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过即使你是我亲弟弟,我也不能直接给你,炼制起来不易。”
晁元点点头,很上道:“我明白,姐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告诉我,我去找。”
“灵石肯定不能少,还有一些珍贵的药草,你去给我找来。”
只要有想要的就好:“姐姐你让人列个单子给我,我一定都给你找来。”
“嗯,待会我会让人给你送去,等我要的东西你都找到,我会给你解药。”
“多谢姐姐。”
“不用谢。”晁溪又开口:“那个明献是个女子,你是心悦于她吧。”
闻言,晁元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就是眼睛亮亮的。
“姐姐你知道明献的事啊,至于我的话……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原本昨日就想跟姐姐说这事来着,只是当时纪伯宰也在,明献是女子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六境的事我想知道都能知道,你的话,只要一提到明献眼睛都亮了,还为她专门来找我帮忙,谁看不出来。”
“姐姐,我真的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晁元眨了眨眼睛看她。
晁溪想翻白眼:“你说呢?”
看出她的嫌弃,他识趣的准备离开:“我知道了,姐姐,那我就先去忙了。”
“嗯,去吧。”
*
不到一天的时间,有关纪伯宰的仇人,以及他的身世经历,都被调查清楚送到晁溪面前。
看完后,她让人去请纪伯宰过来。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纪伯宰过来后,有些意外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晁溪把桌案上的一叠纸张推过去给他。
上面都是纪伯宰的详细生平,从出生开始,还记录了他的亲生父母。
然后还有他师父博语岚的事。
她能那么快查到这些,也是专门让小柒帮忙,去引导自己手下的人查到的。
不然的话,肯定没那么快能查到那么详细的内容。
纪伯宰一页页纸看过去,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的情绪却很复杂难言。
原来他有父母,他们也都还健在,自己竟是尧光山君后的孩子。
只是因为出生时没有灵脉,被她亲自放弃。
他会落入沉渊,居然跟师父博语岚有关。
尧光山的太子明献,是博语岚姐姐的孩子。
博语岚因怨恨君后镜舒,调换了自己姐姐的孩子,于是将襁褓中的他遗弃在沉渊。
当初他从沉渊逃出,被师父带回去还收自己为徒,还为中了离恨天的自己炼制黄粱梦。
这些,都是因为她心里对自己的愧疚吧。
师父是被极星渊的含光君沐齐柏抓走的,为了逼问出黄粱梦的配方,最终被他们折磨而死。
看完那些纸上的内容后,纪伯宰眼里的泪水终究是没忍住流下。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仿佛整个人都没回过神来似的。
原来,他的一切都那么可笑。
晁溪没打扰他,给点时间让他自己想清楚吧。
小柒:“宿主,你怎么这样啊,都说无声的哭泣是最压抑和痛苦的,你不安慰人家一下就算了,连块手帕都不递。”
“怎么,你现在还成情感大师了?”
“我看人家都是看人一哭就哄,就宿主你是让人自己冷静下来的。”
“我不会哄人。”
不过,晁溪还是掏出一块手帕,拉过纪伯宰的手,放在他手心。
纪伯宰正沉浸在情绪里,被她这么一拉,抬头看她。
“擦擦眼泪吧,你还要不要报仇?”
看着他那双,被泪水浸过后亮亮的眼睛,晁溪还是心软了。
见他没动作,直接拿过手帕给他随意的擦了擦。
纪伯宰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她收回手好一会,才开口说话。
“不管如何,毕竟也是师徒一场,我还是想要报仇,就当全了这场师徒情。”
晁溪点头:“你自己想好就行,要不要我帮忙?”
“不,我想自己亲自来,不过答应你的依旧。”
如此,晁溪当然也没意见。
“那尧光山你要不要去一趟?自从明献输了青云大会,在大众面前消失无踪后,尧光山的君后日子可不太好过。”
不过在明献解毒后,她应该很快会回去。
对于更看重利益和自己地位的人来说,肯定对孩子没多少疼爱,纪伯宰原本也是被放弃的那个。
不过,他现在有了灵脉就不一样了,但他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想不想回去。
闻言,纪伯宰摇了摇头:“我还没想好。”
“好,你有需要可以跟我开口。”
闻言,纪伯宰又看着她好一会不说话。
“怎么这般看着我?”
“我现在就有需要,你能给我抱一会吗?”
听见这话,晁溪只是微微一笑,对着人张开手:“当然,你可以抱。”
纪伯宰凑过去,把人抱到自己身上坐着,然后紧紧抱着她。
头靠在她的脖颈处,不停汲取她身上的温度。
脸上的皮肤痒痒的,是她头上簪的步摇,垂落下来的金色流苏在自己脸上划动。
纪伯宰不想放开她,就没拿放在她腰间的手去拨开那流苏,只能忍受着痒意。
因为转移了注意力,又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
刚刚低沉的情绪,和心里的冰凉缓和了很多。
晁溪见人抱了自己好久也没个反应,她还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
把人拉开一看,纪伯宰还真是睡着了。
不会吧,自己还坐人腿上,这都能睡着,难道她没有重量??
不过,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几秒钟,晁溪还是站起身,把人抱起走进寝殿。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公主抱一个男人吧,是不是第一次也不记得了。
*
纪伯宰一觉醒来,睁开眼就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床帘。
他偶尔会在这张床上过夜,也知道这里是晁溪的寝殿。
视线一转,只看到殿内点了两盏小灯,也只有自己一人,窗外已经到了黑夜。
他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寝殿门口站着两个婢女,看到自己都是立马低下头。
纪伯宰也不在意,继续往外走,主殿没看到人,他又继续往后院走。
晁溪坐在后院的亭子里,手里拿着一个莲蓬,好像在剥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