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废弃马场的夜,比往常更黑。三皇子的亲信正将最后一批战马牵出栅栏,马背上的鞍囊鼓鼓囊囊——里面是掺了沙土的军饷银锭,要换玄国的良驹。严浩翔的人藏在草料堆后,指尖扣着淬毒的镖,只等交易完成便动手。
突然,远处传来驼铃声,王俊凯带着西域商队“恰好”路过。“这位将军,借个道?”他笑着勒住骆驼,身后的商队伙计悄悄握紧了腰间的弯刀。三皇子的亲信皱眉:“此乃禁地,速速离开!”
就在双方僵持时,断云桥方向突然传来巨响——马嘉祺和贺峻霖的人引爆了炸药,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不好!有埋伏!”三皇子的亲信慌了神,转身就想跑,却被严浩翔的死士拦住去路。
“留下战马,饶你们不死。”严浩翔从阴影里走出,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做梦!”亲信拔刀相向,双方瞬间厮杀在一起。王俊凯的商队趁机混入战团,伙计们身手矫健,专挑落单的玄国死士下手。贺峻霖站在远处的山坡上,摇着折扇对马嘉祺道:“公子你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我们是那根捅黄雀的竹竿。”
马嘉祺望着混乱的马场,突然道:“让玲珑阁的人撤,把战马留给他们。”
“啊?”贺峻霖愣住,“我们忙活半天,就为了看他们打架?”
“不。”马嘉祺指向北境的方向,“丁程鑫要的不是几匹战马,是挑起宸国的内乱。我们把水搅浑,再让刘耀文来‘清淤’,才能名正言顺地收回军饷。”
正如他所料,半个时辰后,刘耀文带着亲兵赶到。他看到满地的尸体和散落的银锭,怒喝一声:“玄国贼子,敢在我宸国地界撒野!”长枪一挑,便将严浩翔的死士挑飞出去。
严浩翔见势不妙,吹了声口哨,带着残余手下遁入夜色。王俊凯也趁机指挥商队“撤离”,临走前对刘耀文拱手:“将军好身手,西域王俊凯佩服。”
刘耀文没工夫理会他,看着地上的银锭,眼神冷得像冰:“查!给我查清楚,是谁敢动北境的军饷!”
同一夜,宸京的贫民窟里,宋亚轩正和张真源的族人一起分发“解毒蛊”。蛊虫入水即化,井水瞬间清澈甘甜。“宋太医,您看那边!”小徒弟指着远处,贫民窟的入口处,鹿晗的舰队士兵正搬下一箱箱药材——全是治疗时疫的良药。
“鹿提督怎么来了?”宋亚轩惊讶道。
鹿晗走过来,身上还带着海风的咸味:“听说城里闹时疫,我从东海带了些药材。”他看向水井,“这水……”
“是苍国的朋友帮忙解的毒。”宋亚轩没有隐瞒,“时疫和玄国脱不了干系,我们现在不是互相猜忌的时候。”
鹿晗点头:“你说得对。我已经让人把火炮部署在城外了,若玄国敢来,我让他们尝尝东海的厉害。”
此时的稷下学宫,王源正和张艺兴对坐品茶。官兵虽撤了,但学宫的门被封了,学子们只能翻墙进来听课。“张盟主,你说这世道,真能如《民本策》所言吗?”王源望着窗外的月光,有些迷茫。
张艺兴放下茶杯,指尖划过剑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连想都不敢想,就永远做不到。”他看向墙外,“马嘉祺让贺峻霖送了封信,说三皇子私通玄国的证据找到了,明日早朝,便是他倒台之日。”
王源眼睛一亮:“那新政……”
“新政能不能推,要看民心。”张艺兴笑了,“你继续讲学,我去江湖上走走——武林各派也该知道,玄国的铁骑,可不会分朝堂和江湖。”
南疆的祭坛上,张真源收到了迪丽热巴的第二封信,说宸国的三皇子即将倒台,建议苍国趁机提出“边境互市”。“圣女做得好。”他对祭司道,“传我的令,让商队准备好,一旦互市开启,就把我们的香料、药材运过去。”
祭司犹豫道:“大祭司,就不怕宸国趁机……”
“怕?”张真源望着祭坛下的毒虫,“乱世之中,最怕的是没有筹码。我们有解药,有香料,有他们需要的东西,这就是筹码。”
次日早朝,马嘉祺在太和殿上呈上三皇子私通玄国的书信,还有马场的血迹检验——与玄国死士的血型一致。宸帝震怒,当场下令将三皇子打入天牢。刘耀文趁机上奏:“陛下,北境军饷被挪用,将士们怨声载道,恳请陛下启用新政,改革吏治,充实国库!”
户部尚书想反驳,却被贺峻霖派人送来的账本堵了嘴——账本上记着他十年间贪墨的银两,比军饷还多。
退朝后,马嘉祺在宫门口遇到了唐僧。老和尚合十道:“施主好手段,只是冤冤相报,何时是了?”
马嘉祺回礼:“大师,若不用雷霆手段,受苦的是天下百姓。等九洲安定,我必陪您诵经三月,超度亡魂。”
唐僧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猪八戒凑过来:“师父说你是个‘狠菩萨’,我觉得挺对。”
马嘉祺笑了笑,抬头望向天空。他知道,三皇子倒台只是开始,玄国的狼子野心,苍国的步步为营,江湖的蠢蠢欲动,还有东海的暗流涌动,都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一浮出水面。
而在北境的王帐,丁程鑫将三皇子倒台的消息揉成纸团:“严浩翔,你说马嘉祺这步棋,是什么意思?”
严浩翔正在地图上标注新的进攻路线:“意思是,宸国要动真格了。不过这样更好,他们越乱,我们越有机可乘。”他指向地图上的“雁门关”,“开春后,就从这里打进去。”
九洲的风,渐渐带上了火药味。无论是朝堂上的文争,还是边境上的武备,都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那些散落的社稷图碎片,像一颗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正激起越来越大的涟漪。
马嘉祺站在马府的阁楼,看着宸京的万家灯火,突然想起王源在学宫讲的那句话:“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自己和身边的这些人,终将在这场乱世中,走出一条属于九洲的路。
烽火已燃,诸子争鸣,这幅江山画卷,正被他们一笔笔,染上新的色彩。