不自觉地攥成了坚硬的拳头,连带着微微颤抖起来,好似在极力克制内心那汹涌如潮、随时可能破堤而出的愤怒。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内像是有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在疯狂咆哮,每一声怒吼都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
“常老,这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朝来怒喝一声,那声音犹如平地惊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颤。
他猛地将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这股力量之大,使得餐盘里的碗筷都随之剧烈震动,发出一阵清脆而杂乱的碰撞声,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惊扰。周围几桌吃饭的同事纷纷被这声响吸引,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有的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有的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可秦朝来此刻满心都是跃国的恶劣行径,对这些目光全然顾不上。
“咱龙国向来以和为贵,可这跃国也太过分了!时不时在边境挑衅也就罢了,竟然还射杀咱们的边防人员,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侵略行为,是对咱龙国尊严和主权的严重践踏,谁能忍下这口气!” 秦朝来越说越激动,他站起身来,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在空中用力地挥舞着,仿佛要将跃国的那些恶行一一撕碎。
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打湿了衣领。
跃国那一系列挑衅与残暴的行径在他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翻腾,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让他再也压抑不住满心的愤懑。
那些边防战士们的身影不断在他眼前浮现,他们在边境的寒风中坚守岗位,为了保卫国家的领土完整,不惜奉献出自己的热血和生命,可如今却被跃国无情地射杀,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痛心和愤怒。
“这跃国简直不是东西!” 秦朝来怒目圆睁,那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太阳穴上的青筋高高隆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他猛地又一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下的力道之大,使得桌上的餐盘都跟着剧烈摇晃,里面的汤汁溅出了不少,洒落在桌面上,形成一滩滩污渍。
“想当年,毛子等入侵他们的时候,咱们龙国二话没说,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地帮他们渡过难关。那时候,跃国上上下下对咱们感激涕零,可如今呢?竟然恩将仇报,在咱们边境上搞这些小动作,还射杀咱们的边防战士,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秦朝来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对跃国的鄙夷和痛恨。
常老坐在一旁,原本就凝重的脸色此刻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紧抿着嘴唇,那嘴唇都因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放在桌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听到秦朝来的怒斥,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中闪过一丝痛心和愤怒,自己多年来为两国友好关系所付出的努力,如今看来竟被跃国如此践踏。
但多年在国际风云中摸爬滚打的阅历,以及身为龙国重要决策人的责任,让他明白,冲动行事就像是点燃一颗没有把握方向的炸弹,可能会带来更严重、更难以挽回的后果。
“小秦,我知道你气不过,换做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常老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他走到秦朝来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手掌宽厚而温暖,试图传递出一种安抚的力量,让秦朝来那躁动的情绪能够平静下来。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如同山间的古钟,每一声都能穿透人心。
“可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就失去理智啊。跃国这次的行为确实过分,但咱们也要考虑到之前十几年的友好关系。
那些年里,两国在贸易上互通有无,咱们龙国的丝绸、茶叶等特产畅销跃国,而跃国的一些特色手工艺品也丰富了咱们百姓的生活;在文化方面,两国的学者交流频繁,共同促进了文化的繁荣,咱们的百姓也从中受益不少。”
常老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眼神中流露出无奈和忧虑。
他望着远方,仿佛能看到战争爆发后那硝烟弥漫的场景,两国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和平来之不易,一旦战争爆发,受苦的还是两国的百姓。咱们先忍一忍,这不是怕他们,而是为了更周全地考虑对策。
在常老的一番劝说下,渐渐收敛了势头。他清楚常老的话句句在理,龙国向来深谋远虑,不会因一时的冲动而陷入被动。
秦朝来缓缓抬起头,迎上常老那充满期许与沉稳的目光。此时,常老的眼神里,既有对跃国行径的愤慨,更有着对龙国未来走向的深远考量。
秦朝来张了张嘴,本想再表达些心中仍存的不甘,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在常老这样经验丰富、目光长远的前辈面前,自己那些一时的激愤之词实在太过冲动。
“常老,您说得对。” 秦朝来最终轻轻点了点头,那动作虽轻,却带着坚定的意味。
他的双手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因为刚才用力过猛,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红印。他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脸上那因愤怒而涨红的颜色也渐渐褪去。
先礼后兵,这确实是龙国一贯的行事风格,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以和平外交为先导,展现龙国的大国风度与和平诚意;若跃国依旧冥顽不灵,再以强硬手段扞卫国家尊严,也能赢得国际上更多的理解与支持。
为了驱散这压抑而不愉快的氛围,秦朝来迅速转动脑筋,搜寻着合适的话题。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常老面前还未动几口的餐盘上,灵机一动,脸上挤出一抹略显勉强的笑容。“常老,您尝尝今天食堂的红烧肉,我每次来都必点,做得那叫一个地道,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说着,他还夹起一块自己餐盘里色泽诱人的红烧肉,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似乎是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常老自然明白秦朝来的用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好,那我也尝尝。” 说着,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嗯,味道确实不错,这厨子的手艺越发精湛了。” 常老一边品味着美食,一边和秦朝来聊起了食堂里那些令人难忘的特色菜肴,以及过往在食堂里发生的趣事。
随着话题的展开,食堂里又回荡起两人轻松的交谈声。
饭后,秦朝来缓缓踱步至窗边,窗外,橙红的残阳如同一颗被岁月炙烤的心,将最后一抹余晖倾洒在大地之上,把天际渲染得如同血染的战场。
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头,目光透过那层薄薄的玻璃,凝视着远方,思绪如脱缰之马,瞬间飘远。
蓦地,功德林里兄弟们的模样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一张张或坚毅、或憨厚、或狡黠的熟悉脸庞,还有他们那震耳欲聋的爽朗笑声,仿佛就在耳畔回荡。
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与怀念。心中暗自思量,自上次与兄弟们相聚,已然过去许久,如今难得忙里偷闲,无论如何也得去和他们好好聚聚。
打定主意后,秦朝来立刻行动起来。他先是来到城中最有名的茶庄,掌柜一见他,赶忙迎上来,满脸堆笑地说道:“秦先生,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小店啊?”
