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铲撞在硬物上发出闷响，苏芷萱眼睛一亮，加快了动作。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越野车的轮廓渐渐显露出来，车身覆着厚雪，却没怎么受损。
她伸手在车身上一碰，整辆车瞬间化作一道光，钻进了她的空间。
刚收完车，脚下的积雪突然“咔嚓”一声裂开。
苏芷萱反应极快，拎着黑灵的后颈就往旁边的大树跳，脚尖刚沾到树枝，身后的雪堆就轰然塌陷，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雪洞。
“看来动静闹大了。”
苏芷萱靠在树干上，摸了摸黑灵的头，“蹲会儿，等着捡‘加餐’。”
黑灵乖巧地蹲在她脚边，眼睛紧紧盯着雪洞周围。
没过多久，雪地里传来“簌簌”的响动，一群雪白的团子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是雪兔。
苏芷萱立刻搭弓拉弦，箭尖对准最前面的那只雪兔。
黑灵也弓起身子，做好了扑击的准备。
“嗖！”
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地射中了那只雪兔。
几乎是同时，黑灵像一道白色闪电冲了出去，一口咬住了旁边另一只试图逃跑的雪兔。
其余的雪兔受惊，猛地窜起，留下一串模糊的白影消失在林子里。
苏芷萱又接连射出几箭，再射中三只雪兔，剩下的跑得太快，转眼就没了踪影。
“做得不错。”
苏芷萱从树上跳下来，揉了揉黑灵的耳朵，
“今晚加餐，烤兔肉。”
黑灵高兴地“喵”了一声，一跃而起，落在苏芷萱肩膀上，用脑袋蹭着她的脸颊。
地上的雪兔眨眼间就被苏芷萱收进了空间，连点血迹都没留下。
就在这时，一阵“哼唧哼唧”的粗重声响传来，地面似乎都跟着微微震动。
苏芷萱脸色一凝，拉着黑灵躲到旁边的大树后——是野猪！
一群野猪从雪地里钻了出来，大概有七八只。
每只都长得膘肥体壮，长长的獠牙上沾着雪渣，正低着头，用鼻子拱着积雪，寻找地下的根茎。
显然，是刚才雪兔的动静，引来了这群“不速之客”。
“这么多，有点棘手。”
苏芷萱皱了皱眉，手里却已经摸出了一把砍刀。
她没等野猪反应过来，直接飞身冲了出去，砍刀带着风声劈向最前面那只野猪的脖子。
野猪受惊，猛地抬起头，朝着苏芷萱撞过来。
苏芷萱侧身躲开，一脚踹在野猪的肚子上，借着反作用力往后跳开。
那只野猪被踹得踉跄了几步，刚想再次冲过来，苏芷萱已经绕到它身后，砍刀狠狠砸在它的后脑勺上。
“咚！”
野猪闷哼一声，两眼一白，直挺挺地倒在雪地里，晕了过去。
其余的野猪见状，吓得“哼唧”着四散逃跑，转眼就消失在树林里。
“一只就够了，几百斤呢，够吃好久了。”
苏芷萱拍了拍手上的雪，把晕过去的野猪收进空间。
黑灵从树后跑出来，围着她转了两圈，像是在炫耀自己刚才没拖后腿。
两人一猫又往昨天发现树莓的地方走，刚靠近，就听见“扑棱棱”的翅膀扇动声。
苏芷萱抬头一看，只见几只色彩斑斓的野鸡从矮树丛里飞了出来。
雄鸟红棕色的颈环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尾羽展开，像一把漂亮的扇子。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芷萱眼睛一亮，
“今天真是个吉利日子。”
她再次搭弓，箭矢精准地射中了两只正在啄食草籽的野鸡。
黑灵也冲了上去，爪子一拍，又按住了一只试图逃跑的野鸡。
剩下的野鸡吓得纷纷飞走，却还是被苏芷萱再射下来三只。
十分钟后，苏芷萱看着空间里多出来的几只野鸡和一窝野鸡蛋，满意地笑了。
她摸了摸黑灵的头，
“走，回去了，晚上给叶润一个惊喜。”
