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冬小麦刚冒出嫩芽,被薄雪盖着,像铺了层白糖。村里的巡逻队分成了三班,林小丧和孙悟空值后半夜,宋亚轩怕他们冷,特意缝了两个棉花护膝,塞给林小丧时,指尖还沾着线头:“我跟着贺儿学的,针脚有点歪,别嫌弃。”
后半夜的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林小丧裹紧了孙悟空给的军大衣,鼻子却没闲着——雪地里的腥气被冻住了,反而更容易分辨。“那边好像有动静。”她拽了拽孙悟空的袖子,指向村口的老槐树。
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在黑夜里亮得惊人:“是只兔子,被什么东西咬了。” 两人跑过去,只见雪地上躺着只野兔,脖子上有两个血洞,伤口泛着青黑,正是丧尸病毒的痕迹。
“这附近肯定有丧尸。”林小丧蹲下身,鼻尖几乎贴着地面,“味道往山里去了。” 孙悟空拎起钢筋:“追!”
雪深没过脚踝,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山里走,腥气越来越浓,最后停在一个山洞前。洞口挂着冰棱,里面黑得像泼了墨,隐约传来“嗬嗬”的喘息声。
“你在外面等着,俺进去看看。”孙悟空刚要钻进去,林小丧却拉住他:“一起。” 她半丧尸化的体质不怕冷,力气也大,说不定能帮上忙。
山洞里比外面暖和些,堆着些干草,角落里缩着个黑影,头发结着冰碴,指甲又尖又长,看见他们就嘶吼着扑过来——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看穿着像是邻村的。
“他还有点意识!”林小丧发现少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不像李老三那样完全疯癫。她想起唐僧说的,初期感染者或许能救,突然大喊:“别碰他!用这个!” 她把张真源给的镇静剂扔过去,那是防备她自己失控用的。
孙悟空接住针管,瞅准少年扑过来的空当,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药剂推了进去。少年挣扎了几下,慢慢软倒在地,眼神里的浑浊淡了些,嘴里喃喃着:“冷……妈……”
林小丧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脱下军大衣裹在少年身上,触到他后背的伤疤——纵横交错,像是被鞭子抽的。“他也是受害者。”
把少年背回村时,天已经亮了。张真源立刻给他检查,发现除了病毒感染,还有严重的冻伤和营养不良。“得给他输液,”张真源皱着眉,“可咱们的青霉素不多了。”
“我去公社弄!”严浩翔自告奋勇,“我认识供销社的老王,他能弄到药。” 王源跟着站起来:“我跟你去,我会说快板,能跟他套近乎。”
少年醒来时,看见唐僧坐在床边看书,吓得缩成一团。宋亚轩端着碗热粥进来,笑得像个小太阳:“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他把粥递过去,少年犹豫了半天,终于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喝起来。
原来少年叫小石头,是邻村的孤儿,被周干事的同伙抓去做实验,注射了病毒,趁看守不注意才逃出来。“他们在山里有个基地,”小石头边喝粥边说,“好多像我一样的孩子……”
这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马嘉祺立刻让王俊凯联系县里,自己则带着丁程鑫和刘耀文去勘察地形:“必须端了那个基地,不然早晚出事。”
孙悟空蹲在门槛上,看着院里扫雪的林小丧,突然说:“那小子跟你挺像。” 林小丧愣了愣,手里的扫帚停在半空。“都是被欺负的娃,”孙悟空挠挠头,“但你们都没被打垮。”
林小丧低下头,继续扫雪,嘴角却悄悄扬起。她想起昨晚把军大衣给小石头时,他冻得发紫的手指抓住她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那一刻,她突然明白,复仇不是目的,守护才是。
严浩翔和王源傍晚时回来了,不仅带了药,还捎回个消息:“县里的部队已经出发了,明天就能到!” 王源冻得鼻尖通红,却笑得灿烂:“我给老王唱了段新快板,他说以后有困难尽管找他!”
晚饭时,炊事班杀了只过年才舍得吃的鸡,炖了满满一锅汤。小石头喝着鸡汤,眼泪掉在碗里,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林小丧把鸡腿夹给他,自己啃着鸡架,突然觉得这鸡汤比任何时候都香。
雪还在下,落在窗台上,积起薄薄一层。大队部的煤油灯亮到很晚,马嘉祺在和部队通电话,唐僧在整理病毒资料,易烊千玺在改装武器,每个人都在为明天的行动做准备。
林小丧坐在角落里,看着小石头睡着的样子,他的眉头还皱着,像是在做噩梦。她轻轻帮他掖了掖被角,心里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把所有孩子都救出来。
窗外的雪地里,白龙马化身的枣红马正站在村口,像座冰雕,守护着这个即将迎来硬仗的村庄。雪光映着它的鬃毛,亮得像撒了把星星,仿佛在说:别怕,天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