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玲微微睁大眼，连连对着凌珏点头：“对对，领主，之前我听过这话！”
凌珏听完，更加疑惑了，说道：“风险我知道，但机会呢？这也算是个机会？”
“嘿嘿，安洁莉娜，你看吧，我就说凌珏就算被你提醒了也不明白，你欠我一杯奶茶。”御莹莹笑道，又看向沐灵玲，“沐灵玲，你要不要喝奶茶？”
“啊……我……”沐灵玲面对御莹莹的好客，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莹莹，先说正事。”安洁莉娜表情认真，继续对凌珏说道，“凌珏，恐怕风险也不是你想的那个风险。”
“风险是指，琳琅女士担心你没有那么大的魄力去让蓝星和西莉雅进攻琳琅号，就这样放任投票结果执行，那样的话，就真的覆水难收了。”
“等等……我彻底不明白了。”凌珏按压了一下眉心，“安娜，你的意思是……琳琅女士倒是最希望我能够让蓝星和西莉雅攻击琳琅号的人？”
安洁莉娜笑道：“没错，正是这样。”
“那……那她图啥啊？”凌珏不解地问道。
“过滤。”安洁莉娜简短地回答道。
“过滤？！”
“没错。”安洁莉娜微微直起了身子，继续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有资格成为第四代秩序者的。显然今晚那些投了赞同票的领主都没有资格。”
“如果连自己的蓝星文明都不愿意去拯救，在灾难面前选择了退缩，怎么能相信他们将来会为了拯救主宇宙而奋不顾身？”
凌珏微微皱眉：“……这倒是有点道理，提纯是吧。”
“对你们而言是一件好事。”
凌珏还是有些疑问，问道：“如果你们觉得那些领主不够资格，那直接取消他们的身份就行了，为什么这样大费周章呢？”
安洁莉娜微微摇头，说道：“第一，在这个投票出来前，我们并不知道具体是谁会投赞同票。人类很喜欢隐藏自己，也许人前是个负责的领主，但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想法。”
“只有真正站到了十字路口上，他们才会遵从本心做出选择，我们才知道谁没有资格成为第四代秩序者。”
“第二点，我们讲究师出有名，如果直接取消领主的资格，恐怕带来的影响会很恶劣，别人可能会觉得我们可以随意取消领主的资格，会更加消极。”
“所以，最优的方法，就是让领主自己选择，我们只不过在背后推了一把而已。”
“原来如此，像你们秩序者的手段。”凌珏想了会儿，问道：“那全民副本呢？这又是什么考量？”
御莹莹接嘴道：“这是秩序议会的意思。他们需要蓝星承受更多的压力，更多的牺牲，以及更多的……”
御莹莹还没说完，凌珏无奈地打断道：“蓝星已经为此牺牲了六十多亿人了，还不够吗？况且，参加副本的这些人九死一生。”
“恐怕最后蓝星文明留下来的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御莹莹一愣，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断，就算是凌珏也是有点生气的，说道：“怎么了？你知道当时我们成为第三代秩序者的时候，牺牲了多少人吗？”
“而且我们将来去往别的宇宙，寻找拯救主宇宙的方法，那是一条不归路，我们大概率会全军覆没，那我们的牺牲，又算什么？”
凌珏微微皱着眉，看着御莹莹生气的样子，御莹莹见凌珏看过来，迅速撇过头，捋了一下她的莹色长发。
安洁莉娜见御莹莹生气了，开口道：“凌珏，全民副本会是一个全新的考验，黎明前的黑暗是最煎熬的。”
凌珏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也是琳琅女士授意的么？”
“嗯，她允许我向你说明一切。”
“那也就是说，蓝星和西莉雅，也会没事么？”
“西莉雅对琳琅号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不过琳琅号很快就会被修复。蓝星造成的破坏更大一些，所幸没有人员死亡，至于在南极领地被波及到的普通人，罗宾会派人医治的。”
“所以，按照琳琅女士的意思，不会过分追责。”
“嗯……”凌珏点点头，这才放心下来，心里也忽然明白了什么，难怪琳琅女士会和自己说，合作愉快，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所走的每一步，竟然都和她计划一样。
“我想和你们说的就是这些，凌珏，回去好好休息吧。”
凌珏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说道：“好的，那我们先告辞了。”
他站起身，看着还撇着脸的御莹莹，说道：“御莹莹，有空来我的领地玩，我请你喝奶茶。”
“哼。”御莹莹又把脸撇过去了一些。
“走吧，小玲。”凌珏拉着沐灵玲，离开了房间。
安洁莉娜关好门，回过头，看着御莹莹还是一脸闹别扭的模样，笑道：“好了，莹莹，我带你去喝奶茶。”
没想到御莹莹这回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忿忿说道：“我父母都死在了二代秩序者的试炼之中，我有说什么吗？而且这是秩序议会的决定，也不是我的决定呀……”
“和我凶什么凶……”
安洁莉娜轻笑道：“那你刚才怎么不和他说这些？对了，他现在还没走远，你要不要答应他去他领地喝奶茶？”
“不想说……”御莹莹站起身，打开了一道传送门，“今天开始公正箓忙都忙死了，这么多人类要参加副本，我哪有时间，安洁莉娜，我先走了。”
“好，辛苦你了，莹莹。”
……
凌珏和沐灵玲来到地面后，刚准备前往指挥中心，却听见身后白桃的喊声：“凌珏领主！沐灵玲前辈！”
凌珏转头，看到白桃正站在雪中，长长的睫毛上都沾满了雪花，看样子在这里等他们很久了。
“太好了，终于等到你们了！”
“白桃，你怎么在这？”凌珏话刚说完，就想起了昨天的约定，但是……现在真的不是和白桃单独处一晚的好时候。
沐灵玲皱眉道：“白桃，你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领主很忙的，恐怕今晚不行了。”
白桃点点头，脸上有些沮丧和委屈：“对不起~！这回来就是想和你们说，我要失约了，我马上要回公正箓加班了，这回等你们，就是和你们告别的，呜呜……”
沐灵玲听到这个消息，疲惫一扫而空，笑道：“呐，白桃，是你失约哈，那错过这次就没机会了。”
白桃更加难过了：“怎么这样，好不容易才获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