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给你权限,你住在这里都可以,对了!有什么发现立马通知我。”
“好的,格林女士。”
格林说完录入了沃特法克的生物信息,收到了一通电话后随即先行离开了。
还有一张沙发,沃特法克掸去了部分灰尘,看着堆积如山的纸质文件和书籍,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这家伙看的书很杂啊,看起来很多都是老本了,兰陵岛上基本不怎么再版这些书。”
资料一页一页地翻,书也一本一本地检查,可数量不少,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以找到什么。
“格蕾丝,我这几天就不回来了,实验室有事情要处理,不用给我留门了。”
这一天清晨,早饭都没吃的沃特法克对妻子说。
妻子脸上有些愠色,试探性地问道:
“听说?你去了打桩街?”
沃特法克一愣,转头看了看门外的护卫。
“谁告诉你的?”
“哦,没谁,你真的去了吗?”
沃特法克有些无语,这倒不是说去打桩街这件事情有多丢人,而是这个国家的高层随时监视着自己就算了,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也对自己有着如此的控制欲。
“我听说,你进去了足足三个小时,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去调查事情的。”
“你一个搞研究的去调查什么?这么多FbI不会做这件事吗?”
沃特法克收拾好行头,转头就走。
“不管你怎么想吧,我就是去调查事情的。”
妻子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送丈夫出了门。
此后的几天里,沃特法克都在那间储藏室内,与那些书籍档案为伍。
“这件事的难点就是在于书籍每一页都要看一眼,万一他做了什么笔记在上面,纸质文件每一页都要仔细看看,工程量确实有些大,这几天过去,看了这么多,但回过头看,书还有两百多本,文件我估计是我没个一年两年的事看不完了。”
自言自语之下,沃特法克有些累了,端着一个咖啡杯,来到了书架前站着,心里开始想有没有能偷点懒的办法。
“这些事情不能被太多人知道,不然一堆人来找确实快,不过我先把这些书分类,沃特先生看得最多的书是科学类书籍,其次是文史,主要喜欢看历史类的,然后是灾变前后的地理书籍,有什么门类的书是最少的呢?”
扫视了一圈之后,沃特法克发现了有两种书籍,每种只有一本。
其一是一本圣经,这个不是什么稀奇事。
其二是一本硬壳装帧的小说,是罗刹国作家写的小说,名叫《红轮》,这是一本合编本,很厚实,与一千多页的圣经比起来还要厚得多。
将两本书拿到沙发,翻开圣经,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看来这人并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教徒很多都会在上面划线标注,写一写旁注和心得。
而翻开那本小说之前,沃特法克就已经感觉到有一些奇怪了。
这本书看起来是用来收藏的,因为米卡国出版这本书一共就没出版过几次,最后一次出版是在灾变前两年的时候,做了一本将五册合编的,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版过了。
但一个现在的专家,应该不会看一本描写罗刹国人从第一次全球大战到卫国战争的小说,这本书应该是有着某种功能的。
“对!就是厚度!它足够厚!”
六千多页,足够!
沃特法克没有一页一页地翻看,而是直接对半翻开,果然,书中间正正地躺着一本小小的笔记本。
“圣经里藏勺子,小说里藏笔记,鲍勃先生,你还真有意思。”
迫不及待地打开笔记本,上面果然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东西。
笔记最开始写了一些重要的实验数据,没有写具体的实验。
随后一页明显有些脏,上面写着一些密度术语。
仔细地一页一页过目之后,沃特法克看到了一串昂撒语音标,仔细看了看,发现不是什么实验术语,而是自己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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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
欧卡达迪 诶茨 卡里
比斯克诶特 诶茨 诺波迪
索托 诶茨 朗 开特
一米忒诶特 哟 西 坎特 赛”
按照音标,沃特法克自己读了一遍,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等一下!难道说?这就是丧尸的语言?”
回忆起安吉娜的故事,沃特法克不由得冷汗直冒,随后便往后翻,发现了一页全都是这种标音的文字,自己也完全没有看懂。
“天啦!不对!”
震惊到瘫坐在沙发上之后,沃特法克在想:
鲍勃肯定不会无聊自己创造语言或只是学一门语言把笔记记到这个笔记本上面来,前面记录的都是十足重要的东西。
那么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仔细想下来,还是不知道对方写下这些音标的意图,这很可能是誊抄在这里的,原本的第一稿不知在哪里。
“让我来逆向思维一下,用音标写,那就证明这门语言此前未有或者鲍勃不知道这门语言如何书写,这如果就是丧尸的语言,或者说很重要的一门语言,自己不懂的话,以鲍勃的身份他会干什么?”
想了一会儿,沃特法克一拍脑门。
“对哦!找语言学专家!”
于是他立马给格林打电话,询问对方道:
“我国现在还有多少语言学专家?”
“文史类学科我们一共就没养几个人,你知道的,我们没有太长的历史,不过为了让这几百年的历史有个传承,我们也有自己的国史馆,学语言的都是给编书人服务的,他们可以看其他语言的书,至于语言学全才,嗯……我知道的只有两个,一个还不是这个专业的,是搞武器开发的,兴趣使然自学了很多门语言。”
“好!这两个人有谁和鲍勃先生有过交集吗?”
“嗯?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调查一下。”
“行!那麻烦你再找找,只要是语言学相关的人,都问一问有没有与鲍勃先生有交集的。”
“好吧,你是发现了什么吗?语言学?多冷门且无用的学科啊。”
“是的,我发现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