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
“可不！”那个厨师十分得意的说，“我家有亲戚是当领导的，这些事儿我都门清！”
“别看现在郭臻这么厉害，其实他一开始没啥权势，毕竟郭家在京市也算不上什么很厉害的，他高中毕业之后，就直接跟了单生铄，那时候单生铄已经功成名就了，且单家军政两手抓，可了不得了。”
“那时单生铄就负责琉璃厂，这琉璃厂是干嘛的你们也都清楚，多少古董文物在这里面转圜，都得经单生铄的手。”
“郭臻做单生铄的秘书，做了不少贡献，这才被推荐，慢慢到了这个位置，郭臻能有现在这个位置，说单生铄是郭臻的再生父母都不为过！”
莫大厨看了那厨师一眼，说，“单生铄的闺女因郭臻而死，郭臻怎么可能和单生铄关系好？”
“啊？”
有人听不明白了，赶紧看向莫大厨。
莫大厨哼了一声，却不多说了。
他能当上国宴大厨，一来是真有手艺，二来就是他从来都不会多话。
今天也就单生铄和郭臻都管不到他头上，莫大厨才说这么一句，多的却不会说了。
那个讲述单生铄和郭臻的事情的厨子却又嘀咕了一句，“怪不得郭臻这么多年都不结婚，合着是为了给单生铄的闺女守寡啊。”
其他人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周明礼没笑，敛下眸中深思，觉得这之间有很多值得深思的事情。
以他看到的场景来观察，郭臻对单生铄十分尊敬，单生铄也没说对郭臻冷脸。
这可不像是一个闺女被害死的父亲对仇人的态度。
其中周明礼了解的内情太多，他不能准确的下判断。
结束了晚宴，周明礼脱下身上的衣服，穿着相当寻常的冬天穿的棉服，默不作声的往外走。
他安静的在人群中观察。
看到了郭臻和单生铄。
诚如那个厨师说的那样，单生铄的确相当有地位，不少人跟在他的身边鞍前马后，而他身边坐着的就是郭臻。
两人相谈甚欢，一副完全没有隔阂的模样。
周明礼没说什么，从人群中离开，骑着自行车走了。
第二天，周明礼去上班后弄完了早餐，就去找了程文允。
“你问我单生铄和郭臻的关系？还有单生铄的女儿？”
程文允诧异，看向周明礼的目光多了几分疑惑。
“昨天正好看到他们在一块，又听了一些八卦，单生铄的女儿好像因为郭臻而去世，按理来说单郭的关系应该不怎么样，可我昨天瞧见的和理论上的景象并不一样。”
周明礼语气平静的解释了一番。
程文允默了默，“所以你觉得他们之间有猫腻？”
周明礼抬眸，“有人说，郭臻对单生铄的女儿情根深种，所以郭臻才这么多年没有结婚，但现在郭臻和柳殷殷牵扯不清，单生铄知道吗？如果他知道，昨天我看到的相谈甚欢的景象，是真是假？”
“我现在的确做不到绊倒郭臻，但给他添堵，不让郭臻挡江瓷的路这一点我勉强还能帮得上忙。”周明礼低沉的说了一句。
他和江瓷穿书之后的身份就不同。
书中的周明礼设定就是一个二流子，没文化的农民。
他能说自己厨艺不错，能做饭，却不能说自己没上过学却天赋异禀识字懂外语，从此开挂飞黄腾达。
来到京市他唯一的一个机会就是市政府后厨帮厨的面试，他必须得抓住。
江瓷则是下乡的知青，还是高中毕业。
人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所以距离家乡山高水远的江瓷可以假装自己有一个Y国朋友，教她英语，教她Y国常识，她就能进外交部。
这样的情况下，江瓷和周明礼的选择就很明了了。
那就是让拥有很大上升渠道的江瓷继续往上走，尽可能用周遭的所有手段，把无法打下去的拦路虎郭臻的注意力给吸引到别处。
周明礼目前能做暂时只有这些。
程文允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了。”
“单生铄的女儿生前的确快和郭臻结婚了，她的去世单生铄说是因为一场急病，也是因为单生铄女儿的去世，郭臻从单生铄的秘书位置转到了其他干部岗位，因为他们之后很多年都再也没有交际，所以这些事情很长时间没有被提起过了，这些并不是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你说的单生铄知不知道郭臻和柳殷殷有交集这件事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事的确可以向单生铄那边透露，看看单生铄是什么态度。”
周明礼点点头，说道，“谢谢你。”
程文允闻言，笑道，“没什么好谢的，江瓷能走得更高，对我们来说也有利。”
周程两家已经牢牢捆绑在了一起，帮周家就是帮他们，程文允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唯一想的就是江瓷能快点强大，也能成为助力，尽快扫清障碍。
江瓷本人还不清楚周明礼的意图。
她亲自带着单潋去找了亨利，与他谈了包装的问题。
单潋听了亨利的建议，当场修改了好几版，终于让Y国的人都点了头，包装的问题才解决。
单潋也算是见识了为什么外交部的人会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江瓷。
她扬了扬脑袋，“你还不错。”
江瓷闻言一笑，说道，“你也很厉害，如此包装的问题就解决了，接下来的工作也能继续推进。”
“这次真是很感谢你的帮忙。”江瓷相当真诚的道谢。
单潋看她认真的表情，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高扬起头颅，“你自己都说了这是工作，我难道还会不干活吗？”
江瓷闻言就笑了，抬步往外走。
单潋跟上她的脚步，挠了挠脸颊，说道，“那要外销到其他国家的包装，也要我来画？”
江瓷扭头看向单潋，“当然，大画家，你已经接受工作了，不是吗？”
单潋心潮澎湃，接着勉为其难的点头，“好吧。”
看她这一副别扭的模样，江瓷好笑，问道，“你多大？怎么看上去不像是成年人。”
单潋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江瓷，“嗯？”
单潋嘴唇翕动，喏喏说，“十……十六。”
江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