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的伤口在丁程鑫的照料下渐渐好转,只是每次换药时,他总梗着脖子装不耐烦,却会在对方转身时,偷偷盯着纱布上那朵歪歪扭扭的小花——是丁程鑫顺手绣的,说是“讨个吉利”。
这天清晨,陈塘关的练兵场格外热闹。刘耀文不知从哪找了根长棍,正和哪吒比试枪法。火尖枪的烈焰与木棍的残影交织,看得围观的小孩们惊呼连连。
“喂,你这枪法软绵绵的,像没吃饭!”哪吒挑开刘耀文的棍子,额角却渗着汗——这小子看着年纪小,力气倒不小,招式里带着股不服输的狠劲,竟让他想起了自己偷偷练枪时的模样。
“再来!”刘耀文咧嘴一笑,棍子横扫过去,带起一阵风。他能感受到哪吒心里的那股劲,像被压住的火苗,只要给点空间就烧得旺盛。“你刚才那招很帅,教我呗?”
哪吒的耳根红了红,别过脸:“谁要教你……笨死了。”话虽如此,下一次交手时,却放慢了速度,悄悄调整了枪尖的角度。
不远处,宋亚轩正坐在石台上唱歌。她的声音像清晨的露水,落在练兵场的尘土里,竟让紧绷的气氛柔和了许多。“……星星眨眼睛,月亮笑弯弯,烦恼都吹散……”
几个原本躲在大人身后的小孩,偷偷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吉他——这新奇的玩意儿他们从没见过,琴弦震动的声音像流水。哪吒练枪的动作慢了下来,火尖枪的火苗也弱了些,他想起小时候,娘也曾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哄他睡觉。
“唱得真好听。”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说,手里攥着颗野山楂,“这个给你。”
宋亚轩笑着接过来,把吉他递给她:“你要不要试试?轻轻拨这里就好。”小姑娘怯生生地碰了碰琴弦,“叮”的一声脆响,逗得她咯咯直笑。
这一幕落在马嘉祺眼里,他转头对王俊凯说:“你看,其实大家不是真的怕,只是没找到靠近的方式。”
王俊凯点头,正想说什么,却见李靖面色凝重地走来:“申公豹昨晚在城西放了把火,说是哪吒干的,现在百姓们都在祠堂门口请愿,要把他绑去祭天。”
哪吒的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眼里的光瞬间灭了:“又是他!”
“我去解释!”马嘉祺刚要走,就被哪吒拽住。
“没用的。”少年的声音发闷,“他们宁愿信申公豹,也不会信我。”他甩开马嘉祺的手,转身就往城外跑,红衣在晨光里拖出一道决绝的影子。
“哪吒!”殷夫人追出来时,只看到城门关上的灰尘。她眼圈一红,却对众人说,“别担心,他就是嘴硬,不会真的闯祸。”可马嘉祺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慌,像被猫爪挠着,密密麻麻地疼。
“我们得做点什么。”张真源沉声道,“不能让他一个人扛着。”
贺峻霖突然举手:“我刚才在祠堂附近听大婶们说,昨晚放火的人穿的是黑衣服,还留着山羊胡——哪吒根本没胡子!”
“这就是关键!”关晓彤眼睛一亮,“我们去找到看到黑衣人的百姓,让他们出来作证!”
张艺兴突然拍了下手:“我有个主意。”他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我们办场‘联欢会’,就说新来的客人要表演节目,把百姓们都请来。到时候,既能让大家放松警惕,又能趁机把真相说出来。”
“还能让哪吒看看,其实有人愿意相信他。”迪丽热巴补充道,眼里闪着光。
说干就干。王源在戏楼里翻出了锣鼓,沈腾和贾玲缠着太乙真人要来了“乾坤圈”当道具,华晨宇抱着从百姓家借来的琵琶,调试着琴弦。敖丙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捧着件叠好的红衣——是哪吒昨天落下的。
“我去找他。”敖丙的声音很轻,“他会来的。”
夕阳西下时,陈塘关的广场上挂满了灯笼。百姓们半信半疑地围过来,看着那群穿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忙前忙后。沈腾穿着太乙真人的道袍,摇着扇子说相声,逗得大家直笑;贾玲端着刚出炉的点心,挨个儿分给小孩;张艺兴敲着锣鼓,和着王源的笛声,奏出了支欢快的曲子。
突然,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哪吒站在广场边缘,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攥着根刚折的树枝。宋亚轩看到他,眼睛一亮,抱着吉他唱起了新写的歌:“……火在烧,心在跳,不是坏,是没找到拥抱……”
歌声里,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跑过去,把颗野山楂塞到哪吒手里:“大哥哥,你昨天帮我捡了风筝,我还没谢你呢。”
哪吒愣住了,手里的树枝“啪嗒”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关晓彤带着几个百姓走过来,其中一个老汉颤声道:“俺昨晚看到了,放火的是个留山羊胡的,不是三太子……”
“俺也看到了!”另一个妇人说,“他还推倒了俺家的柴火垛,哪吒从不做这事!”
真相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人群里激起层层涟漪。李靖看着哪吒,突然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动作他练了无数次,今天终于做了出来。“回家吃饭。”
哪吒的眼眶红了,却梗着脖子:“谁要跟你回家……”话没说完,就被殷夫人拉着往府里走,“娘给你做了糖醋鱼,再晚就凉了!”
广场上的灯笼亮得像星星,华晨宇的琵琶声响起,温柔得像月光。马嘉祺看着哪吒别扭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笑闹的同伴,突然觉得,陈塘关的天空好像没那么灰了。
敖丙站在灯笼下,银发映着暖光。他手里还攥着那朵丁程鑫绣的小花,花瓣上的线头有点松,却像藏着整个夏天的暖意。
偏见的冰壳上,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透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