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川看着女儿哭的红肿的眼睛，心疼的在滴血。
不过听到女儿的话之后，愣了2秒，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随后指了指自己，“姑姑是你的妈妈，姑父是你的爸爸。”
顾灵冷哼了一声，双手环胸将头偏向另一边，“我说的才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姑父才不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
肯定是像爸爸一样，因为爸爸是灵灵的爸爸，而林茉姨姨是爸爸的妻子，所以她是灵灵的妈妈。
现在姑姑变成了灵灵的的亲生母亲，而姑父是姑姑的老公，所以才变成了灵灵的爸爸。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和灵灵有血缘关系的爸爸是谁？”
这孩子才屁大点！
脑子可太灵了，怪不得叫顾灵！
连这个层面都想到了。
不愧是自己的女儿，怎么那么聪明呢？！
陆鹤川那叫一个骄傲自豪。
见孩子是真生气了，陆鹤川赶紧拿出证据，得先把人哄住才是。
“姑父就是灵灵的亲生父亲。”陆鹤川的声音有些焦急，似乎是真的不想让她误会。
顾灵听到这话，转过了身，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了许久。
打量人的模样和陆鹤川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顾云瓷都看呆了。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
不过……看陆鹤川哄娃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儿。
笑死！签上亿的单子，他都没有这么着急过。
还没等他开口呢，顾灵就自顾自的开了口，“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别以为我是3岁小孩儿就骗我，我什么都知道。”
那气鼓鼓的模样，真的能可爱死个人。
陆鹤川刚要说话，就被她一把捂住了嘴巴。
小手软乎乎的，身上带着奶乎乎的香气。
陆鹤川的心也跟着融化了，根本舍不得把女儿的手拿开。
“姑姑是我的妈妈，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认出灵灵？为什么不把灵灵带在身边？为什么灵灵问你有没有见过我妈妈的时候，你会说没有？”
这连续三连问，可把看戏的顾云瓷问住了。
第一次面对三岁小孩儿的问题会紧张。
咽了咽口水，赶紧开了口，“因为妈妈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磕到脑子之后就失忆了，真的不是要故意忘记灵灵的。”
顾灵好看的小脸儿都皱在了一起，那不是连她爸爸都忘记是谁了？
她的爸爸可不是什么好人。
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是等结了婚之后才能生小孩儿的。
妈妈没有结过婚，就把她生出来了，自己的爸爸又不知道去哪儿了，那她的爸爸就是坏人。
“那你是不是连我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变得异常愤怒，像是要把那人狠狠教训一顿。
顾云瓷真的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可是她知道现在不能笑，一直强忍着。
宝宝这会儿可生气了，绝对不能笑出来。
要不然在她那儿仅剩的一点点好感都会被败光。
被捂着嘴巴的陆鹤川，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
那样子似乎在说先松开我，我能告诉你。
顾灵皱着眉头，边松开他边道，“姑父不要捣乱了，我知道绝对不可能是你。”
说完小手用力的捶了捶床，似乎是在发泄自己愤怒的情绪，“要是有一天让我知道那个人渣是谁，我肯定要找人把他狠狠的暴打一顿。”
顾云瓷听到这话，直接愣住了。
她没想到灵灵会是这个反应。
她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很好奇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毕竟放在谁身上谁都会好奇，更何况她还是个3岁的孩子。
眼眶有些湿润，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灵灵为什么想这么做？”
顾灵看她眼眶红红的，刚想要说话就见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憋住了自己想说的话，抬起自己的小手给她把脸上的眼泪擦干。
“姑姑……别哭了。”
顾云瓷把小小的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她的小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有些生疏的拍着她的后背，看样子似乎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灵灵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顾灵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因为电视里说了爸爸妈妈结婚之后，特别相爱，家里才会有小宝宝诞生，姑姑没有结过婚就把我生下来了，我的亲生父亲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他就是不负责任的人，伤害了你就是坏人。”
顾云瓷听着女儿的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她年纪还小，却知道基本的道理。
能看得出来哥哥和嫂子费了多大功夫。
他们真的把她教的很好。
一想到她缺席的那些日子，她的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顾灵继续解答着陆鹤川的疑问，“至于姑父说的，你是灵灵的亲生父亲，那更是不可能的。”
陆鹤川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坐在她俩身边，把她俩都揽进怀里，“灵灵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如果姑父是灵灵的爸爸，灵灵已经3岁了，你和姑姑4年前就认识，一直在一起的话，为什么现在还不结婚？”
现在突然让她改称呼，她是改变不过来的，只好继续叫姑姑，姑父。
“而且奶奶告诉过我，姑姑是上次从京城跑回来的时候才开始和你谈恋爱的，那你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你怎么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
顾灵思考问题的逻辑真的很清晰。
一下子就把思路理的很顺了。
“再说了姑父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如果灵灵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绝对不可能三年都没来看我。”
顾灵眼睛亮亮的，语气里是对他一万分的信任。
可惜事与愿违。
他得辜负她的信任了。
世事无常。
他就是灵灵的亲生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害怕他在灵灵心里的地位大打折扣。
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陆鹤川还是决定证明自己的身份，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递到她面前，“对不起宝宝，姑父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