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愣住，看了看糯糯，欲言又止。
“干嘛？不是你的黑暗面难道是我的？”糯糯想着她也没那么大的修为啊，就算一个人干不过自己的黑暗面，也不至于相差太大，不是有句话叫邪不压正吗？
像她如今这样，白至一个弹指，她就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他没跟你说吗？”玄苍问。
“没呢，让我自己想。”糯糯抠了抠手指，烦死了这些说话不说清楚的人。
玄苍无奈，“那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啊？”
“如果是我的黑暗面，他不早就告诉你了？有任何抹黑我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
糯糯瞪圆了眼睛，是哦，是这个道理！
这这这……
妈呀，是她的黑暗面啊？
“真的是我的黑暗面啊！那我怎么这么差劲啊？不对，那我是可以变成他那么厉害吗？我要是他这么厉害，不就和你差不多厉害了？”
“等下等下，有点乱！”
她都被绕进去了，叽里咕噜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她得理一理。
玄苍也不催她，就看她皱着小眉头，嘟着个小嘴，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
“我……不会是天道吧？”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玄苍。
想了好几个可能发现都不太可能，而这个可能反而是最不可能的，如今却好像是真相了！
可是！
真的很离谱了！
她怎么可能是天道？她不是一个被天道给劈焦了头发的小可怜吗？
“嗯。”玄苍应了一声，彻底将糯糯的cpU给干焦了。
比当初被雷劈还要焦。
“不是，你不是天道吗？我怎么会是天道呢？难不成天道有两个人？”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之前修行，大家都说的都是天道，那么默认天道就是一个人，怎么会两个？
好乱！脑子好乱！她得再长出一个脑子才够用！
“没人说过天道是一个人，这个时间分阴阳，天道自然也分阴阳，我和你一起掌管这世间法则，合称为天道。”
“那你管白天，我管黑夜？”
“不是，你掌管这世间负面的一切。”玄苍轻叹一声。
有些事情还是得让她知道，毕竟瞒也瞒不住，也没必要瞒，之前没说，主要是想着说了也没用，但白至的行为显然是想让糯糯知道，与其让白至告诉糯糯，不如他来说。
“？？？”糯糯一个大写的震惊！
“难怪白至说他是我搞出来的！我一直在想我怎么能搞出来，原来是这样！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玄苍知道这很难接受，需要给糯糯一点时间来消化。
“为什么我掌管负面能量？”糯糯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有意识的时候就是这么分配。”毕竟天道也不是万能的，或许还有更高的法则存在于天道之上。
“正常来说，我掌管这个，应该可以很好处理才对，怎么会孕育出白至？”她不能理解。
既然她负责负面能量，肯定是有相对的能力来化解，怎么可能孕育出一个这么强大的心魔？
“因为负面你一视同仁，并不去考虑成因，只是一味地执法，结果引起更大的怨念，你就强行压制这些怨念，渐渐的，便生出了心魔。”
糯糯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叫白枳，所以他叫白枳，你叫什么？”糯糯忽然提问。
“玄苍。”
“我叫白枳，却是掌管黑暗，你叫玄苍却掌管正义。”
玄苍摇摇头，她们诞生之初就有这个名字，所以无从考究是谁给他们起的名字。
“那我怎么变成这样？”糯糯蹬了蹬自己的短胳膊短腿。
“说来话长，下次告诉你吧。”
“？？？”你当说书呢？还下回分解？
不过糯糯想想觉得也合理，毕竟她也需要消化一下，光是刚才说的这些话，她都有点消化不了了。
之前她怕天道怕的要死，现在被告知她就是天道，那她以后是不是不用怕玄苍了？
“你自己消化一下，我走了。”
“走吧走吧。”糯糯有点累了，挥了挥手让他走。
脑瓜子嗡嗡嗡的。
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然后渐渐摸到了一点头绪。
她让白至这个大魔头出现了，导致天地秩序混乱，从而导致世界崩塌，想要修复，就得有人祭天。
而她成了祭天的那个人，天地秩序又恢复了正常。
不过很快她就生气地坐起来。
为什么牺牲她？又不是她想管黑暗世界！
好生气哦！
什么时候可以解开封印呢？可是就算解开封印，她也只是一个玄师而已，怎么变成天道呢？
想着想着就觉得头大，算了，还是先攒功德吧，估计得一步步来。
她罕见的失眠了。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糯糯，你这是怎么了？晚上出去干活了？”宋初初看到闺女这么大的黑眼圈吓一跳。
“妈咪，我命苦，我命好苦！”糯糯抱住宋初初撒娇。
“你命怎么苦了？”宋初初摸了摸她的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
虽说出生的时候没爸，但也没差过钱，一直过的都是好日子，如今更是谈不上苦了。
“糯糯，谁欺负你了？”霍靳洲问，他最近可没惹宝贝闺女。
她指了指天。
“天道？”霍靳洲猜测。
但她又点头又摇头，“你天道更厉害的。”
“哦，那你多吃点早饭。”霍靳洲默默地给糯糯拿了一个肉包，又在豆浆里加了一勺糖，“吃点甜的，就不苦了！”
开玩笑，他们可是普通人，比天道还厉害的存在？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多吃点，那只能陪着一起哭了。
糯糯用力咬了一口肉包，化悲愤为食欲！！
吃完早饭后，她忽然不想做功德了，一旦攒满了功德，解开了封印，是不是就要走下一个流程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挺好的，有家人，有朋友，有各种好吃的。
而且如今她的修为也差不多了，够用。
“冥晔哥哥！”她召唤小冥王。
“我想暂停收集功德。”换句话说，想摆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