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虞初按部就班以原身的身份上课。
她照着系统给出的法子做好事收集功德，成果却收效甚微。
大半月过去，也只才微微往上拉了两个进程点。
系统绞尽脑汁想了又想，这才得出已经做过的事是没有办法增加进度的。
虞初听闻这个结论，笑着帮同学放好资料，收拾完婉拒了对方请饭的好意，这才离开学校。
沉寂的系统提示音在她意料之内，虞初笑叹：
“可惜了，找不着人薅功德。”
好歹系统也同虞初待了一个多月，自然听得懂宿主言下之意。
“宿主是在说那个叫谢衍的男子吗？说来也奇怪，这两天也没看到他，不不对？照宿主你这意思来看……你一直…逮着对方薅功德吗？！”
系统一脸“还能这样吗？”的语气实在是让虞初好笑：
“你想想，跟着他功德是不是还要好薅一点？”
要不怎么说这新生的系统搞不赢人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闻言系统陷入了沉思，并且还在细细思考。
“嘶！这么看来，宿主跟着那谢衍，一连救了两人。一个是他，一个是那个孩子。一共就是 11%和 10% 的功德点，哇哦！宿主他真是个好羊欸！！嘿嘿要不我们去找他吧？说不定还能继续把剩下的功德收集完？虽说羊毛逮着一只羊薅很不礼貌，谁叫宿主曾经救了他呢？薅个羊毛不是、攒个功德不是问题吧？”
虞初但笑不语。
不止 21%的功德呢。
系统不知道，她可不瞎。
可惜了……
虞初眸色微冷，想到那日的情景，轻叹。
不能杀他。
不然以她的性格，那人还蹦跶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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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别墅区。
“据悉，上周五 b 市发生了多起极其恶劣的持刀抢劫案。据警方消息称，此为团伙作案，目前已知该团伙曾在上蒲街、中卫大道以及三明广场犯过案。请广大市民注意人身安全，请勿要独自一人出门，如遇到符合以上特征的人，请即刻拨打报警热线1##-####-##00……”
谢衍举起遥控，正准备调台，忽而看到了抹熟悉身影。
他眼尾微眯，将那处画面调大，果不其然瞥到了一片快速掠过的黑发。
谢衍【4587 那群团伙是怎么回事？】
4587【回宿主，依据官方披露的消息可知。那群团伙是自远在八十公里外的巴东市进入 b 市的。他们手上持有利器，其中有两位身上还有案底。】
谢衍要听的是这个吗？自然不是，他都能知道的信息干嘛要问系统？
谢衍【去查，我要知道他们手上除了刀器还有什么？】
4587【……是宿主。】
他捏紧了手里迟迟未动的遥控器，眸光紧紧盯着屏幕内呈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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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b 市盘诺道石泉广场。
“宿主，要不我们还是先报警吧？我知道宿主你很厉害，但我们单刀寡人的，就算是要收集功德也不用这么冒险吧？”
虞初越过人群，靠着系统的定位紧随着那群面容陌生凶恶的家伙。
闻言没甚么情绪开口：
“你觉得，报了警还来得及吗？”
系统的担心不似作伪：
“……宿主，这样太冒险了啊！”
“…这里是闹市区”
虞初语气平静，她目光望去，b市最繁华的街道上此时人群攘攘，欢声笑语。
有功德，也有人命。
她随着人群迈进一家装横大气的商场，身手利落朝着广播区奔去。
虞初并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可她忘不了那站在灯光下，对她低吼的人。
他说：
这是条人命。
人命，很重。
至少在他看来。
她对此并没有概念。
按照系统给的指示她按部就班调好设备，广播室里的工作人员全被她一脚放倒了。
微弱的沙沙声滑过，虞初调好话筒：
“很抱歉亲爱的顾客朋友们，由于二楼区到三楼区的电梯出了点故障，请所有的顾客朋友撤离不要上楼。再次重申一遍，施工团队将在半个小时后抵达，请所有顾客朋友们撤离本楼……”
虞初奔跑在宽大的走廊上，听到广播的人群在朝外撤离。人群拥挤，不断喧嚷的商场像装满了沙丁鱼的罐头。
此举或是很冒险，但这也是她选的最快的方法了。
那群团伙隐在喧闹的人群中不断朝内走去，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员在奔走。
伴着陌生广播女音回荡在杂闹的空间，这是虞初听过最恼人的声音。
“嘭——”
一声刺耳，霎时令这罐头破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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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7【宿主，他们有枪！】
谢衍霍然起身，朝着门外奔去。
4587【4587调用了宿主的高级权限查看，那伙人手里还有炸药。是大范围杀伤性的炸药。】
谢衍动作未停，放弃了以常规方式前往。他掏出一个似爪似铁的家伙什，开始攀岩走壁。
【4587，通知当地政府军队。】
4587不敢耽搁，【是宿主。】
从淮南别墅区前往石泉广场最快也要半个小时，留给他的时间有限，且受制于现代世界法律约束，他只能选择以此种科学尚能解释的方式过去。饶是如此，他依旧耗费了接近十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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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石泉广场。
一伙人手里有枪，这是最坏的一个猜测。
虞初举起双手，跟着人群蹲下，正在和系统讨价还价。
“宿主我们不能动武！这是法治社会。即便他们是坏人，你也不能私自伤害他们……”
“哪怕他们要杀人？”
……
系统沉默了许久，到底还是开口：
“…是的宿主，哪怕他们要杀人”
虞初觉得不对。
“坏人为何不能死？”
坏人要死。
就像是她一直以来信奉的，谢衍要杀她，那么她就可以毫无负担反手杀了他。
可为什么？在这个世界，她不能杀了坏人呢？
系统叹了口气，它觉得自己一个新生系统是不应该这么活的这么沧桑的：
“……宿主，他们是坏人。他们会受到惩罚的，他们也该死。但不应该是我们动手，我们要将他们交给警察，交给法律。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宿主，我们……不能违反，若是如此，宿主你也会受到惩罚的。”
虞初没有说话，她蹲在人群中，却还是能一眼看到那些被枪管抵着太阳穴受到威胁的人们。
有一瞬间，她有想抽刀的冲动。
可是她忍下来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举起手站了起来，虞初看着那群家伙，眸光清冽。
“我叫虞初，是虞长官的独女，他在部队有官阶。捉了我你们才可以安全离开b市。”
她在陈述，这也是事实。
与此同时，刚刚赶到此处的谢衍同站起身来的虞初猝然对视。
“滴呜滴呜——”
警笛声响彻b市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