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赶紧开口阻拦。
“等一下！那个全部收……恐怕会有点困难！因为我只收黄金，不收任何形式的现金！”
“只收黄金？”屋里两女孩相视一眼。
“嗯，现在外面这么乱，不定什么时候可以恢复秩序。
各种物资的价格也是虚高，一斤大米能卖到大几千块……
所以，我劝两位，量力而行！”宋九仔细的解释道。
“那一枚卖多少克黄金？”短发女孩问道。
“500克黄金一枚！”宋九眨巴着大眼睛望向屋内的两人。
宋九心里有数，这里是高档小区，住在这里的都不差钱。
卖得便宜了不合适，反倒会引起这些富人的怀疑，是不是用了假药，怕是都不敢吃。
自然是不能和卖给普通人的时候一个价格了！
并且作为保值资产，这些有钱人家里或多或少都会囤上一些金条，再不济也会有黄金首饰。
总不至于空手而归的。
“而且两位应该也在网络上见过那张药方了，里面的用药十分讲究，药材也十分珍贵。
为了把所有药材都凑齐全，我们医馆动用了不少药材商那边的关系，几乎不赚钱的！
而且官方那边承诺的是一个月后才开始供应药丸。
可谁知道会不会和之前的救济粮一样，说了却做不到呢！你们说是吧？
更何况，万一这病症加重了，到了咳嗽吐血的程度，那就一两天的时间，人可就没了！”
听到这里，短发女孩思忖了片刻，对宋九说道：
“小姐姐，要不你先进来坐一下，我们先商量一下！”
“好！”宋九跟着两人进屋，坐在了她们家的沙发上，等两人进屋商量去了。
看这屋里的装修，精致小巧，处处是小资，宋九盲猜这两人应该是一对。
很快，两女孩相跟着出来了，短发高个女孩怀里抱着一个雕工精致的木头箱子。
放到宋九面前的茶几上。
“小姐姐，这里面是我们俩攒的黄金手镯和戒指，还有一些金条。
合起来应该有一万多克，都给你！
你只需要给我们4枚药丸就行，多出来的黄金，就当是我们报答你今天的救命之恩！
你看这样可以吗？”
女孩把盒子当着宋九的面打开，盒子一共三层。
最上面一层是闪瞎眼的，一整面各式黄金戒指，其中少数镶嵌了珍珠和宝石，但大多都是各种复杂工艺的款式和花纹。
第二层则是黄金手镯，集结了各个品牌和手工店的经典款式，几乎将各大古法款式囊括了个遍。
正中间甚至还有一对重工版的龙凤镯，看得出来，是费了很大心思的。
现在能全部拿出来，应该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第三层则是中规中矩的黄金板料，清一色的1000克，还有半截剪断的，应该是买来做了她们喜欢的款式。
“嗯……”宋九的视线在两女孩之间扫过，“行，不过我还是得先验货！”
她可不会不好意思，生意做久了，就不知道脸皮为何物了！
只要不亏本，多大恩惠她都敢收！
毕竟用这些黄金换她们的性命，怎么说也是她们赚了！
宋九淡定的从包里拿出镊子和气焊枪，逐一过火验金，一点都不含糊。
经过十多分钟的努力工作，确定眼前这一大堆金灿灿的都是真金后，宋九拿出了她的电子秤。
一共克，大约21斤多，挺好！
宋九当着两人的面，将黄金一股脑全部扫进了她的背包里。
然后拿出4枚药丸郑重的递给两女孩。
“感谢两位老板光临！那我就先走了！”
宋九站起身来，就往大门口走去，突然想起来什么，叮嘱一句：
“对了，屋里的尸体最好今天就清理掉！
天气不好，容易滋生细菌，那会比雾霾导致的生病更麻烦！最好能用消毒液把地面做个彻底清洁！”
两女孩一愣，回头瞧一眼尸体，略带害怕的点头。
然后目送她出门，进了电梯间。
宋九转身下楼，去了楼下的两户。
刚下到34楼，隔着防盗门都能听见3402那家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宋九便直接敲响了3402的大门，门上开了个能通风的小铁纱窗。
“谁呀？咳咳——咳咳——咳咳——！”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嗓子已经嘶哑了。
隔着门，宋九把先前在楼上对两女孩的话重复了一遍，表示自己是中医馆的老板，问他家需要药丸吗？
中年男人毫不客气的表示：“不需要，家里有抗生素和止咳糖浆！”
就要关门。
“大哥，这次的病症用抗生素治不了的！”
“你放屁，哪有抗生素治不了的病！咳咳咳咳咳咳！
抗生素都治不了，难道你那狗皮膏药就能治了？快走快走，我们家不需要！咳咳咳！”
男人的咳嗽声不断，讲话都不大利索，显然已经是呼吸受阻了，偏偏还自信得很。
“大哥，趁着还没拖到没得救的那一步，早吃药早好呀！”宋九说道。
“你……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还没等他说出反驳的话来，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男人的思绪，要命的咳嗽让他咳出眼泪。
男人身后走过来一个中年女人，应该是他老婆，同样咳得厉害。
给他递过来一个保温杯，让他喝水润润喉。
“咳咳咳！你是说，你手上有网上说的那个药丸？”女人温声问道。
没等宋九开口回答，男人先反驳道：
“都是骗子，除了抗生素，哪还有什么特效药！咳咳咳咳咳咳！”
女人倒是嘶哑着冲男人喊道：“你说抗生素好，可大家都吃了多少抗生素了！咳咳咳！
一点效果都没有，该咳嗽照样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爸妈和儿子女儿一早上全吐了血，现在直接昏迷不醒，眼见着呼吸都困难了！你还说抗生素！”
男人暴躁无能的表示：“那、那是他们没有吃到位！咳咳咳咳咳咳！”
女人红了眼回怼道：“还怎么按时吃？一天三顿当饭吃，吃了半个月了，真要有用，早就见效了！”
宋九听出两人话里的端倪，“冒昧问一句，您家里有咳血的家属吗？”
“我家里四口人今早都咳血了！咳咳咳！除了我们俩！根本就没有办法！”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泪流满面，嘴唇上下抖动得厉害。
宋九皱眉，“女士，说句不好听的，网络上现在已经能查得到这病的症状演变过程。
一旦开始咳血，那么一两天内就会咽气，那就等同于活死人了……两位真不打算试一试？”
“都是骗人的，不买药就咒人家死，简直太恶毒了！滚滚滚！不要不要！咳咳咳！”男人再次拒绝。
女人倒是开口：“我要的！小姑娘，你的药多少钱一副药？
万一真有效呢！总不能在家里等死！别听他的！”
宋九挑眉，“女士，我卖药只收黄金！不收现金！500克黄金一枚药丸！”
“抢劫吧你！咳咳咳咳咳咳！抢银行都没你厉害！咳咳咳咳咳咳！
你个骗子！我告诉你，别想才能我家骗走一毛钱！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男人大约是说话时情绪太过激动，这回真是咳得停不下来了。
“老公！”女人见状帮他拍背顺气。
结果下一秒，噗——一大口鲜血直接喷在了大门的铁纱窗上……
男人正想抬手说什么，接连喷出了好几大口鲜血。
然后呛到了气管里，喘不上来气，直接把自己憋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