秦朝来微微一笑,说道:“给我挑些上好的龙井,要最醇香的那种。” 掌柜一听,连忙点头哈腰地去库房挑选。
看着掌柜忙碌的身影,秦朝来脑海中浮现出兄弟们围坐在一起,品着香茗,谈天说地的场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离开茶庄,他又前往糕点铺子。还没进门,那浓郁的甜香便扑鼻而来。店内的伙计眼尖,远远就看到了他,高声喊道:“秦先生,欢迎光临!”
秦朝来走进铺子,仔细端详着各种糕点,最终挑选了兄弟们最爱吃的口感醇厚的桂花糕和玫瑰酥。他看着精美的糕点,仿佛已经看到了兄弟们吃到时满足的表情。
将茶叶和糕点仔细地放进精美的礼盒后,秦朝来带着这些礼物,满怀期待地朝着功德林的方向赶去。一路上,微风轻拂着他的脸庞,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他坐在马车上,回忆起曾经和兄弟们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日子。那些硝烟弥漫的战场,喊杀声震耳欲聋,他们并肩作战,共同杀敌,每一道伤疤都是他们浴血奋战的勋章,每一次冲锋都是他们对胜利的渴望。
不知不觉,马车停在了功德林的门口。还没等他迈进门槛,就听到里面传来兄弟们热闹的谈笑声。那声音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吸引着他。
他轻轻推开门,屋内的光线瞬间洒在他身上。屋内的兄弟们一眼就看到了他,一个性格开朗、脸上总是带着顽皮笑容的兄弟,立刻提高了嗓门,打趣地喊道:“哟,瞧瞧这是谁来了?哪个高官大驾光临啦!
是不是在外面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把我们这群共患难的兄弟都给忘了!”
话音刚落,屋内响起一阵哄笑声。有的兄弟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兄弟则一边笑一边擦着眼泪。
秦朝来看着兄弟们那一张张熟悉又亲切的脸,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快步走上前去,一边摆着手说道:“可别乱说,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忘了你们啊!
咱们一起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那血与火的日子,我哪能忘啊!这情谊比山高、比海深,就算把我自己忘了,也忘不了你们!”
说着,秦朝来将手中的礼物一一放在桌上。“来,看看我给兄弟们带了啥,知道你们喜欢喝茶,这是上好的龙井,那茶香,一闻就让人陶醉;还有这糕点,甜而不腻,每一口都是享受,尝尝。”
兄弟们纷纷围拢过来,眼睛里闪烁着欢喜的光芒。
有的兄弟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有的兄弟则凑近礼盒,仔细闻着茶叶的香气,闭上眼睛,仿佛已经沉浸在茶香之中。
“老秦,还是你有心呐!” 一位满脸沧桑、眼神却依旧坚毅的兄弟拍了拍秦朝来的肩膀说道。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那轻轻的一拍,饱含着无尽的情谊。
秦朝来笑着回应:“这算啥,应该的。咱兄弟之间,就别这么客气了。” 说着,他又从带来的包裹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好酒好菜。那一瓶瓶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醇香;一道道佳肴,色泽鲜艳,香气扑鼻。
“今天咱好好聚聚,这可是我特地准备的好酒,大家敞开了喝!不醉不归!”
