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姜眠约了顾越昭和沈惜夭在常去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氛围本该很放松，但姜眠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意。
“怎么了眠眠？看你没什么精神。”
沈惜夭细心，一眼就看出她状态不对，关切地问道。
暖暖在她旁边的婴儿车里睡得正香。
顾越昭搅拌着咖啡，也看了过来：“是不是工作室遇到麻烦了？我最近好像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姜眠叹了口气，没有隐瞒：“是有点不顺，EN集团下个季度的宣传阵势很大，抢走了很多关注度，这倒也正常，竞争嘛，合情合理，但最近圈子里开始有些不好的传闻，说我们予意工作室风格固化，江郎才尽，设计理念落伍了。”
“放屁！”
顾越昭眉毛一竖，声音提高了几分。
“谁在那儿胡说八道？你的设计明明很有灵气！”
沈惜夭也皱起眉头：“恶意抹黑罢了，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传播的，肯定是那个赵明月又在搞鬼？”
“没有直接证据，但时间点确实可疑。”
姜眠点点头，语气有些无奈。
“已经影响到一些谈好的合作了，有两家买手店开始犹豫，虽然我相信用作品说话是最好的回击，但舆论的压力确实存在，团队士气也受了点影响。”
“这还不简单！”顾越昭放下咖啡杯，身体前倾，“下个月有个时尚慈善晚宴，规模挺大的，媒体关注度高，我让鹿心去，就戴你们予意工作室的全套珠宝，她最近风头正劲，到时候肯定能上热搜，我看谁还敢说你设计落伍！”
姜眠愣了一下：“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而且鹿心小姐那边…”
“麻烦什么？她敢说不？”顾越昭大手一挥，直接拿出手机，“我现在就跟她的经纪人敲定，正好她还没确定当晚佩戴的珠宝，你们工作室抓紧时间，拿出最好的设计，量身打造一套，要压过所有人的风头！”
她说着，就开始噼里啪啦地发信息，雷厉风行。
“越昭，谢谢你。”
姜眠心里一暖，知道顾越昭这是要用实际行动给她撑腰。
“跟我还客气？”
顾越昭头也不抬，“回头请我吃饭就行，要贵的！”
沈惜夭沉吟片刻，也开口了：“舆论的事情光靠明星效应可能还不够稳妥，这样，眠眠，我回去就跟几个相熟的太太们打个招呼，她们在圈子里人脉广，说话有分量，让她们帮忙在各自的社交圈里，多提提予意工作室的好，说说你们工作室的好，口碑这东西，需要人去维护。”
她考虑得很周到，补充道。
“赵明月最近确实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聚会，拉拢了不少人，但她那种刻意的结交，未必有我们这种真心实意的推荐来得有效，我和王太太、李太太她们关系不错，她们都挺喜欢你的设计，之前还跟我打听过。”
姜眠看着两位好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她们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用自己的方式为她铺路。
“夭夭，昭昭，你们俩啊，我…”她声音有些哽咽。
“打住啊，别来煽情这套。”顾越昭发完信息，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故意板起脸，“我们帮你，是因为你的设计值得，是因为你是姜眠，换作别人，求我我都懒得搭理。”
沈惜夭也温柔地笑了：“是啊，眠眠，我们不仅是朋友，更是彼此的后盾，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正说着，顾越昭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对姜眠说：“搞定了，鹿心那边没问题，她的经纪人说很期待与予意工作室合作，你把工作室负责对接的人联系方式给我，我让他们直接沟通细节。”
“太好了！”
姜眠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仿佛落了地。
有顾越昭的顾氏娱乐资源和沈惜夭的贵妇人脉，眼前的困境似乎瞬间有了突破口。
“不过眠眠，你也得小心点赵明月。”沈惜夭提醒道，“她那个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搞那些聚会，拉拢了不少的人，明面上是推广艺术，暗地里不知道在谋划什么，我听说她前几天还旁敲侧击地向李太太打听温家最近的动向，被李太太含糊过去了。”
姜眠眼神微凝：“我知道，她之前也邀请过我，姿态放得很低，但我总觉得她没死心。”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顾越昭嗤之以鼻，“你以后离她远点，她那些茶话会，能推就推，要是她敢来阴的，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姜眠向顾越昭和沈惜夭介绍了一下工作室新系列的设计灵感和准备情况。
有了她们的支持，她感觉思路都清晰了很多，信心也回来了。
离开咖啡馆时，阳光正好。
顾越昭风风火火地赶回公司处理事情，沈惜夭推着婴儿车，和姜眠并肩走了一段。
“别有太大压力，眠眠。”沈惜夭轻声说，“我们都在呢。”
“嗯。”姜眠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