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时,村里的冬小麦已经蹿到半尺高,绿油油的像块绒毯。被救的孩子们暂时住在大队部的空屋里,宋亚轩教他们认字,贺峻霖带他们唱歌,小石头成了孩子王,每天领着大家在麦田边放风筝——那风筝是易烊千玺用废纸糊的,画着孙悟空的金箍棒,飞得比村口的老槐树还高。
林小丧的日子渐渐有了烟火气。她跟着马嘉祺妈学做布鞋,针脚歪歪扭扭,却被马嘉祺珍而重之地收起来:“比买的暖和。” 她跟着张真源去采草药,认识了“雪见草”能治咳嗽,“蒲公英”能消炎,张真源笑着说:“以后你也能当半个赤脚医生了。”
这天,县里的孤儿院派人来接孩子。小石头抱着林小丧的腰不肯撒手,眼泪把她的衣角都打湿了:“姐姐,我能不走吗?我想跟你一起种地。” 其他孩子也跟着哭,羊角辫小姑娘攥着孙悟空送的小木雕(一只歪歪扭扭的猴子),抽噎着说:“我还没学会翻跟头呢。”
孙悟空挠着头,不知该怎么安慰,干脆原地翻了个筋斗,逗得孩子们破涕为笑。唐僧蹲下来,温和地说:“孤儿院有新衣服,有好多玩具,还能上学。等放假了,你们可以回来看看,姐姐和叔叔们都在这儿。”
离别的时候,孩子们排着队,一个个跟大家拥抱。小石头最后一个走,偷偷塞给林小丧个东西——是用泥巴捏的小人,歪歪扭扭的,却能看出是她的样子。“我会想你的。”他说。林小丧点点头,把自己做的布鞋塞给他:“天冷了,穿上暖和。”
卡车开走时,孩子们扒着车窗挥手,风筝从车窗里飘出来,在天上摇摇晃晃,像只舍不得走的鸟儿。林小丧站在麦田边,看着车影消失在路的尽头,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暖暖的——原来被人惦记,是这种感觉。
“别难过,”马嘉祺递来个红苹果,“秋收的时候,他们说不定就回来了。” 他最近在忙着申请开办村小学,宋亚轩和贺峻霖已经答应来当老师,“到时候让他们来上学,住咱们村。”
林小丧咬了口苹果,甜汁溅在嘴角。她想起孙悟空教她的格斗术,张真源的穴位图,易烊千玺的弹弓——这些曾用来对抗危险的东西,如今都成了生活的底气。她不再是那个躲在玉米地里发抖的小丧尸,而是能和大家一起守护家园的林小丧。
夏天来临时,村小学真的盖起来了。沙僧和猪八戒是主力,沙僧砌墙,猪八戒和泥,严浩翔跑前跑后买材料,王源还写了校歌,歌词里有“麦田”“风筝”“会翻跟头的叔叔”。开学那天,宋亚轩站在黑板前,教孩子们写“家”字,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像披了层金纱。
林小丧也坐在教室里,和孩子们一起上课。她学得慢,宋亚轩就耐心地教她,一笔一划地写:“横要平,竖要直,就像做人一样。” 她看着黑板上的“家”字,突然明白了唐僧说的“归宿”——不是某间房子,是有人等你吃饭,有人教你写字,有人在你受欺负时站出来。
这天傍晚,她去地里给玉米浇水,远远看见个熟悉的身影在麦田边转悠。走近了才发现,是小石头,背着个书包,手里还攥着个熟红薯。“我回来了!”他笑得露出豁牙,“孤儿院放假,我就跑回来了。”
林小丧刚要说话,身后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其他孩子也跟着来了,一个个背着书包,像群归巢的小鸟。羊角辫小姑娘举着张奖状:“我考了第一名!”
孙悟空从玉米地里钻出来,手里捧着个大西瓜:“回来得正好!俺老孙刚摘的,甜得很!” 猪八戒提着刚蒸好的馒头跑来:“快吃快吃,热乎的!”
夕阳把麦田染成金红色,孩子们围着西瓜嬉笑,大人们坐在田埂上聊天,蝉鸣和笑声混在一起,像首热闹的歌。林小丧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所谓幸福,不过是这样——仇人得到惩罚,坏人被绳之以法,被救的孩子能回来,身边有群能并肩的人,脚下有片能扎根的土地。
她摸出兜里的泥巴小人,在夕阳下看了又看。小人的脸上,仿佛也带着笑。远处的天空,晚霞像块巨大的,温柔地盖在村庄上空,像在说:留下来吧,这里就是你的家。
属于林小丧的七零年代,正热热闹闹地,往幸福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