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步骤进行着。
星光市的商业圈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说是商业百年才会出现一个奇才,但在二十多年前,一下子出了四个,他们的出现,几乎搅乱了商业原有的布局,每一个人,都是那些商业大佬的噩梦。
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何况是四个,没人知道那场商业斗争有多惊险,但最终的结果,只有秦总还留在星光市。
虽然他现在只是打工仔,在永恒地产当副总,但没有人敢去招惹他,好在秦总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活动,商业圈才能安稳的发展。
接触的越多,钱欢越对秦总这个人的心机感到害怕,城府颇深,而且为达目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这天钱欢正准备回酒店,刚出公司,迎面便碰到了董欣。
两人虽然在一个公司,但这些天很少能遇见,自从钱欢没答应董欣药剂降价的事,这女人好像故意在躲着他。
钱欢知道,董欣去找过秦总好几次,但都无功而返。
“怎么愁眉苦脸的。”见她愁容满面,钱欢问道。
公司里有两个人从来没给过钱欢好脸,一个是方过林,另一个就是董欣了。
“跟你没关系。”董欣没好气的说道。
“身体不舒服啊?”其实钱欢知道,董欣只是因为药剂价格的事在烦恼。
她研究药剂,是为了救治患者,而不是为了赚钱。
“我来大姨妈了行吧。”董欣甚至不想多和钱欢说话,敷衍了一句就准备离开。
“啊,严重吗?”
“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钱欢不怀好意的看着董欣。
“你神经病吧。”董欣瞪了他一眼骂道。
之前在基金会,她还会对钱欢有一些好感,因为钱欢不仅让她成为了科研部主任,还让她有充足的经费能够做研究。
但自从钱欢当上了林氏药业的总裁,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冷漠,绝情,猥琐,好色,更是一个合格的黑心商,这不得不让董欣十分反感。
这种反感几乎不加掩饰,钱欢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走到钱欢的面前,径直朝他跪了下去。
钱欢一愣,就连方过林都没反应过来。
女人的如此行为,自然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见过男人下跪求婚,还真没见过女人下跪,尤其是在这个女性优势的社会。
“你有什么事吗?”钱欢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钱总,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我给你磕头了。”原来女人有个七岁的孩子,前不久刚检查出类风湿,而且病情非常严重,手指已经开始变形,这种病一旦关节变形,那就是不可逆的,这会对他的一生都造成影响,甚至遭人嫌弃,无法成家立业,这一辈子就废了。
只有基因制剂能救她的儿子,可面对这天价药剂,她实在是无能为力,所以才来钱欢的门口跪地求他。
“我老公死的早,家里实在没有那么多钱买药,求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的孩子吧。”女人不停的磕头,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药剂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救人,况且以钱欢现在的身份而言,就算送给女人也没什么。
“没钱就早点去凑钱,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药物研发也需要钱,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公司怎么经营。”钱欢的手紧紧抓住衣角,神情表现的很是冷淡。
“我真的凑不出钱,不然也不会来求您。”女人仰视着钱欢,为了孩子,她放弃了尊严,卑微的让人不忍直视。
“你来找我也没用,道德绑架不了我,赶紧走吧。”正常来说,像钱欢这样的公众人物,即便不想帮忙,都会说一些场面话,或者委婉的拒绝,但他冷的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话传到媒体耳中,会出现什么样的新闻。
“我没有想道德绑架你,只是我真的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只要你救救我的孩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女人并不是不愿意花这个钱,只是以她的情况根本拿不这么多。
就算她去打工,她能等,她孩子也等不了,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做什么都愿意?”钱欢低下头,打量着女人,尽管她没有精心打扮,但还是能看出她姣好的面容。
感受到钱欢的目光,女人一愣,她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女,自然明白这个眼神背后的含义。
可为了孩子,她,似乎别无选择。
生活给了她吃不尽的苦难,可她却无力反抗。
“什么都愿意,只要你能救救我的孩子。”女人眼里最后一丝光亮都消失了,她看向钱欢,认命的点点头。
钱欢用余光看向一旁的董欣,也知道对方正看着自己。
“我看你长得还不错,既然你什么都愿意做,怎么不去卖呢。”
钱欢感觉这句话,花光了他全身的力气,围观众人那愤怒的眼神,让他如坠冰窟。
董欣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将女人扶了起来。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她瞪着钱欢,这么羞辱一个为了孩子甘愿付出一切的母亲,钱欢的做法让她厌恶到了极点。
最让她感到痛心的是,明明她研究药剂的初衷是为了救人,现在却成了牟利的工具。
“我说错什么了?如果跪在地上磕头就能换到药,干脆把公司改成寺庙好了,每天都能看到别人来磕头。”
“你这么好心,那你帮她不就行了。”钱欢看向董欣,他早就知道董欣一定会站出来。
“我帮就我帮。”董欣没有犹豫,以她的能力帮忙没有任何压力。
“你能帮多少人?一百个?一千个?”面对如此基数的患者人群,个人之力是微不足道的,哪怕董欣捐出全部身家,也救不了多少人。
“我知道我帮不了所有人,但我会尽我的能力去帮助他们,因为我不像你,没有你那么冷血。”董欣的话无疑像是一把刀,深深扎进钱欢的心窝。
她把这一切都怪到钱欢身上,因为药剂的价格是钱欢定的,如果药没有这么贵,眼前这位母亲就不会这么难堪,也不会陷入绝望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