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往下电光划破长空照亮了整个世界。
这么大的雨，怕是连出行都成了难事。
“老祖，这雨是何时开始下的？”
“约有三个时辰了。”
“老祖，我们不是答应了秀江之主，要帮他找公主吗？这次恶龙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也不需要我们刻意去找了吧？”
“孙儿，这么大的雨，你能看得见雨之外的东西吗？”
苏鹏愣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
如此暴雨之下，能见度不过数米，要不是笼城是个位于群山之间的城市，海拔天然有优势。
不然按这个降雨量，啥时候淹了都不奇怪。
而后苏鹏才想起昨天徐文鸢说的话，笼城居然被淹过！
这怕不是这种程度的大雨连着下了一个月吧？
“老祖，您的意思是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人能找得到那恶龙的踪迹吗？”
“我是不知道现代科技啊或者是术法有没有进步啦！但现在这情况一般人就算找到了那恶龙又如何？在别人的主场里作战，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老祖您知道那恶龙是什么境界不？”
“高过我，但具体是第八境还是第九境我不知道。”
“这呼风唤雨的本事，还不能称之为神？”
“成神不过是人们美好的寄托罢了，强如秀江老龙王活了接近三千年见证了多少王朝更替，兴衰荣辱。还不是越不过那九境封神，最终寿终正寝，归入龙渊。”
“那老祖您之前还说你可以去当一地山神土地呢！怎的这些不算是神？”
“严格来讲，确实不算。”
徐文鸢见苏鹏一脸疑惑，便耐下性子，苏鹏坐到一旁。
“既然孙儿你啥也不懂，我就好好给你说道一番，武术、神人的由来好了。天地之初，本为混沌。伏羲氏定八卦，拟天地定秩序，方得有人间。此后天有四灵，地有四凶。正邪二气相伴相随，化作芸芸众生。但众生正邪两立，从于四灵四凶互相争斗，直至二气相逢合二为一。女娲氏取此合一之气，捏土造人，世间才有了主宰，调停了争斗。”
苏鹏听着这些小时候老人就常说的神话故事，起初是没什么感触的。但从徐文鸢口中加了一些细节讲出来后，回味一番才知道其中的奥妙。
“众生至强莫过于四灵、四凶这般，于天地间割据一方。可称神者唯有伏羲女娲这般创世之神？”
“是矣！人族诞生之初，皆可比四灵四凶般威能。再得伏羲教化，知礼仪、晓人文，成为主宰之后，又以蠃、鳞、毛、羽、昆五类划分众生。自此四灵、四凶不再是天地的主角，追随他们的百兽也自然是归于平凡。”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人便的孱弱起来的呢？”
“人乃二气合一，自是正邪二气相间，亦正亦邪。若守不住均衡之道，便会堕入魔道，行妖魔之事。自此天地间邪气滋生，正气衰弱。但盛极必衰，物极必反。邪气盛时，正气亦长。正邪二气便以人族为核心再度交锋，此般大战自炎黄二部伊始，连绵于今怕是也不曾断绝。”
“但这跟人变弱了有什么关系呢？以近代战争为例，打仗都是越打越强越进步的啊！”
“我不是还没说完吗？孙儿你急什么！”
被徐文鸢呵斥一番后，苏鹏也只得老老实实的闭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纵然人族为天地主宰，但在神的眼中与他族别无二致。且连绵不绝的战争，并不得女娲喜欢。于是最早的天命之人出现了。”
“黄帝？”
“对！还有蚩尤！正气选择了黄帝，使黄帝一统炎黄二部匡济天下。正气至极，则邪气渐生。蚩尤心有不甘，被邪气选中，于是发动叛乱与黄帝再逐中原。此战后，正邪二气达到均衡。黄帝因此战之功，乘二龙飞天而成神。这便是最早越九境而成神者，也是唯一的一位。”
“啊？可古时不是有很多得道成仙的传说吗？”
“你都知道是传说了。都是别人说的，别人传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弱的呢？”
“这就得说道黄帝的继任者颛顼帝了！”
“绝地天通？”
“那时人与神都生活在一片土地上。颛顼帝为了方便管理，将强与弱逐层分阶隔开。先上请天地之神，得到伏羲女娲的许可后。颛顼将世间分为上界与下界，天赋神通者居上，常人则居下界。又为了避免上界与下界频繁互通，故命黎与重隔绝上界与下界，是为绝地天通。自此上界和下界被隔离，强者都归于上界，下界归于常人和万族生灵。这样又导致没有了强者坐镇的下界，又变成了四灵与四凶的竞技场......”
看着突然停顿下来的徐文鸢，苏鹏却没有再打断徐文鸢的话。而徐文鸢原本都做好了被苏鹏打断的准备，刻意停顿了一番，等苏鹏问话，却没想到苏鹏却保持了安静，正一脸期待的自己继续讲下去。虽然这样挺好的，但让徐文鸢感觉有些无语，只得感叹乖孙的性子着实是有些难琢磨了。
“颛顼帝居上界，下界便由继任者的尧帝管理。因百兽万族又开始躁动，颛顼帝便遣羿来下界镇压各处邪祟。万族自觉再无翻身的可能，便诅咒人族死后也难得安宁，于是独立于万族之外，又有了鬼的存在。逝者的灵魂，居于世间难以散去。鬼不属于这天地的造物，因怨念而生，故而多有邪气于身。为了安置鬼，尧帝后继位的舜帝又于九溪汇流之地开创了第三界。这第三界是为九幽之地，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冥界、地府，用于收留鬼魂。舜帝在时，四灵之首的龙族再起波澜，天下沦为泽地。舜帝命雷泽龙君鲧，平定龙族之乱，但鲧四处征伐却未能成功。舜帝大怒，鲧自尽，归入龙渊。龙渊之主，曾随黄帝征蚩尤的神龙应龙，为解龙族之祸。协助鲧与舜帝之女所生的混血子·禹，平定了龙族之乱。舜帝死后葬于九幽，禹因平定龙灾有功，成为了人族新君。”
“这个我知道禹帝老婆还是狐狸来着，而且禹的儿子启还是石头里崩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