兄弟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赶忙帮忙摆放酒菜。有的兄弟搬桌子,有的兄弟拿碗筷,大家分工合作,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男人之间的情谊,就像那山间的磐石,质朴而又坚定,向来敞亮直白。在他们的认知里,似乎这世间没什么是一顿热热闹闹的饭解决不了的。倘若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当那一瓶瓶被秦朝来视若珍宝般带来的好酒摆上桌面,兄弟们原本还在随意说笑的神情瞬间凝固,紧接着,眼睛像是瞬间被点亮的星辰,迸射出渴望与兴奋交织的光芒。
那酒液在瓶中轻轻晃动,折射出诱人的色泽,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平日里寡言少语,甚至还有些腼腆的虎子,此时也像是换了个人。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酒,像是生怕一眨眼酒就会消失不见。
两只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搓动着,嘴里大声嚷嚷着:“哟呵,老秦这可真是大出血了啊!这可是咱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好酒,太够意思了!”
说罢,他使劲儿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那模样仿佛酒已经下肚,浑身舒坦得不行,连原本微微佝偻的背都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性子急躁的铁牛更是按捺不住,嘴里嘟囔着 “这可等不及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桌前。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起酒瓶,由于激动,手微微颤抖着,像是急于拥抱久别重逢的老友。
他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快让我尝尝,都快馋死我了!”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整瓶酒一饮而尽。
秦朝来站在一旁,看着兄弟们这副猴急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爽朗而开怀,一边笑一边使劲摆摆手说:“都别急,管够!敞开了喝,今儿个不醉不归!”
那豪迈的话语在屋子里回荡,仿佛给兄弟们吃了颗定心丸。
铁牛好不容易拧开瓶盖,那一瞬间,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他先是把瓶口凑到鼻子前,使劲儿嗅了嗅,那陶醉的神情,仿佛在品味世间最珍贵的香气。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把这香气都吸进肺里,融入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猛地仰起头,“咕咚咕咚” 地灌了一大口酒下肚。
那酒顺着他粗壮的喉咙流下,脖子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像是一条条蠕动的蚯蚓。他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
咽下酒后,他 “哈” 地吐出一口热气,那热气带着浓郁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他满脸畅快地叫道:“爽!太爽了!
老秦,你可真是懂咱心思!” 那声音里满是满足与畅快。
众人纷纷拿起酒杯,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有的人用手轻轻摩挲着杯壁,感受着那一丝凉意,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有的人把酒杯凑到鼻尖,细细品味着酒香,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沉醉的神情。
随着第一口酒下肚,大家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下来,原本还有些拘谨的氛围,瞬间变得如同春日里解冻的河流,话题也像决堤的洪水般扯开了。
兄弟们围坐在桌旁,七嘴八舌地问起秦朝来最近的生活。大嗓门的柱子抢先说道:“老秦,快说说,你最近在外面过得咋样?是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把咱兄弟几个都忘到脑后去咯!”
说罢,还故意挤眉弄眼地打趣着。
一向心思细腻的石头也跟着搭话:“是啊,老秦,外面世界大,肯定有不少新鲜事儿,快给兄弟们讲讲,让咱也开开眼。说不定以后咱出去了,也能跟别人唠唠。”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秦朝来身边凑了凑,眼神里满是期待,那眼神就像孩子渴望听到精彩故事时的模样。
秦朝来心里清楚,这些大老粗,表面上对那些奇闻乐事感兴趣,可骨子里最关心的还是国家大事。
于是,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带着几分逗弄的语气说道:“你们呐,平时关心的国际上发生的那些事儿,报纸上可都登得清清楚楚,你们自个儿看去呗。”
兄弟们一听,先是一愣,仿佛被秦朝来的话给弄懵了。紧接着,纷纷发出 “切” 的声音,满脸的不屑。那声音里满是不满,仿佛在说 “就这?
别拿我们当小孩糊弄”。虎子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溅出几滴酒水,酒水在桌面上晕开,像是一幅肆意的水墨画。
他瞪着眼睛,瓮声瓮气地嚷道:“老秦,你可别拿我们开涮了,报纸上那点东西,都是些人人皆知的事儿,我们还用得着听你说?正经点,快讲讲那些报纸上没有的事儿。咱虽然在这功德林里,但心里可都装着国家呢。”
铁牛也在一旁跟着起哄,他用筷子敲打着碗边,发出清脆的声响,大声说道:“就是就是,老秦,别藏着掖着了。
我们天天在这功德林里,消息可闭塞着呢,就指望你给咱开开眼,说说那些新鲜的、内部的事儿。咱也想知道咱国家在外面的面子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扬眉吐气!”
石头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看着秦朝来,眼神里满是恳切。他说道:“老秦,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心里就装着国家。
那些报纸上的内容,都是些泛泛之谈,我们就想听听你亲身经历的、更深入的情况。
一番玩笑打趣之后,功德林那间不大却暖意四溢的屋子里,气氛轻松而热烈。
微黄的灯光温柔地洒在众人身上,酒香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空气中欢快地穿梭,与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缠绵交织。
男人们粗犷的笑声、偶尔的拍桌声,以及碰杯时清脆的声响,共同谱写出一曲独属于他们的欢乐乐章。
秦朝来原本也沉浸在这欢快的氛围中,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可一想到跃国近日的恶劣行径,他的笑容便如被寒风吹过的湖面,渐渐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