黑灵“喵”了一声，跟在她身后，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雪地里，只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又被飘落的雪花，轻轻盖住。
………
木屋门被推开时，带着一身寒气的苏芷萱刚把最后一只野鸡收进空间，叶润就凑了上来，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
“这么快就回来了？
哇！
野鸡！”
苏芷萱笑着把布包往桌上一放，突然凑近她，声音软了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今天运气好，顺顺利利的。
对了，我还想吃昨天的树莓，你帮我去摘好不好？”
她说话时，眼尾轻轻弯着，叶润只觉得脑子“嗡”了一下，满脑子都是她软下来的语气，连思考都忘了，忙不迭点头：
“好……好啊！”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连耳朵尖都红了。
“把糯米团子带上，它机灵，能给你搭个伴。”
苏芷萱转身往杂物间走，拿出一个空竹筒——是用来装树莓的。
她又蹲下身，在糯米团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伸手把一个小布袋挂在它脖子上。
糯米团子听完，狗眼瞬间亮了，尾巴摇得像朵花，叼着叶润的裤脚就往外拽，劲头足得很。
“哎哎！我还没跟你说再见呢！”
叶润被拽得踉跄了两步，回头冲苏芷萱喊了一声，人却已经被糯米团子拉到了门口。
苏芷萱挥了挥手，又摸了摸身旁黑灵的脑袋：
“你也去，等下出去找她们，别让叶润走远了。”
黑灵“喵”了一声，纵身跳上窗台，目送叶润和糯米团子的身影消失在雪地里。
等屋里只剩自己，苏芷萱眼神亮了亮——今天是双十二，是叶润的生日，看那丫头的样子，多半是忘了。
她一挥手，空间里的野鸡蛋、野鸡、野猪肉和雪兔全被取了出来。
先把肉类收拾好，重点放在了那十几颗野鸡蛋上——她要做个简易的生日蛋糕。
她先把之前存的硬面包掰成小块，放进干净的铁皮盒里捣得粉碎，直到变成粗面粉似的粉末，又撒了一小撮盐拌匀。
接着磕开野鸡蛋，用小木勺小心地把蛋黄和蛋白分开，拿起一根干净的筷子当打蛋器，使劲抽打蛋液，边打边往里面加白糖。
糖加得足，打了足足五分钟，直到蛋液变得浓稠，提起筷子能挂住薄薄一层，才算停下。
把碎面包屑倒进打好的蛋液里，苏芷萱轻轻翻拌，生怕力气太大让面包吸太多蛋液变坨。
找了个厚瓷碗，内壁擦了点融化的动物油，把拌好的糊糊倒进去，轻轻晃了晃碗，让表面平整些，再放进提前架好的炭火上烘着。
“耐心等二十分钟，别开盖。”
她跟蹲在旁边的黑灵说了一句，又去处理野鸡——晚上除了蛋糕，还得有硬菜。
二十分钟一到，苏芷萱打开盖子，一股蛋香混着面包香扑面而来。
瓷碗里的蛋糕表面金黄，用筷子戳了戳，里面不粘糊糊，正好。
她把蛋糕取出来晾着，虽然没有烤箱做的蓬松，却透着股朴实的香气。
傍晚时，叶润终于被糯米团子“拖”回了木屋。
她手里拎着装满树莓的竹筒，气鼓鼓地揉着糯米团子的耳朵：
“你一直不让我回来，到底想干嘛呀？”
早在摘完树莓时，她就想往回走，可糯米团子总故意跑开，在雪地里打滚玩，硬是拖到现在。
直到黑灵从屋里走出来，糯米团子才兴奋地摇着尾巴跑进屋里，叶润这才跟着进去。
屋里黑漆漆的，连灯都没开，叶润愣了愣：
“阿萱，是断电了吗？怎么不开……”
她的话还没说完，生日歌突然响了起来。
苏芷萱端着点了根红蜡烛的蛋糕从里屋走出来，蜡烛的光映着她的笑：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